告別了年輕男子,沈桦抱着艾露莎朝着幽暗密林疾馳而去。
在即将到達的時候,原本還豔陽高照的好天氣,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透着冰冷刺骨的幽寒之氣,讓縮在沈桦懷裏的艾露莎冷得一哆嗦。
“好恐怖的感覺。”艾露莎小心翼翼的說道,卻也并不害怕。
有沈桦陪伴在身邊,還有什麽危險可言?在艾露莎的認知裏,沈桦即為最強,當然也是最疼愛艾露莎的。
“應該就是這裏了。”沈桦緩緩的降落在地,收起了光暗之翼,将艾露莎放下。
在沈桦的感知範圍中,就在不遠處的前方,有一群詭異的氣息在流動,個體實力參差不齊,想來應該就是資料中所說的魔鬼猿群了。
“只有一只的氣息較為強大,看來是這群魔鬼猿的頭領了。”只是一瞬間,沈桦就了解了目标的實力情況,不可謂不方便。
“桦哥哥,我能做點什麽嗎?”艾露莎小聲問道,但眼眸中透露出的熾熱目光,遮掩不住艾露莎想要戰鬥的欲望。
“你就安心的站在一邊,好好看着吧。”沈桦摸着艾露莎的頭,說出了令艾露莎意想不到的話。
馬上,艾露莎就小嘴一厥,都能挂油瓶了,裝作生氣的模樣。
“好了,那個女孩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還是早點完成任務回去,好救治她。”沈桦好笑道,真是個認真的小鬼。
在此之前,凡是沈桦接取了類似讨伐的任務,都會讓艾露莎練練手,過過招。
只有在戰鬥中,實力才能穩步提升,甚至急劇提升。
艾露莎也是想早點晉升到S級,和沈桦一起做任務的,要強的艾露莎可不想一直被沈桦所保護。
但現在可不同,女孩的情況有些糟糕,早點救治,總歸是正途,要是在自己的耽擱下,就不辛錯過了咋辦。
而懂事的艾露莎也理解,不說什麽。
一步步來到魔鬼猿的領地,附近的魔鬼猿立馬被驚動,兇狠的朝着沈桦圍了上來,悍不畏死的朝着沈桦沖擊。
“果真如資料所說,魔鬼猿沒什麽智慧。”手中光之弧閃現,對于這種魔物,光明之力完全克制。
淨化,消散,一只接着一只,許多的魔鬼猿都在慘叫中死去,翻不起一朵浪花。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最終,魔鬼猿的頭領被驚動,在一聲巨吼之中,出現在沈桦的面前。
“吼!”
猙獰的猿頭,渾身漆黑的皮毛,犬齒獠牙,無一不透露着邪氣。
魔鬼猿矗立在沈桦面前,像一堵無堅不摧的城牆,亘橫不動。
魔鬼猿看着眼前宛若螞蟻一般的沈桦和艾露莎,怒火中燒,就是眼前這“弱小”的人類,幹掉了自己那麽多的手下,簡直是膽大包天。
碩大的拳頭,在沈桦的眼中無限放大,魔鬼猿嗜血的笑起來,仿佛感覺下一刻,就能将沈桦碾碎。
然而…
現實總是殘酷的…
在沈桦不屑的眼神中,兩個大小形成鮮明對比的拳頭,碰撞在一起,蕩起一陣氣浪。
“喀嚓!”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只見這只能夠媲美S級魔導士的魔鬼猿,那健碩粗大的手臂,頓時血管爆裂,碎裂的骨頭渣子從內部穿刺出來,看着就讓人揪心的疼。
不給魔鬼猿反應的機會,沈桦緊接着又是一腳,直接将魔鬼猿踹飛出去。
巨大的力量,即使是以兇悍著稱的魔鬼猿,也承受不住。胃液忍不住的翻湧,吐出些許污穢之物。
“真難看。”沈桦厭惡的看了一眼,果斷的繼續出腳。
一面倒的碾壓,可憐的魔鬼猿,引以為傲的肉身卻遇到了更加變态的沈桦,如若不然,一般的S級魔導士遇到魔鬼猿,誰勝誰敗還未可知。
一直挨揍的魔鬼猿,這時也終于是爆發了,赤紅的雙眼,猙獰的獠牙,嘴角滴着腥臭的口水。
“吼!”
完全暴怒的魔鬼猿,渾身魔力狂湧,從天而起,依附在肉身上,在次和沈桦對抗在一起,用僅剩的一只手,兩只腳,向着沈桦狂轟濫炸。
但…依舊無用。
雖然肉身力量被加持,但終究還是有巨大差距,在一聲不甘的慘叫之中,沈桦一拳轟爆了魔鬼猿的心髒。
而其它的魔鬼猿,見老大都死了,憑着本能的畏懼,紛紛躲避。
一時間,漫山遍野的魔鬼猿消失不見,只留下空蕩蕩的兩人和遍地的鎮魂草。
沈桦如願的采摘了許多的鎮魂草,只留下了些許,便快速的返回了。
“大哥,采到鎮魂草了嗎?”見沈桦這麽快就返回了,年輕男子心中沒底,但還是焦急的詢問道。
“放心吧,采到了。”沈桦取出一株鎮魂草,遞給年輕男子。
想要救治昏迷的女子,一株鎮魂草就足以。
“謝謝,謝謝。”年輕男子感激涕零,激動的淚水都流動出來,轉過身,連忙對着斥候在一邊的管家說道:“趕快将莫老先生請過來。”
莫老先生就是年輕男子請來救治琪琪的,可惜,沒有鎮魂草,老先生也無可奈何,暫時居住在年輕男子別院中,在找到鎮魂草之後,可以第一時間救治琪琪。
男子一直心系女友琪琪,酬金之事暫時也抛之腦後,沈桦也諒解,并不着急。
最後,莫老先生也盡力救治好了女子,才讓年輕男子松了口氣。
“老夫盡力了,不過,她昏迷時間過久,靈魂消散過多,身體更是缺乏營養,弱不禁風,必須要好生修養,身體才會恢複過來。但是…”莫老先生欲言又止,神情之間有些猶豫。
“但是什麽,莫老先生盡管說。”年輕男子生怕會有可怕的事情被說出來。
“你也知道,靈魂乃根本所在,小姐的靈魂消散的過多,只怕到時候就算醒轉過來,也會……”老先生猶豫了片刻,還是殘忍的說出了事實。
“怎麽會……這樣…”年輕男子像失神一般,雙眼無神的跪倒在地,瞳孔毫無焦距。
天真善良的艾露莎看見這一幕,同情起來,忍不住拉着沈桦的衣角,道:“桦哥哥,你幫幫那個大哥哥吧,他好可憐。”
艾露莎也不知道沈桦做不做得到,但艾露莎只知道,自己的桦哥哥是無所不能的。
“好吧。”沈桦淡笑的撫摸着艾露莎的頭。
正衣站起身,沈桦踱步道年輕男子身前,道:“要不讓我來試試吧,也許我有辦法。”
對于眼前這深情的男子,沈桦心中也有好感,就像自己在鳴鴻刀內“睡着”的妻子們,沈桦又何嘗不想她們早日蘇醒過來,好好疼愛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