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初領悟到了刀道的第二階段,斬破空間,流落到這個世界,身受重創。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年頭了,不止本源的傷勢痊愈,刀道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達到了刀域的境界。
光是在刀道的道路上,沈桦就觸及到了魔道深淵壁壘,只差最後一步,艱難邁出。
“你确定?”火龍王碩大的龍眼,緊盯沈桦,身為準神的氣息緩緩流淌而出。
壓力,不可抵擋的壓力,如同天塌下來的壓力,沈桦緊咬牙關,拼死抵抗,止住了要跪伏下的沖動。
見沈桦如此毅力,伊格尼爾不禁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了。”
頓時,火龍王将氣息盡數收回,沈桦立時感覺渾身輕松,擦拭着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但沈桦眼底裏的戰意,卻更加強盛了。
“好!是個男人!”火龍王大聲贊嘆,率先飛出山洞。
沈桦緊跟而上,兩“人”來到空中,四目緊對。
“咦!老爹和那個男人?他們怎麽飛到空中去了。”在外尋覓野獸的納茲,見屹立于高空的伊格尼爾和沈桦,不由停住腳步觀看起來。
“出手吧,只要你能傷到我,我就認可你。”火龍王雙手環胸,睥睨着沈桦。
伊格尼爾想知道,在明知只有滅龍魔法才能傷到龍的沈桦,為何又有提出戰鬥的底氣。
“那我就放手一搏了!”
全力以赴,既然火龍王不出手,沈桦就要使出絕招了。
“涅滅!”
光于暗的交織,不斷糾纏,産生了絲絲灰蒙蒙的氣息,一瞬間,灰霧橫起,破天動地,朝着前方的伊格尼爾靜谧逸散而去,速度卻迅疾無比,轉瞬間便将伊格尼爾包裹住,破壞涅滅的能力不斷撕扯着伊格尼爾,卻也難動分毫。
這是記載在光暗之弧魔法書上的禁招,比原先阿卡多施展的破曉更加強大禁招,在沈桦全力一擊之下,足以威脅到魔道深淵存在的強力技能,卻絲毫難以傷動到火龍王。
“你這是在給我撓癢癢嗎?”火龍王伊格尼爾悠閑的用龍爪剔着牙。
安靜……
沈桦沒有回答伊格尼爾,反而是取出了鳴鴻刀,準備着下一招。
沈桦沒有想着以肉身對抗伊格尼爾,那豈不是小巫見大巫,賣弄嘛。
刀域擴散開來,鋪天蓋地,整個天空都是至高無上的刀意,淩冽而又霸絕。
“不夠,還要更凝聚才行。”沈桦雙手高舉鳴鴻刀,渾身上下的刀意撕扯着整個空間,震蕩不已。
收攏,再收攏,凝聚,再凝聚,沈桦将所有的氣勢收回到鳴鴻刀,但總感覺到差了那麽一絲。
閃耀着絕世鋒芒的刀意,讓天空裂開了一道細小的黑色縫隙。
“為什麽?到底還差什麽?”沈桦感覺刀意完全被收攏,為什麽還是感覺差了一絲。
“這樣下去,根本難以傷到伊格尼爾。”
一直被沈桦釋放在外的刀域,平靜而又絕泠,肅殺清幽。
沈桦突然睜開雙眼,釋放而出的刀域轉瞬間收歸一處,淩冽的刀氣直沖雲霄,将上方的雲朵震出一個巨大的淵洞。
“就是這樣!”
“斬!”
霸天絕地,浩瀚的氣息狂暴無餘,吹刮着四周的大地,一道巨大的刀罡縱天劈下,轉眼間來到火龍王的眼前。
“锵!”
火龍王擡起右臂抵擋,霸道絕世的罡在觸碰到冰冷堅硬的龍鱗的那一刻,發出铿锵有力的撞擊聲。
巨大的刀罡與火龍王的右臂爆發出無數的火星,兩相對碰,互不想讓。
刀罡锲而不舍,如同電鋸一般,拼死的想切割開伊格尼爾的龍鱗。但龍鱗的堅硬強度又豈是浪得虛名。
最終,刀罡破滅,消散于天地間,只見火龍王的右臂上出現了一個碗大的口子,滴落絲絲鮮血。
在地上看着一切的納茲,早已被震懾的癱倒在地,久久不能言語。年幼的納茲,體會到了沈桦實力的強絕,更是佩服自己的老爹,更勝一籌。
直到伊格尼爾大聲贊嘆道一句:“好小子。”納茲方才醒轉。
借助着鳴鴻刀的絕世鋒芒,與火龍王大意抵擋,沈桦才收獲奇效,有此一幕。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不只有滅龍魔法,才能傷害到龍。
最後,火龍王非常高興,宴請了沈桦,一人一龍相談甚歡。而伊格尼爾也對沈桦說了很多密事。
很晚之後,沈桦方才離開。
直到告別之際,納茲才注意到沈桦左手臂上深藍色的公會紋章。
……
告別了伊格尼爾和納茲,沈桦方才想起還在鳴鴻刀內的幾個小家夥。
一瞬間,沈桦出現在鳴鴻刀內,就看見了還在肆意玩耍了四人。
“吃飯了沒?”也不知道這些小家夥有沒有吃飯,沈桦問道。
“嗯,是米拉姐做的喲,可好吃了。”麗莎娜開心的說道。
“是嘛,原來小米拉還會做飯呀。”沈桦笑着撫摸着米拉的秀發,着重照顧了那豎起的呆毛。
“嗯。”米拉羞答答的回答,随即擡頭看着沈桦,道:“我還給你留了一些,你要吃嗎?”
“既然是米拉做的,我當然要吃才行呀。”沈桦道。
“桦哥哥,那條龍…怎麽樣了。”艾露莎想起今天遇見的難忘場景,不由問道。
不止是艾露莎,米拉三人也同樣很感興趣。
“沒什麽,就是和他聊了很久。”沈桦笑道。
距離X777年7月7日不遠了,想來納茲那小家夥,也要加入公會了。
又看了一眼米拉三人,沈桦不禁想到:公會要“熱鬧”起來咯。
“好了,玩得也差不多了,快去睡覺,明天還要上路呢。”在米拉開心的笑容下,沈桦将剩下的飯菜吃掉,然後說道。
看着四人回房睡覺,沈桦才慢吞吞的去泡了個溫泉,回想着今天面對伊格尼爾的場景。
刀道……
良久,沈桦才回到房間,就看見了艾露莎脫光光的,躺在床上,緊緊的盯着門口。
直到見到沈桦,艾露莎才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怎麽還不睡覺?早點睡。”沈桦道。
“我在等桦哥哥呀,嘻嘻。”艾露莎笑嘻嘻得說道,然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還不忘催促道:“桦哥哥,快點呀。”
見此場景,沈桦都不由的暗罵自己禽獸不如,連這麽小的艾露莎都不放過。
雖然只是睡個覺,沒做什麽羞羞的事,但總歸是不好的呀。
沈桦一直在心底強調,艾露莎還小什麽的,但何嘗不知道,自己心底那一絲“龌龊”的思想:
蘿莉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