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帶着他,我也照樣可以将你們打得你們爹娘都不認識信不信?”蘇傾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霸氣油然而出,而站在她旁邊的秦睿則是一臉受傷。
他什麽時候成了她的累贅了?還需要她來處處保護着……
“口頭說着有何用?一試便知!”說完那十幾個黑衣人便一齊沖了上去,在下面的老鸨自然聽到了聲響,但是這些事情不是她所能管的。她只能吩咐下去,讓那些賓客別靠近那間房間,否則,不管生死。
蘇傾輕而易舉就解決了四個黑衣人,“呵,別打持久戰,我的體力可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到的。你們倒不如一起上,這樣,勝算還稍大一些。”說完便伸手将偷偷靠近秦睿的一名黑衣人給掐死了。
從地上撿起了兩把劍,一把留給自己,一把遞給秦睿。
“我知道你偷偷地習過武,今日便拿這些人來試驗一番成果吧!”蘇傾果斷将秦睿抛到一邊去,她坐的地方無一人敢靠近,只敢偷偷圍住她。再者,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本就是太子殿下,蘇傾的退出讓他們更有了勝算。
然而,秦睿本身的武功好像并不是他們想象的那般弱小。只過了幾招,領頭人便看出了秦睿的狠辣,但還是保留着一些實力。
将手中的劍握緊,在他二人看不見的空檔,遞給了站在自己旁邊的一人一個眼神。只一片刻,那名收到眼神的黑衣人便揮劍往秦睿那邊殺去,成功的奪去了他的視線,而他的背部也正好對着那名領頭人。
危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當蘇傾在下一瞬知曉了他們的陰謀之後,僅是一揮劍就将圍住她的幾人秒殺。提足了力氣往領頭人那邊拿劍刺去,可仍舊慢了一步,那邊的劍已經刺到了秦睿的肩上。
本還顧念着一些事情的蘇傾,此刻毫不猶豫,直接将劍尖準确無誤的刺進了他的心髒。
“呵,本還想着你是他的手下,想放你一條狗命,結果你也太拿自己的武功當回事了!剩下的人給我聽着,我放你們走,回去之後告訴那人。六年後,他若還想要從我的手中奪人,也掂量掂量他自己的那群手下!給我滾!”蘇傾中氣十足的将這些話說完,一手還将靠在自己身上的秦睿扶住。
剩下的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皆破窗而去,他們知道自己不過是些小喽啰,在蘇軍師的眼裏只有随意斬殺的份!
“傾傾,你,你知道他們,是誰?”秦睿靠在她的身上,語氣十分的虛弱。
蘇傾心口一疼,“別再說話了,我帶你回家。”掏出了一張香帕附在了秦睿的傷口上,還不忘拿手将他的傷口遮住。
下樓碰上老鸨時,“剛剛房間裏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你吩咐人去清掃一番吧!”然後便扶着秦睿離開了,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直接用輕功飛了回去。
“你先睡在這裏,我去打水。不要亂動用內力,那毒雖不霸道,但是也會将你一身武功廢去的。”蘇傾說完之後就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趴在床上的秦睿蒼白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果然這一劍接下,才能夠看到傾傾對自己有多關心……
暗自調度內力,最終不敵毒力昏了過去。昏厥的過程裏,依舊可以迷迷糊糊地聽到蘇傾的破口大罵。
然後便是背上一片清涼,溫軟的觸感秦睿并不陌生,前幾天才淺嘗過的滋味,又如何能忘?随後便是鑽骨的疼,秦睿不自覺地皺了皺眉,蘇傾站在旁邊看着不由得幸災樂禍。
蘇傾只是打了一個瞌睡而已,夜幕便已降臨。秦睿趴在床上睡覺,而蘇傾便也是趴在床邊睡着了,就在他的旁邊。
被刺的時候秦睿就已經算好了,并不會損耗他太多的內力,也能夠讓傷口看起來比較嚴重,讓傾傾能夠緊張一下自己也是很好的。
醒來的時候傷口依舊還在隐隐刺痛,但是一轉頭就能夠看到蘇傾在自己的身邊睡着的模樣,想想都覺得是幸福的。
“啧,這麽快就醒了啊。你傷在肩膀,我又不會做菜,晚飯該怎麽辦?”蘇傾揉着自己的眼睛,然後十分不雅的伸了一個懶腰,再加上一個哈欠。
秦睿一臉無辜,“我被人誤傷了肩膀,你也為我報仇了……至于晚飯啊,我記得廚房裏我昨晚上做多了點,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味。你去看看吧。”
應了一聲,蘇傾便起身離開,再講房門關好,便舉着一根蠟燭往廚房那裏走去,腳步輕微的讓人都察覺不到。
“出來吧,我知道你躲在裏面。”在感覺到蘇傾已經快到廚房的時候,秦睿對着房間裏喊了一聲。
不過一會,陰影處一個峻拔的身姿走了出來,待真正站在秦睿面前時,那張面容不是不歸城裏迷倒萬千女子的瞿雲又是誰?
“在下竟不知城裏來了一位太子殿下,招待不周,還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才好。”瞿雲拱了拱手,神色間倒是一派恭敬的樣子。
秦睿趴在床上的樣子,雖然早就沒了身為太子殿下的威儀。但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威嚴是不容人所磨滅的。
“不過是陪着傾傾出來玩上一玩,卻不想驚擾了城主大人,倒是孤的不是了。”秦睿臉上笑意不減,完全沒了在宮中的冷酷模樣。
瞿雲挑了張凳子坐下,絲毫不怕蘇傾突然闖進來。
“怎麽會呢?太子殿下能夠到這小城裏來,是小城的榮耀,怎麽算得上是驚擾呢?”瞿雲的聲音淡淡的,對于秦睿會知道他的身份一事,他也絲毫不覺得詫異。
秦睿用手肘撐着自己大半個身子,“城主能夠将這城變為全天下人都想到此的地方,又如何與孤有關?孤和傾傾也不過是向着這名聲而來的罷了。”
“太子殿下可知您身邊的蘇軍師是什麽身份?”瞿雲對于這些事情向來是很感興趣的,況且他還會算一些卦。對于他二人之後的事情,算不上知曉全部,但是大半他還是知道的。
覺得手酸了,秦睿又換了一個姿勢,“傾傾是什麽身份孤管不着,孤只知道,她以後會是孤的太子妃就是了。其餘的,她若是想與孤說,孤就聽;她不願說的話,孤也不去暗中調查。畢竟,哪個人心裏沒有一點秘密的?”
瞿雲輕笑了一聲,“太子殿下倒是看得通透,在下佩服不已。”
門被輕輕地推開,蘇傾端着飯菜走了進來,“菜還沒變味,是端到床上吃?還是在桌上吃?”直接無視了瞿雲的存在,眼神放在了秦睿的身上。
秦睿看了瞿雲一眼,後者也知道那暗示着什麽,拱手笑道:“打擾了片刻,現在便離開。哦對了,蘇夫人,豆丁晚上的時候一直在念叨着你要生小妹妹的事情。還希望你二人早日傳出喜訊,了了一些人的心願。”
然後便離開了,蘇傾也不拿他的話當一回事,眼神放在秦睿的身上。秦睿不由苦笑,“傾傾,我被傷了肩膀,拿不起筷子啊……”
“你傷的是左肩,不是兩個肩膀!”蘇傾強調着。剛剛她在窗外是将那些話都聽見了,只是為了防範瞿雲會對秦睿下手,結果卻聽見了他的一番對着空氣的真情告白。
将桌子搬到了床的旁邊,再把他扶到凳子上坐下,将手裏的筷子遞給了他。然後蘇傾便自顧自地吃起飯來了,餓了一整天,現在她的肚子早就在抗議了。
“傾傾,其實我剛剛知道你就站在門外。”秦睿吃着一半突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句,蘇傾絲毫不感到意外,只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吃了起來。
秦睿知道自己要再接再厲,“剛剛說的那番話真的是真心的,不管你有什麽身份,我都會讓你到最後只會變成我的太子妃。傾傾,你信我好不好?”秦睿小心翼翼地問着,生怕哪句話不對,傾傾就會離他而去。
一頓飯頓時便失了味道,“阿睿,以後你能夠分得清感情之時,再将今日之事好好考慮一番吧。你的太子妃,你的父皇早就為你定下了,不用你那麽勞心。”蘇傾将最後一口飯咽下。
秦睿将筷子猛地放在了桌上,“傾傾,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服從我父皇的決定的。你…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最後的那句話也不知道蘇傾是否真的聽了進去,秦睿吃完飯之後,蘇傾就将東西收拾好了。再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碗藥。
“喝了吧,明天再去藥鋪抓一些恢複傷口的藥。”将藥遞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一口喝完,将藥碗接過,轉身便要走。
秦睿伸手将她抓住,靠着巧勁将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裏,“傾傾,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不會逼你,你如果想走的話,我也不會攔着你…将你禁锢在我身邊,你也不會開心,而且每日還有那麽多的政事……”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傾堵住了雙唇。溫軟的觸感再次襲來,這次卻是有着好一會。
蘇傾看着他整個人愣住的時候,不由得笑了起來,“傻瓜。”然後便從他的懷裏起來,繼續去收拾東西去了。
而秦睿依舊坐在原處愣着,就連蘇傾拿帕子幫他擦臉的時候他也還是愣着的。最後是蘇傾将他扶到床上的時候,他才急急地将她的手抓住。
“傾傾,你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答應我了?是不是?是不是?”秦睿睜大雙眼看着她,一絲一毫的表情都不願意錯過。
蘇傾捏了一把他的臉頰,“今天累了,明天再說吧。睡覺了睡覺了。”說完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将外裳褪下,果斷竄進了被子裏。
秦睿因為肩膀受傷,只能趴着或側着睡。然而今晚蘇傾卻十分乖巧的靠在他的身邊,他的手的旁邊便是她的所在。習慣性的将她摟進了懷裏,今晚卻開始有些耐不住,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吻後,才閉上眼睛睡去。
屋外的烏雲開始遍布,可是也遮不了屋內的這一片刻的柔情蜜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