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結束以後中間便是拉拉隊表演了,這次拉拉隊主要是B醫大主辦的,因為他們學校女生比較多。
莫秦通過層層的人群看洛北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楚宣寧也注意到了。
“你說莫秦在幹嘛呢?”宋晚扯了扯旁邊楚宣寧的衣服,“他的眼神很不一般。”
楚宣寧搖了搖頭,她理應考慮莫秦對洛北垣是不是懷恨在心,可是總覺得沒必要,不過這光明正大的,莫秦也幹不成什麽。
她一低頭,打算問問洛北垣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參加比賽。
洛北垣回的挺快,【我本來就是Q大的,只不過最近要參加比賽所以休了幾個月學。】
【啊?那我怎麽不知道?】
洛北垣笑了一聲,繼續打字,【你之前又沒有問我,我也不好主動跟你說,啊,上次倒是問過,不過我覺得還是給你一個驚喜比較好。】
楚宣寧心想這算什麽驚喜,不過驚吓倒也是沒有的,【哇那我好開心啊】
【你太敷衍了,】洛北垣繼續發:【你不會以為我們這種職業選手都是中途辍學的吧】
楚宣寧伸出蔥白的食指點了點下巴,她雖然沒有刻意想過,不過也是默認了,所以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吧,是我孤陋寡聞了】
【嗯你知道就好】
嘿!楚宣寧覺得好笑,她明明只是客氣的說了一句,洛北垣怎麽還真接了她的話頭啊,事情不應該這樣發展啊。
她正在思考發什麽的時候,洛北垣的接着來了一條,【要去熱身了,比賽結束了再跟你說。】
【好。】楚宣寧放下手機,看着下方的洛北垣,他把手機鎖屏放進包裏,跟着教練做熱身運動。
真沒想到,這樣一個人還是Q大的學生,她的确對洛北垣了解的太少了。
下半場開始,Q大依然還是壓B醫大一頭,作為B醫大前鋒的莫秦,免不了被一些人喝倒彩,還有比較急躁的女生大聲道:“莫秦,你平常打球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我們班的女生天天出去看你,你今天怎麽了,被Q大的吓的腿軟了?”
此話一出,不止B醫大的,連Q大的學生也不免笑出了聲,楚宣寧蹙了蹙眉,她發現莫秦的臉色已經算不上好看了。
場上Q大籃球隊的中鋒朝莫秦吹了一聲口哨,仿佛是在挑釁。
莫秦耳朵通紅,一言不發,他的隊員們因為前鋒被調侃,面上都有些挂不住,不知道人群中誰說了一句,“要不把莫秦換了吧?”
莫秦聽到以後猛地回頭,旁人突然吓得不敢吭聲。
楚宣寧一行人看見了,也發表不出什麽意見,只聽莫秦壓抑怒氣的喊道:“繼續。”比賽這才真正開始。
比賽時,莫秦像一頭被刺激到了的老虎一樣,對運球的Q大中鋒不斷發起進攻,逼得中鋒連連往後退,一個不慎就被莫秦搶走了球,并且成功進籃。
“不錯啊!”B醫大的學生徹底歡呼了,剛剛那個女生也高興道:“莫秦,我錯怪你了,你還是實至名歸的,看來還是激将法有點用。”
幾分鐘下來,比分被慢慢追平,Q大的學生也有些焦灼的看着洛北垣,洛北垣不像上半場那樣游刃有餘了,反而好像還省了一點力氣。
洛北垣怎麽了?這也是楚宣寧在想的事情,剛才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感覺就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一樣。
可能是洛北垣的态度引起了莫秦的松懈,後來還開始故意到他面前炫耀,“怎麽了,你不是很厲害的嗎?難道體力不支了?”
洛北垣笑了笑,也不理他,而是突然一個轉身就把莫秦手裏的球運走了,還投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
因為洛北垣的覺悟,比分又開始被拉開了,莫秦不敢相信這一連串的事情,腦子發懵連連失誤,好多B醫大的學生憤然離座。
比賽時間還差一分鐘,可是在座的都知道B醫大輸定了,莫秦卻有些不甘心。
憑什麽?憑什麽這個人就比他能耐這麽多,但是他不能總是幸運的,他這樣想着,假裝投籃的時候朝洛北垣猛地沖過去。
楚宣寧像發現了什麽似的蹭的站了起來,指着莫秦道:“裁判!紅隊一號想傷人!”
其實比賽時的沖撞是必然的,裁判也不能判斷莫秦是不是真正的想傷人,這是楚宣寧那一嗓子把他嚎懵了,急急忙忙的吹響了口哨。
可是晚了,只差一秒莫秦就挨到了洛北垣的身體,洛北垣反應快,立馬往前一晃,莫秦剎車不住,接着身體的沖勁往前撲去,臉朝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比賽時間到,Q大勝利,在一片歡呼聲中洛北垣蹲了下來,對沒有臉站起來的莫秦道:“以後別這樣了,挺沒意思的。”
莫秦悶聲道:“你這算什麽,嘲笑我嗎?”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什麽,是你自己臆想罷了,”洛北垣擦了擦鞋上的灰,“如果沒有存着這些歪心思,你還會輸的好看一點。”
他說完就走了,留莫秦一個人在原地,洛北垣朝楚宣寧招招手,楚宣寧就收拾東西往他那裏去了。
莫秦露出一只眼看着,雖然表面看不到,不過他能感覺到楚宣寧還是挺開心的。
楚宣寧在他們學校的後門找到了洛北垣,他背了一個單肩包,靠在牆上玩手機。
“你不去參加你們學校的慶功宴嗎?”楚宣寧出聲問道。
“不去,”洛北垣收起手機,“還只是第一場比賽而已,後面還有呢,等完全贏了再慶祝也不遲。”
“你倒是挺自信的,”楚宣寧調笑道:“可惜我們學校的男生被你們虐慘了。”
“怎麽,你覺得很遺憾嗎?輸了比賽。”
“那倒沒有,”楚宣寧攤攤手,“畢竟我沒有那麽濃厚的勝負欲,更何況,你們是厲害。”
洛北垣笑了一聲,才問:“你是怎麽發現莫秦想故意傷人的?”
楚宣寧道:“我雖然不喜歡莫秦,不過也跟他認識蠻久了,他被當衆嘲諷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所以一直在警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