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喘不上氣了!”懷裏的女人煞風景的哀哀叫喚着,腦袋在他懷裏蹭來蹭去試圖找到一個能換氣的縫隙。
蕭梧滿心的激動就被她給蹭沒了,還生生蹭出來一身火,男人雙手抓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把人扛到肩上直接回家去:“你給我等着!”現在沒辦法把你怎麽樣,到了晚上你試試!
秦笙雖然沒能領會蕭梧話裏深層次的意思,好歹還是能發現這個時候的男人有點危險的,一臉讨好外加賣可憐的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倒黴,我被人給搶劫了哎!你看,我的項鏈都不見了!”
蕭梧這才注意到秦笙脖子上空蕩蕩的,最重要的是,有一條非常明顯的紅色勒痕,應該是項鏈被拽掉的時候留下來的,襯着白嫩的皮膚,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頓時就心疼了,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上去:“這麽嚴重?以後再遇到危險,先确保自己的安全,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到時候叫我怎麽辦?
秦笙對上蕭梧滿含心疼後怕的眼神,頓時心中一軟:“你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而且,我還有了一個大發現!”
“等等!”蕭梧猛然想起之前她忽然從虛無之中跑出來,一把捂住了秦笙的嘴巴:“不着急,有事情我們回家再說。”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在這裏說出來,不能落進第三個人耳朵裏。
“那、我們接下來去做什麽?”秦笙這會兒難得的溫柔聽話,大有蕭梧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架勢。
“我請了軍子的二叔幫忙出去收糧食了,咱們給的價格好,糧食不成問題。”蕭梧想了一下,他心裏有一本賬,末世之前每天的規劃都做的滿滿登登的:“那邊有彈棉花的,我們去買些彈好的棉花,對了還有布料,這個也需要!”
要是真如趙玫瑰說的,以後的冬天會特別長特別冷,那禦寒的東西就必不可少了。前些年退出舞臺的火炕也該重新找人盤好,冬天燒把火身子底下就暖洋洋的,夏天鋪上涼席涼絲絲的也很舒服。
蕭志軍和張彩雲快到晌午才回來,抱了滿懷的東西,蕭梧上前幫了把手:“你們結婚的東西都買齊了?”
“齊了齊了,今天來就是給你嫂子買身紅裙子,脫了婚紗穿着好敬酒的。”蕭志軍把東西放到車上,看到他們買的東西一個勁兒的笑:“買這麽多棉花和布料?不知道的以為要結婚的是你們倆呢!做棉被也用不了這許多啊!”
“咱們鄉下彈出來的棉花在外面還挺受歡迎的,不少人托我給帶。”蕭梧随口搪塞了兩句就應付過去了,擰開兩瓶水給他們倆:“那咱們現在就回去?”
“回去回去!”蕭志軍一口氣喝了半瓶水,這才松了口氣:“這麽多人簡直熱死了!我現在就想到咱們村裏的水塘裏去泡一泡去!”
張彩雲倒是一眼就發現了秦笙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那條項鏈很漂亮的,她一看就喜歡上了,還想着以後賺了錢也要買一條這樣的:“笙笙,你的項鏈呢?還有你這脖子,你這是受傷了吧?”
“怎麽回事兒?”蕭志軍是本地人,最知道山會上有多亂了:“你們遇上搶劫的了?這些龜孫子!早知道我們就不該分開!”
他真是非常後悔,蕭梧雖然個頭不矮,可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一看就好欺負,他們要是沒分開,那些龜孫子見有兩個男人,還有他這麽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在,鐵定不敢動手!
“算了,人沒事兒就好!”秦笙摸摸自己的脖子,有點郁悶:“就當破財免災了,以後出門就會更加警惕一些了,財不能露白啊!”
車子才開出去沒多遠,後面忽然“轟隆”一聲,緊跟着好些人尖叫奔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除了開車的蕭梧,其他幾人都忍不住回頭去看,張彩雲驚叫一聲:“唱戲的彩棚塌了!”
山會上特別熱鬧,還專門請了戲班子來唱戲,戲臺是臨時搭起來的,上面撐了個彩棚遮擋太陽,這會兒頂上整個的彩棚都塌了下來,四面撐着的柱子也跟着倒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音。
“哎呀!那戲棚子那裏好多人呢!”蕭志軍一拍大腿:“肯定砸着人了!小五快停車!你們倆女人在這兒看着車上的東西,我們倆幫着救人去!”
一開始的慌亂之後,倒是不少人都跑過去幫忙了,還有人打了120,等大夥兒合力把壓下來的柱子和倒塌的頂棚挪開,把壓在底下的人擡出來時,救護車已經呼嘯而來。
底下被砸進去的人真不少,難得一次唱大戲,不少人都在這裏看熱鬧,幸好那搭起來的彩棚就圖個遮陽擋雨的能力,只是簡單的用鋼筋和竹竿撐起來的彩色幕布,要不然這後果可就難說了。
盡管這樣,還是不少人受了傷,頭破血流的只是小意思,靠近柱子那邊的,被倒下來的柱子砸中的只怕都有內傷。
“壞了!這裏死了人了!”幫忙救人的人們忽然驚叫起來。
一根支撐篷布的鋼筋從上頭脫落了出來,直接穿透了一個人的胸膛,帶着血的鋼筋透胸而過,串糖葫蘆一樣的,又刺進了另一個人的大腿。
被穿透了胸膛的那個當場死亡,被捅了大腿的那個命保住了,卻好像瘋了一樣,拼命嚷嚷着是厲鬼報複:“有鬼!真的有鬼啊!鬼來報複我們了!老大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蕭梧目光一縮,那個死了的老大口袋裏露出了一條項鏈的一小截,色澤極好的鴿血紅寶石被切割成水滴狀鑲嵌在鏈子上,閃着迷人的光。
那是秦笙的項鏈!是他親自挑選購買,送給秦笙的生日禮物!
鋼筋串糖葫蘆似的串了兩個人,大家誰都不敢動手給弄出來,最後還是消防動手把長長的鋼筋給截斷了,傷員帶着鋼筋被送上了救護車,直接去醫院處理。
秦笙和張彩雲守在車邊,一直到那邊人都散了才看到蕭梧和蕭志軍回來,秦笙敏銳的注意到了蕭梧有點不對勁,當着蕭志軍和張彩雲她沒問出口,擰開礦泉水遞了過去。
“死了的那個人,就是搶劫你的那個。”蕭梧喝了口水,忽然說。
“啊?”秦笙愣了一下,關注點卻有點偏移:“死人了?”
“噗!”蕭志軍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什麽?就是那個龜孫子?卧槽老天爺開眼了是怎麽着?要不然怎麽別人都活着就他挂了呢?“
張彩雲翻了個白眼:“別說髒話!”轉頭看秦笙:“咱們得去報警啊!你那項鏈怪值錢的!你想啊,他們這夥人說不定經常在這附近作案,警察那邊說不定就有他們的案底子,到時候一查,哦,原來就是他們啊!你那項鏈還能被找回來呢!”
秦笙還真想把東西拿回來,不是錢的事兒,那是蕭梧送給她的禮物:“那我們就去報警?”
就跟張彩雲說的那樣,事情解決的非常快,山會上死了人這是大事兒,派出所也出動了,死者還真是他們這兒的熟人了,沒少因為小偷小摸什麽的被逮捕過,口袋裏那條價值不菲的項鏈一看就知道絕對是用什麽不法途徑弄來的。
這邊報了案,說明白了項鏈的樣子,在那裏被搶劫的,秦笙脖子上的勒痕還在呢,這都是證據!結果他們還沒離開派出所,搶劫案就告破了,搶劫犯意外身亡,項鏈物歸原主。
回到村子,剛好蕭志軍二叔李西往開着他的農用車回來了,興沖沖的對着他們招手:“小五啊,你看看我給你收的這糧食!我給你說,包準是粒粒飽滿,全都曬的幹幹的!”
蕭梧出的價錢好,願意賣的人多的是,李西往自然就只要了那些比較上乘的。
“謝謝二叔了!”蕭梧還是信得過李西往的,這人雖沒什麽正經營生,一把年紀了還沒個媳婦,但是為人實在特別講義氣,村裏人有事兒都願意請他幫忙。
蕭志軍的爸爸李東來是上門女婿,兒子是跟着媽姓的,李東來李西往兄弟倆很小就沒了爹媽,兄弟倆相依為命的,哥哥結婚也把弟弟一起帶過來了,這麽多年也算是徹底融進了村子裏了。
李西往這回收的糧食主要以小麥為主,他們這兒不産大米,主要糧食作物就是小麥玉米,滿滿的一車,少說也有幾千斤,卸下來占了院子裏好大一塊兒地方。
“先挪到倒座房裏放着吧,等地窖挖好了再送一部分藏到地窖裏去。”蕭梧已經聯系了施工隊來挖地窖和水窖了,差不多下午就能來了:“別人要是問起怎麽買了這麽多糧食,就說是幫着朋友買的。”
要是真的有餓肚子的一天,他們家藏着這麽多糧食那就是個明晃晃的靶子,蕭梧可不想自家辛辛苦苦屯下來的東西到時候都被別人搶走了。
“你跟我來一下!”秦笙拉着蕭梧進了屋,滿面激動的說:“我跟你說,我有了一個空間了!”
“那正好,可以儲存一些糧食,家裏明面上就留下幾袋子裝裝樣子,省得招人眼。”蕭梧一點都沒有流露出驚訝或者不信,異常淡定的說。
“你怎麽是這種反應!”非常想跟蕭梧炫耀一下的秦笙頓時炸毛了:“空間哎!你難道不覺得很驚訝很難以置信嗎?”她激動驚訝了好長時間,為什麽換成蕭梧就是一臉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