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北垣的表情,楚玉成猛地拍桌子站起來怒道:“怎麽,真的有人欺負我女兒?”
洛北垣不置可否,“這麽點小事楚董事長應該不難查出來吧?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新股東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楚玉成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往門口走,“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給我等着瞧。”
洛北垣斜靠在辦公椅上,微微勾唇。
楚岳幾乎是立馬就發現楚玉成在生氣這件事了,他很少見父親這副黑臉的模樣,“父親怎麽了,事情談不攏嗎?”
“沒有,”楚玉成坐上車用了點力度的關了車門,“這俱樂部挺好的,我氣的是另一件事。”
既然不是因為這個,楚岳的大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轉,“是不是姐姐出什麽事了?”
楚玉成嘆了一口氣,“沒什麽,別多想。”
楚岳乖巧的點了點頭,卻在微微低頭的時候笑了起來。
其實洛北垣和楚玉成都極有默契的沒有把他們見面的事情告訴楚宣寧,所以楚宣寧除了知道洛北垣在楚岳病房外面見過她爸之外,別的一概不知。
她一直在學校準備校運會的事情。
“你真的沒事嗎?”楊蘇蘇看着恢複訓練的楚宣寧,有些擔心。
“沒有沒有。”楚宣寧叫她放心。
“好吧好吧,”楊蘇蘇道:“既然你自己覺得沒問題就好,如果身體有什麽不對勁一定要告訴我。”
“謝謝你啊,蘇蘇。”楚玉成面色柔和的笑了笑。
“別這樣,”楊蘇蘇驚恐道:“你這樣我以為你吃錯了東西,還是沒心沒肺的楚宣寧比較親近。”
“什麽叫沒心沒肺啊?”楚宣寧被說笑了,“之前請你們吃飯的不是我啊?”
“我錯了我錯了,”楊蘇蘇讨饒,“總之不用對我這麽客氣。”
“我知道了。”楚宣寧說。
“學姐,在訓練啊?”萬雨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溜了過來,“聽說學姐腳傷請假了,你沒事吧?”
楚宣寧懶得跟她裝,而是睨了她一眼之後嘲笑道:“怎麽,你欠你莫秦學長的錢還了?”
萬雨被她說的哽了一下,“那只是個意外罷了,我早就還了,學姐怎麽會知道的?”
楚宣寧道:“你的莫秦學長都來找我有沒有見過你了,你說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那真是,”仿佛能聽見萬雨咬牙切齒的聲音,“有些尴尬呀。”
看萬雨還沒來得及搞鬼就走了,楚宣寧就止不住的得意,在某些角度看來,這個萬雨還挺有趣的。
到了校運會那天,洛北垣緊趕慢趕的去B醫大,開幕式也已經開始了十分鐘了,幸好楚宣寧并不參加開幕式。
他停好車,剛想進去,卻在差不多要到門口的時候撞上了一個巨大的兔子玩偶,兔子玩偶手裏還捏着一疊海報。
“謝謝。”洛北垣主動接過兔子送過來的海報,但是這個兔子一點都沒有讓路的意思。
洛北垣耐心道:“麻煩讓一下。”
兔子還是一動不動的,洛北垣剛想問她要幹什麽,就聽見兔子說話了,“你怎麽這麽晚才來呀?”
這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洛北垣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個兔子玩偶的兔牙,遲疑道:“楚宣寧?”
“是我呀,”楚宣寧笑道:“沒想到你還能聽得出我的聲音啊!”
B醫大比較僻靜的綠地公園的長椅上,一位帥哥和一只玩偶坐在了一起,時不時有路過的行人還會投來疑惑的一瞥。
兔子伸出萌萌的手掌摘了頭套,露出了楚宣寧那張汗津津的臉。
“怎麽會突然扮玩偶呢?”洛北垣不解道:“你不是運動員嗎?”
“害,”楚宣寧捋了一把劉海,“這不是看我沒去參加開幕式所以要我幫忙發一下海報嘛,不過也挺有意思的。”
洛北垣玩味的看着她,楚宣寧問:“怎麽了?”
洛北垣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不過還是一個十分熱心腸的人嘛,別人叫你幫一下忙你也不管不顧的同意了。”
楚宣寧伸直兩條腿,“也不是所有人叫我幫忙我都會同意的,只是我挺感興趣而已。”
洛北垣是似而非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你比賽什麽時候開始?”洛北垣問。
“很快了,”楚宣寧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表,道:“半個小時以後,我跑八百米。”
“這麽快,”洛北垣站起身來,“走吧。”
楚宣寧身上的玩偶服有點重,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吃力,幸好洛北垣拉了一把,不然就又坐下去了。
“楚宣寧,你剛剛去哪了?”看見楚宣寧穿着笨重的玩偶服回到體育場,楊蘇蘇立刻急躁的跑了過來,“我眼睛都要找瞎了。”
“嘿嘿,”楚宣寧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剛剛去完成任務了,這不還有二十多分鐘嘛,不急不急。”
楊蘇蘇還想說什麽,卻發現了穿着休閑裝帥的天怒人怨的洛北垣,靜靜地站在楚宣寧旁邊,害的她說話都結巴了,“總、總之,你現在跟我去把衣服換了。”
楚宣寧被楊蘇蘇扯着往更衣室走,還不忘回頭對洛北垣說:“我馬上回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洛北垣點點頭。
“洛北垣?”本來還在體育場邊上百無聊賴的等人的洛北垣突然聽到了有人叫他名字,一回頭卻發現是上次故意害楚宣寧的那個女的。
“你……”洛北垣蹙眉。
“是我啊!”萬雨小跑兩步到他身邊,“我們上次在小景的生日晚宴上面還見過面,你不記得了?”
“記得。”洛北垣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萬雨看他這不想理人的樣子,解釋道:“上次晚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是我穿高跟鞋太不熟練了,所以沒走穩,不過幸好你拉了學姐一把,不然丢臉的就是我們兩個了。”
她好一通解釋,回頭想看洛北垣什麽反應,卻發現他只是全神貫注的看手機,根本沒有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