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醒來的時候,她正被那個叫鬼枭的男子盯着。
他躺在床上,單手撐着腦袋,歪着頭打量着她,仿佛在看着稀釋奇寶。
她在這個男子的床上?
月傾城豁的遠離,做出防禦的姿勢。
“小家夥,你就是這麽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鬼枭說道。
小家夥?
是在說她嗎?
月傾城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朝他推過去一掌,她的異能火焰,這麽近的距離足以把他燒成炭灰!
然而尴尬的是,火焰沒有如願的出現,她的掌心空落落的停在鬼枭前面,可以感受到他有些清涼的鼻息。
月傾城面色一呆。
她前一世因為先天帶的異能,被當做試驗品研究了那麽久,在她習慣用它殺人之後,它又消失了?
忽然,掌心傳來冰涼的濕潤的觸感,滑滑的。
月傾城低頭一看,鬼枭正伸出舌尖,舔她的掌心,像是小孩子在舔糖人一樣。
長這麽人神共憤的臉,卻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你是白癡嗎?”月傾城收回手,皺着眉,想扔出這句話,但發現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嗚嗚啊啊的聲音,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腦海裏的影像再次浮現出來,夜無寒親手往她嘴裏灌了一瓶滾燙的啞毒,可毀壞人的聲帶,就算沒割舌頭,也不能正常說話了。
夜無寒!
該死的男人!
月傾城眼眸劃過厲芒,心裏已經給夜無寒判了死刑。
鬼枭忽然湊過來,擡起她的下巴,道:“你不會說話?”
月傾城啪的打掉他的手,從他身上躍下地去,走到鏡子前,手利索地解開了繃帶。
這是哪個不合格的家夥給她纏得繃帶,亂七八糟的,這是在救她麽,簡直是在想着把她悶死吧?
“你幹什麽?我好不容易才給你纏上的。”冰狼端着藥從外面走進來,看月傾城的動作,臉色沉了沉,啪的一聲,重重的把冒氣的藥扣在桌子上。
月傾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原來就是這個廢物給她纏的繃帶?
她沒有理他,很快把所有的繃帶都解開,露出臉上十幾道猙獰的刀傷。
冰狼噬了一聲,道:“真是個醜八怪。”
其實看她的臉型,沒有這些傷疤的話,還是挺美的。
可惜,不知道她把誰得罪得那麽狠,竟然把她的臉全毀了,好一些都深入骨頭了。
月傾城面目平靜的看着傷疤,腦海裏卻浮現起一些記憶。
“你就是仗着這張臉,羞辱霜兒的嗎?霜兒在我心裏是最好看的女子,夏國第一美人?那些人瞎了嗎,你連給霜兒提鞋都不配!”
“你越是看重這張臉,我就越想毀了它。你看,這是什麽?夏國第一廢柴,你連瘤草粉都認不出來吧,好好感受一下,你以前施加給霜兒的痛苦,我要千倍萬倍的奉還給你!”
耳邊,夜無寒無比冰冷的聲音還在。
月傾城冷冷勾了勾嘴角,飛快的把繃帶重新綁了回去,她醫術無雙,自然手到擒來。
啞毒,她會治好。
瘤草粉的毒,她也能解!
“啧,長那麽醜,以後可嫁不出去了!”冰狼在旁邊抱着胸,冷冷的說道。
鬼枭的聲音從那邊飄過來,“我娶!”
什麽?
冰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家主人。
娶這個醜八怪?
沒有禁元镯禁锢元力,卻沒有絲毫元力波動的廢物?
他剛剛是幻聽嗎?
對,是這樣的,他一定是幻聽!
“你也只能嫁給我,從今往後,你就是我鬼枭的女人了。想娶你的男子,死!你想嫁的男子,死!”鬼枭從床上走過來,到月傾城跟前站穩宣布道。
冰狼腿軟得想跪下。
這時,一股冷氣壓忽然從月傾城身上爆發。
她一聲不吭的對鬼枭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