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這樣我才能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莉莎……”陸檸檬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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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種三流八點檔的電視劇情節怎麽會發生在你身上,檸檬,我在考慮要不要端碗狗血潑你身上!”
“莉莎……”陸檸檬在告訴小原莉莎所有的事情後,面對小原莉莎的吐槽也只能暗暗接受,是啊,她寧願被潑狗血,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是随後,小原莉莎的發言卻讓陸檸檬有些驚訝。
“檸檬,你覺得人死于天災比較慘,還是人禍比較慘?……還沒死的人比較慘吧……死去的人,至少他不用再害怕、難過。活著的人卻只能望著他們遺留下來的過去,醉生夢死……”陸檸檬從來沒有聽過小原莉莎如此冷靜又沉着的聲音,“那個孩子沒有等到她媽媽的一聲對不起,卻等到了你父親的一句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所以檸檬,我覺得你們家還是有時間,還有機會,會好的,可是那個孩子不一樣,如果沒有人站出來幫助他的話,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陸檸檬怎麽也沒有料到,小原莉莎是站在陸早的觀點上說話的。
陸檸檬安靜了下來,又等到了小原莉莎的一句。“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幫助你,但是同樣是沒有母親的孩子,他的感覺,我非常的清楚。”
原本一個平靜的空間裏,突然闖進了一個天外來客,他褪去外衣表明自己沒有對你們造成的任何的傷害,但你們恐懼他,自己會因他而受到傷害。恐懼着,強烈的恐懼着。
“我知道了,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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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陸檸檬早早的醒了,跑到陸正書房裏的卧室就開始一陣拾掇。
“檸檬,你幹嘛?”陸水在困倦中被陸檸檬叫起,只見一股光線直刺雙眼,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陽光,微微眯起雙眼。
房間裏的窗簾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拉開,外面的的陽光一片大好。
多日的陰雨終于過去了嗎?
正在陸水迷迷糊糊之際,一條熱毛巾以光的速度飛快的打在他的臉上。
“唔。”陸水一吃痛。伸手就想把毛巾摘下來。
“不要摘,我要給你刮胡子,爸爸。”陸檸檬在浴室裏找着幹毛巾和刮胡刀。
陸水癱坐在床邊自嘲,心想着他現在哪有心情刮胡子。但手上卻老老實實的拿着毛巾,捂着下巴熱敷了起來。
只見陸檸檬抱着一大堆的工具早走到陸水面前,拿下熱毛巾,随手拿起剃須膏塗滿陸水的下巴,之後又拿起刮胡刀動作小心的給陸水刮起來,電動的刮胡刀陸檸檬沒有用過,只知道小時候自己非常喜歡給陸水刮胡子,久而久之,家裏就只有一些老式使用刀片的刮胡刀了。
“爸爸,你愛媽媽嗎?”
陸水才剛四十出頭的年紀,儀表堂堂,經過此次後,陸檸檬意外的發現了幾根藏在他發間的白發。
“怎麽會不愛呢,就是因為愛她,才會有了草莓和檸檬啊。”陸水說道楊果的時候眼神裏是滿滿的柔意。
“那麽爸爸,你覺得媽媽現在身邊最需要陪着她的人是誰呢?”陸檸檬利落的刮完最後一刀,拿起熱毛巾輕輕的給他擦拭了起來。
“爸爸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無聲了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簾。“我沒有臉去見你媽媽。”
沒有臉你個鬼,再不見媽媽都話瘦成一堆骨頭了!
“爸爸,檸檬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怎麽樣的,但你和媽媽真心相愛就應該要相知相伴,有些話,一定得當面說,不然錯過就真的來不及了。”
“檸檬,爸爸我……”
“我什麽我,我印象中的爸爸才不是這麽個矯情又膽小的男人。”陸檸檬沖着陸水大喊。
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媽媽的心病才最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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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錯了……”
“不要以為你修了個小日本的胡子我就能原諒你了……你給我出去。”
“嗚嗚嗚……老婆,什麽胡子……诶?這胡子是檸檬給我修的,老婆你聽我好好解釋。”
“檸檬,你覺得這樣确定有用嗎?”草莓趴在門縫邊上偷偷的張望。
陸檸檬也很擔心裏面的情況,心情随着裏面的情形起伏不定。“死馬當活馬醫吧,畢竟醫生說了,媽媽這是心病,得需要系鈴人來解。姐姐,這是爸爸最後的機會了,我們只能搏一搏了。”
“老婆,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我愛的人真的只有你啊,天地的一顆真良心啊!”
“騙人,你就知道糊弄我,糊弄我不止,連帶着外面的孩子也糊弄進來了。”楊果帶着哭腔,可語氣分明軟了下來。
“老婆,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你再不相信我,我就從窗戶上跳下去!”
“你跳啊,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敢做我就敢看!”
“pong!”楊果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阿水!”
“爸爸!”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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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的折騰,事情終于在陸水的骨折中圓滿落幕。
看着房間內你侬我侬的兩夫妻,檸檬兩姐妹笑呵呵的從房間裏面退出來。
“爸爸真行,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全被他給做出來。”陸草莓捂着袖子使勁的偷笑。
“是啊,我也不知道爸爸會來這一招。”陸檸檬的心終于寬了寬,這下媽媽的病情會好轉吧。
但随即陸檸檬又好似想到什麽,眉目間的神情再次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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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早在一堆玩具中聽到房門被人推進來的聲音,一看來人是好幾天前見過的那個姐姐。陸早高興的抱起床上的可北,露着燦爛的笑意小跑到陸檸檬的面前。
“姐姐,你要帶我去找媽媽了嗎?”
純粹又無邪的問候,只覺得讓陸檸檬腦門發熱,尴尬的關系簡直有種讓陸檸檬破門而逃的沖動。
姐姐,我才不是你的姐姐。
真可憐,你的媽媽已經死了。
兩種聲音不斷的在陸檸檬的腦海裏交複纏繞着。
陸檸檬飛快的搖了搖頭,想隐去那些污穢的雜念。
“抱歉,你的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陸檸檬看着他,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反反複複,然後露出自己平生認為最虛假的笑容。
“至于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國外念書。”
桑葚
陸檸檬回到日本已經是兩個星期後的事情了,為了讓陸早能和她一起回國,陸檸檬給陸水做了不少的思想工作。
為了楊果,陸水還是默許了。
陸正爺爺又回來了一躺,帶着陸早先一步回日本打點。陸檸檬特地陪着楊果在中國多留了一個星期。
陸檸檬這幾星期一直都沒睡好,思前顧後的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大腦還能運用的如此活躍。
當她走出日本機場的時候,一陣狂風大起,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斜眼瞄了瞄一群在路邊嬉笑的女高中生,還有她們被風掀起的裙底,以及她們黑色的,粉色,肉色的蕾絲內褲。
大冬天的,日本姑娘真給力。
正在她分外感嘆的時候,空中傳來一陣嗡嗡的蜂鳴聲,好似有一只巨大的蒼蠅逼近。
她仰起脖子望天,一股巨大的氣流打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撐不開眼睛。
“檸檬公主,我們來接你了。”
只見須王環穿着一件幹淨利落的白色貂絨大衣搭配一條純色長褲拿着一只擴音器站在機艙中向她招手,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身後的鳳鏡夜一身黑色風衣搭配一條皮質緊身褲,反光的眼鏡後面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兩人的一出場就能輕松賺足少女們的眼球。
……
“哇,直升機,誰家這麽大的排場!”
“納尼納尼,白馬王子和騎士嗎?”
“好帥呀!王子撒嘛……”
“诶?是在拍戲嗎?快拿手機!”
……
陸檸檬的嘴角抽了抽,只覺得太陽穴隐隐作痛。
當她被那兩人鞍上竹蜻蜓架回陸宅後,陸檸檬大病了一場。
燒的熱切的陸檸檬從加濕器咕嚕作響的聲音中醒來,感覺腦袋像被灌了鉛水一樣沉重,渾身酸軟。
空氣中散發着淡淡消毒水和野櫻花的氣味。
耳邊傳來紙張翻頁的聲音。
她吃力的側了側頭,入眼的一雙骨節分明白淨修長的手,鳳鏡夜靠坐在她的床邊翻動着書頁,光影透過一層層布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美的像一幅油畫。
“鏡夜哥哥。”
她這樣喊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她有多久沒有喊過他哥哥了?她早就忘了。
“醒了?”他從呼喚聲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身旁的人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來,正哧溜着一雙迷糊的大眼盯着他,面頰還是一片緋紅。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