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輕笑,忽然伸出舌舔了舔她的指尖,那種滑膩的感覺吓得小燈猛地收了手。
他道:“小燈兒,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怕我了。”
小燈冷哼:“你有本事就掐死我。”
公子燼低眉淺笑,嗓音慵懶誘人:“我當然不會掐死你,不過小燈兒,你最好省點力氣,一會兒我們還有的忙。”
小燈擰眉,看這樣子,公子燼是挺願意做這個新郎,莫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幫了他的忙?
她總覺得,要搞事情的人是他。
難道他和柳家有仇,這是要尋仇來了?
“你為什麽把情絲繞給我?”
小燈伸出手指問他,手指中戴着他的戒指,總覺得有些怪異。
公子燼翻了一個身面對她,口氣散漫道:“唔,我怕你有危險。”
他真的是向柳家來尋仇?
小燈神色頓了頓,然後她撇了撇嘴。
怕她有危險?
這個死孩子,會有這個孝心?
這棺材本來就不大,現下還擠了兩個人,公子燼身姿颀長,這倆人幾乎貼在了一起,她甚至能感覺到公子燼的胸膛随着呼吸在起伏,一下一下地碰着她。
以往不覺得,只是方才那個了無痕的春夢後,小燈竟覺得有些尴尬。
“你往那邊挪過去點,壓到我頭發了。”
小燈想和他保持距離,可半天沒聽見他的回答,就用手推了推他。
公子燼沒動。
小燈感覺他的腿緊緊貼着她,微微彎曲,她臉不自然的紅了紅。
可手不經意間還是碰到他的手,冰涼涼的,和他的性子一樣,小燈急忙抽回手。
這個小變态,真是有毒。
二人都靜默,誰都沒有再說話,只有呼吸聲此起彼伏,狹小的空間格外尴尬。
就在這時,聽見靈堂大門被人打開,有幾個人走了進來。
“大,大哥,我有點害怕。”
說話的這人聲音很小,但是尖細的聲音像夾着嗓子說話。
“怕什麽,柳枝兒沉塘我親手做的,方才進來的那個少年,他都不怕,你怕什麽。”
說話的是柳巷生。
他看着身後的四個瑟瑟發抖的兄弟,不悅道:“快些,咱們四個把棺材擡到石洞那,就大功告成了,以往也都沒出什麽問題。”
“大哥,你說老爺子會不會露面,畢竟是最後一個……”
“閉嘴,這話你也敢提,不要命了!”
柳巷生忽然冷臉呵斥,三個人頓時噤聲,可還是支支吾吾的拖延了半響,才擡起棺材走。
小燈皺眉,這柳家的人怎麽都那麽怪,聲音尖細的都像太監似的,這棺材到底要擡哪兒去。
還有那個老爺子又是誰?
小燈看着一旁安靜自若的公子燼,覺得這一切可沒那麽簡單。
棺材被擡起。
那四個人毫無默契。
棺材被擡得一搖一晃的,小燈不受控制的跟着搖晃,不是撞棺材,就是撞公子燼。
小燈盡量貼着棺材不去碰他,側身背對着他,可耐不住這四個人的手法不行。
忽然,其中一個擡棺人腿軟踉跄了一下,直接把棺材斜過來了,小燈一個晃動朝着公子燼撲了過去,就那麽寸的,貼在他的唇上。
他的唇軟軟的,暖暖的,和夢裏一樣。
小燈心都慌了,急忙分開,可棺材又被擡起,公子燼也不受控制的滑向她,又貼了上去。
空氣詭異的安靜,小燈不知道怎麽又想起老鸨的話。
多多互動?
他也許就對女人感興趣了?
小燈稍微有些猶豫。
反正現在都這樣了。
公子燼剛要擡頭,小燈忽然抱着他的頭,又一次貼上去。
這算不算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