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麽叫一語驚人。林楚楚覺得陸澤最近可是越來越直白了。
她吞了吞口水, “哪、哪方面?”
他身上帶着明顯的占有欲, 走過來, 一手撐在門上,把她框在小小的一方天地裏。
“明知故問。”他下了結論。
如此情境下,他這已經不能說是暗示了, 完全明示。她總不可能裝作什麽都不懂吧?
然而, 她看着面前的人什麽都沒有做, 就那樣看着她, 安安靜靜地等她表态。
按理說這時候她應該暗示他可以, 或者說推開他表示拒絕。
但她覺得自己一張臉紅透了,在黑暗裏尚且看不清, 但怕被他看到,于是她靈機一動, 一彎腰, 便從他撐在門上的手臂下面鑽了出去。
然而根本沒來得及逃走, 陸澤輕易就把她帶了回來。她在這時候才發現他的力氣大得出奇。沒給什麽反應的時間,橫沖直撞似的, 他再次傾身吻了過來。
這幾天那個問題久久盤旋在腦海中, 再加上留學之事太過突然, 他從未有過如此的患得患失。
那天他被心中的猜測和假設絆住,抓心撓肝似的,得不到解決。于是沒經過思考,打完訓練賽便開車一頭紮了過來。
可是他敲門, 久久沒有人應。于是他也不打電話,就那樣在門口等着。黑暗的環境下最容易産生各種情緒,他在那兒想了很多種可能,包括最壞的那種。
他被沖昏了頭腦,直到親吻上去、問出那個問題、聽到她的回答,他才終于明白,原來“虛驚一場”真的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成語。
像被什麽東西完全地吞噬理智,他從未有哪一刻這麽想要擁有她、占有她。
他的吻逐漸加重,呼吸也是同樣。他的手摸到她柔軟的發絲,然後往上,托住了後腦勺。她覺得被他勒得有些緊,但他似乎覺得這樣的距離都還不夠,想要把她嵌進骨子裏。
她也是同樣。她知道父母也許會反對,但沒想過會如此困難。她不是個草率的人。也有過很多考慮,但早在在一起的時候她便想好了,年齡、職業這些東西都不重要,她只知道是他讓她體會到了真真切切的心動與愛情,她很愛他,愛他整個人。所以在這一刻,她什麽也不想了,只想答應他。
她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展的,只感覺被他打橫抱起,走進卧室。也沒有開燈,就那樣感受着黑暗中的溫度與心跳。
她沒有任何反抗,他便知道那是一種接受了。
……
也不知道那種碰撞持續了多久,甚至記不清次數了。她只知道渾身上下汗濕了好多次,最後累得連洗澡的功夫都沒有,還是他幫她做的清理工作。
第二天天色微亮,林楚楚是被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給吵醒的。她床上的玩偶已經在昨晚的混亂中被踢得不知去向,此刻床上躺着一個活生生的人,身體溫暖滾燙。
昨晚被他折騰了太久,林楚楚困得不行,眼睛都不睜一下,翻身往他懷裏鑽,又睡過去。
沒想到旁邊的人接着十分不安分地動了動。
“你幹什麽?”她閉着眼小聲問,聲音黏黏糊糊。
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身旁空了一塊,冷風灌進來。她有些清醒了,剛睜眼,便看見那人撐在了上方,眼神渴求。
看出他的意圖,她一陣害羞,拿手捂住嘴:“沒刷牙。”
“馬上去。”
她繼續推辭,待在溫暖的被窩裏不願意動,“冷。”
他笑得不那麽正經:“一會兒就不冷了。”
無奈,她只能拿出殺手锏,“你別……我今天早上還有課。”
沒想到陸澤“嘿嘿”傻笑兩聲,用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語氣說:“我看過你教學安排了,今天是入學考試。”
她來不及阻攔,他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你都不累的嗎?”她問道。她已經不知道昨晚到底有多少次,總之是從卧室到浴室的各個地方,全部成為了他的戰場。一次又一次,吞噬掉她所有的力氣。
他從她的頸間擡起頭來,表情可謂是驕傲:“當然不累。”
又是一出翻雲覆雨。
她讓他控制着時間,到最後她還是有些慌忙地去洗了個澡,然後往脖子上的吻痕處蓋了兩層遮暇,這才勉強擋住。接着從家裏拿了個面包,便趕去學校。
今天是開學第一天,開學典禮自然還是由林楚楚來主持。她在拿着稿子在臺下準備的時候,就想起他們初次見面的場景。那時候大概誰也想不到,面前的人将會是想要相伴一生的人吧。
有老師路過打招呼:“林老師,今天好漂亮,氣色不錯啊。”
她笑了笑。待老師走遠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從上次開學典禮到現在,還是那個看臺,還是叽叽喳喳說話的學生們,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沒什麽變化。但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脖頸處有他的吻痕,這是他留下的印記,她是屬于他的。
昨晚實在精疲力盡,但好在她靠譜,沒出任何岔子,開學典禮完美結束。在一片怨聲載道中,高二的學生便開始了入學考試。
第一天照常是考語文和數學,跟林楚楚沒什麽關系,所以她監考結束後便準備回家了。
回家路上,她便在想着,從昨天到現在,似乎像是某種跨越,她覺得自己确實是有哪裏不一樣了。
正好路過一家發型工作室,她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便走了進去。
不是高峰期,人不多。走進去便有理發師帶她去洗頭。
躺在椅子上,感受着溫熱的水順着頭皮往下。理發師一邊擠洗發水,一邊感嘆說:“你發質好好啊。”
“是嗎?”她平常沒有特意護理過自己的頭發,聽他這麽說還有些驚訝。
“是啊,”理發師一邊按摩着她的頭皮,一邊說,“不瞞你說,我在這兒工作兩年了,你這頭發算是我見過的數一數二好的。”
這頭發又黑又順,不會太毛糙,也不會太過油亮,看起來舒服,摸起來更是柔順。
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一直沒折騰過我的頭發吧。”
這下輪到理發師驚訝了:“從來沒燙過染過嗎?”
“嗯。”
“怪不得頭發保養得這麽好,那今天打算做個什麽發型?”
她還是牢記着做老師的各種職業要求,因此就沒有選擇誇張的染發,只是選擇燙一個卷發。
她的頭發長得快,記得初見陸澤的時候頭發才剛過肩,這時候已經是如瀑一般披在背後了。
這麽多年從未弄過自己的頭發,看着鏡子裏理發師手起刀落,她沒有什麽不舍,反而是有些期待自己的新發型。
托尼老師手藝不錯,一套程序很是流暢。期間林楚楚還回了陸澤一條消息,說是晚上一起吃飯。
兩個小時後,終于結束。她看着鏡中的自己,改變了常年以來的黑長直,頭發以精巧的弧度彎曲着。左邊搭在前面,右邊別在背後。
托尼老師對這個發型也很滿意,連連贊嘆。林楚楚甚至隐隐約約有感覺到其他的顧客投向她這邊的眼神。
她嘴邊揚起一抹笑,出了理發店,在馬路口等陸澤。
雖然事先說了她在燙頭發,可真正見到時陸澤還是驚訝了一番。
說不出來是哪裏不一樣。明明只是變了一個發型,卻好像她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變化。
她就那樣站在路邊,天色已暗,卻還是能看得出露出來的脖頸處肌膚潔白似雪。那卷發一點也不張揚,給她的臉部輪廓以最好的修飾。再搭上她的高跟鞋,更是多添了幾分女人味。
陸澤眼睛都看直了。
林楚楚坐進副駕駛,看到他的癡漢目光,問道:“喜歡嗎?”
說這話時,她輕輕撩了撩頭發。那發絲似乎掃在心上,更有似有若無的洗發水清香飄過來。溫柔又妩媚、清新且迷人,讓人格外想要去征服。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火再度被她點燃。
“你這是在引誘我。”他低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看一下文案置頂哦,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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