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一時語噎。
她也不知道為何能驅使情絲繞,難道是之前公子燼放在她肚子裏的那縷氣息?
“我懷了他的孩子。”
小燈冷靜下來,想着對策,便向他伸出手去,道:“不信,你可以切脈。”
這孕脈小燈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念空老頭都號的出來,估計這個太監也能號的出來。
世人都想要公子燼的孩子,說到底,它就是一張保命符。
柳無心聞言将手落在小燈的手腕上,須臾,他渾身一震,眼睛都睜大了:“你真的有了公子燼的孩子?”
小燈道:“這是自然,不然我如何驅使的了情絲繞?”
柳無心計較了片刻,道:“柳枝兒,你還真有幾分本事。”
小燈收回手,道:“我本事大着呢,不然怎麽會被你們沉塘了,還能死而複生,你們放了他,我留下把赤金血生下來。”
柳無心想了一瞬,這赤金血何等珍貴,多少人打破頭也要搶奪。
可放了這個男人,只怕老爺子那也不好交代。
小燈又道:“怎麽,你不想要赤金血了,外頭有許多人都虎視眈眈,法華寺的念空大師可急的很。”
柳無心抿緊嘴唇,忽然側頭對護衛道:“找到柳巷生,讓他去閉室告知老爺子,就說柳枝兒有公家孕脈了。”
護院道:“柳少爺失蹤了,屬下遍尋不到。”
“廢物。”
柳無心冷呵。
小燈無聲哼了一聲,柳巷生早就被公子燼用情絲繞勒都成泥了。
“你去。”柳無心對那護衛道。
護衛登時吓得腿軟,噗通跪下:“老爺閉關十年,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我,我如何敢打擾?”
柳無心盯着小燈的肚子道:“此事非同小可,老爺和公家淵源極深,你在閉室外且通告一聲。”
那人不敢不應,只好離去。
小燈眼看那人離去,知道把太監頭子請來,局面可是會更糟,急道:“不必叫別人,只要你們放了他,我會把孩子給你們生下,有了赤金血後人,你們柳家說不定自此平步青雲。”
“放了他我可說了不算。”
柳無心用絹子擦了擦嘴,微微翹着小手指道:“誰都不能壞老爺的事。”
“是麽?”
小燈拔出頭頂的簪子對準自己的咽喉:“好,既然你要閹了他,我也在無樂趣,肚子裏這孩子你們也別想要。”
柳無心臉色沉了下來,盯着她手中的簪子,皮笑肉不笑:“你威脅我?”
小燈握着那簪子的手緊了緊,為了孩兒她一狠心一咬牙,簪子刺進喉頭,忍着痛意,她道:“對。”
柳無心眼看那簪子真的刺進去,鮮血流出,他從凳子上蹭的站起身,眯着眼睛看着她。
“可他已經昏倒了,就算我想放他,他也走不了,你也別掙紮了,你知道老爺多想要一副健全的身子,這陰月所生,能與屍.合的男人有多難找,都閹了四十八個了,就差他這一個,老爺怎麽可能放過他,更何況這效果怎麽樣,我們也眼巴巴的看着呢。”
丫的,那個柳家太監頭子是有多變态,為了自己能長出那個,竟然閹了四十八個男人!
太造孽了!
不行,她絕不能讓公子燼當太監,他的孩兒還沒生呢。
小燈緩緩俯身,手中的簪子仍刺在喉頭,一手拉着公子燼的胳膊将他拉在自己的背上道:“我帶他走,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們留在這,就決不食言,男人你們可以再找,但赤金血後人這世間可就這一個了。”
柳無心瞥了一眼她背上的公子燼,對身後的人一擺手,嗤笑道:“柳枝兒我太了解你了,你沒那個膽子死,不然也不會将你沉塘,來人把她拉開一會兒送給老爺,把這個男人吊起來,老爺的事可不能耽誤。”
此話一落,立刻有人湧過來抓公子燼,小燈一下子撲到他身上死死抱着他,拿着簪子對着他們胡亂刺着,對着那幾個人吼道:“我看你們誰敢碰他!”
拼了!
就算動用那點靈力,也得護着公子燼的命根子。
柳無心看着昏迷的公子燼,眼色一深,問道:“你這麽護着他,他到底是誰?”
小燈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公子燼,不然只會更麻煩。
她冷靜道:“他就是個窩囊廢,一點迷藥就暈,不過我們既然已經拜堂,他現在就是我男人。”
“柳枝兒,裝什麽裝,你是我玩過的女人,我還不知道你。”
柳無心哼了一聲,滿眼輕蔑:“難為你了,見一個愛一個,剛剛在棺材裏和他歡好,還真把自己當成他的女人了,你們快點動手,別耽誤老爺的事。”
那些人都是柳家請來的護院,個個都是有身手的。
他們抓起小燈就将她扔了出去,其中幾個護院直接架起公子燼的胳膊将她提了起來,撩開他的衣襟,伸手就去拽他的亵褲。
刀子匠将磨好的刀對着他的下腹。
“你們給我放開他!”
小燈大吼一聲,狠狠咬牙,擡手掐訣一揮,一股靈力延袖打出,掀起一道風暴,直接将那群護院直接打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一道雷徑直劈在小燈頭頂,只把她劈的五髒都是一顫。
丫的,用法力遭雷劈啊!
小燈顧不上疼,上前死死抱着公子燼的腰,張開嘴用力咬在他下巴,道:“你給我醒醒,快點給我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