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腳下生風,疾步追了出去,只看那人影一閃,騰挪跳躍,身法利落。
可終究不是他的對手。
他翻身躍起,動作輕盈如雲中雀,可下一瞬,他只覺得周身劇痛,渾身的血管都要爆炸開來。
他急忙止步,半跪在地,俯身吐了一口血。
“小燈兒……”
該死,他回頭看着柳家的方向,竟然把她給忘了。
……
吳一守從背後偷襲,把柳無心幹翻了。
他扛起小燈尥蹶子就跑,生怕柳家再出來幾個太監把小燈搶走。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氣喘籲籲的跑到一個破廟裏,天都快亮了。
他把小燈放在地上,看了一眼小燈的手指,發現情絲繞不見了。
娘的,該不會被柳無心給捷足先登了?
吳一守作為威震東北局部地區的神偷,職業操守就是賊不跑空。
于是他摸着下巴想了想,打算将小燈身上都摸一遍,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值錢的物件。
卻見她胸口血赤呼啦的,他一臉嫌棄:“哎呀老妹兒,你瞅瞅你這半拉胸咋造成這樣,都稀碎了,真慘。”
他決定放過這半拉胸,掀開另一半胸前衣襟看看懷裏有沒有啥值錢的,他只看見一件紅色肚兜。
他一臉猥瑣的把肚兜也掀開,打算看看裏面有啥。
“你幹什麽!”
一道暴喝吓得吳一守浪叫出聲,然後便是一聲嘯音破開空氣,情絲繞化作一道紅鞭照着他面門就狠狠抽了下來!
吳一守着實被打的臉皮破綻,頭暈眼花,他跪在地上連連求饒:“不敢了,不敢了,老妹兒的胸我沒看見,我就想偷點東西,打人不打臉!”
公子燼冷哼一聲,用情絲繞将他頭臉,四肢密密麻麻的捆了起來。
他起身向小燈走去,見她傷的不輕,打橫抱起來向神像後走去。
吳一守跪在地上急忙道:“老弟,你幹哈去,給我解開啊。”
公子燼嗤了一聲:“你不是想要情絲繞麽,給你了,好好享受。”
公子燼在神像後堆了稻草,将小燈輕輕放平,低眉看着她的胸口,緩緩伸出手,解開她的衣襟。
鮮血已經幹涸,衣襟和皮肉緊緊粘在一起,輕輕一扯,小燈即便在昏迷中都疼的直冒冷汗。
公子燼盯着她泛白的唇,沒了之前的紅粉色澤。
他俯身輕輕吻住。
這女人,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她真的願意護他而舍命。
和之前的女人都不同。
公子燼勾唇說:“小燈兒,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
小燈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她迷迷糊糊起身發現她還是在妓院裏。
她想要起來找點吃的,剛一動,渾身哪兒都疼。
“別動,你傷還沒好。”
公子燼按住她的肩,将被子為她蓋上,小燈睜開眼看見他,似乎想起什麽,立刻坐起身緊張的看了一眼他下面:“還在麽?”
公子燼愣了片刻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
他掀開衣襟一角,露出褲子道:“你覺得呢。”
小燈朝着他伸出手,卻見自己手臂赤着的,她順着手臂向上看去……
“啊!!!”
她一聲驚叫,卻被公子燼用手堵住了嘴,不耐道:“真是聒噪,這兩天都是我給你換藥。”
小燈推開他的手,急忙捂住用被子蓋住自己,惱怒道:“公子燼,你下流!”
“下流?”
他此刻換上那一身像血染似的紅衣,在床邊換了一個坐姿,頭上束發的紅繩子蕩在了臉上,他伸手撫弄着她的唇角,眼稍微挑:“下流都是他們所謂名門正派做的,我公子燼原本就不是個好人,你不是不知道。”
小燈別過頭躲開她的手,怒道:“你給我出去!”
公子燼皺眉。
他不說話,空氣靜的很有壓迫感。
他忽然起掌,情絲繞将桌子上的茶壺蓋纏了過來,砰的一下在他掌心化作齑粉,他挑眉道:“小燈兒,你是越來越不怕我了。”
小燈知道他在威脅她。
可一想起那天被他當猴耍,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捂住胸口憤道:“你少威脅我,你個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