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與狗 - 第 30 章 晨露

第30章 晨露

唐娴才不慣雲停的臭脾氣, 若不是沒有他的準許,侍衛不會松口,她都不想理雲停。

瞧人去而複返,她猜該是發現了追蹤過來的人, 心中擔憂, 想去過問一下, 哪知雲停開口就是那種話。

這樣氣人,唐娴幹脆把要對他說的話, 朝着侍衛說出。

這回誰也沒說雲停自作多情,但唐娴的言行, 很明确地再次這樣影射他。

雲停猛轉頭。

無辜的侍衛被他二人吓了一跳, 驚悚退後,連連擺手, “我與姑娘并無來往,姑娘慎言!”

唐娴微笑:“你年歲幾何?不到十九吧?我一看見你就想起我弟弟,他也是這樣一驚一乍的。”

唐娴擺出長姐的姿态, 對侍衛極盡親和。

不是顧忌着太不給雲停面子,他會拿侍衛出氣, 她還想順着雲停那句“不準碰我”, 去拍拍侍衛的肩膀。

年輕的侍衛遭受無妄之災,看看雲停的臉色, 再瞧瞧淺笑的唐娴,實在找不到人求助, 幹脆裝作石頭人,一動不動, 對眼前事不聞不問。

雲停目光猶若刀鋒,“莊詩意, 你哪來的弟弟?”

唐娴驚悟,想起自己明面上還是個失憶的姑娘。

堂而皇之這樣,确實太不把雲停放在眼中了,于是敷衍補救:“我是說假若我有弟弟,他就該是這樣的。”

她再與侍衛道:“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我就該有個弟弟,這樣吧,你若是不嫌棄,以後咱們就姐弟相稱,可以嗎?”

侍衛眼珠子左右轉動,把周圍人看了個遍,再次确定沒人能解救他,心一沉,連眼睛都閉上了。

雲停冷冷道:“他看着可比你年長。”

“是嗎?那我喚他一聲兄長也是可以的,我該有個兄長的。”唐娴不服輸地接道。

“好……”雲停厲聲問侍衛,“林別述,你今年幾歲?”

林別述睜開眼,眼神漂浮在幾人頭頂,聲若驚雷,震響在衆人耳中:“回公子,屬下今年八十又二!”

唐娴:“……”

林別述使勁掐自己的臉,“臉嫩,看着年輕。”

雲停滿意了,沖唐娴挑眉。

唐娴對着這主仆倆欲言又止。

該怎麽說呢?做屬下的也不容易,為了主子的面子,敢于睜着眼诋毀自己。

唐娴不忍心再迫害侍衛,道:“那便罷了。”

她再面向雲停,“我想問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還有多久到褚陽山,後面計劃如何,想來你是不會告訴我的了。”

平靜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到馬車旁,扶着車廂門,獨自上了馬車。

背影絕決,帶着難言的落寞。

雲停望着她的身影入了車廂,看向侍衛。林別述精神一凜,趕緊收起張望的目光。

“你去……”雲停皺着眉,話音緩慢,頓了一下,朝着車廂示意,“她想知道什麽就告訴她什麽……”

“大哥!”說着,雲袅跑了過來,抓着他的割斷的袖口仰臉問,“你是不是惹毛毛生氣啦?”

雲停将袖口扯回,趕走侍衛,答非所問:“休息夠了就啓程。”

雲袅再問,被他拎上了馬背。

馬兒繼續前進,這回雲停帶着雲袅,回頭看了眼與馬車并行的林別述,他低頭問雲袅:“怎麽就不能是莊毛毛惹我生氣了?”

“毛毛性情好,才不會惹人生氣呢。大哥你老是欺負人,一定是你不對。”

“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

雲袅不懼怕他,道:“哥哥你再不改一改,以後找不到嫂嫂的。”

雲停不置可否,摸摸她頭上的發髻,看出是随着唐娴的綁的。

只是唐娴一頭青絲濃密柔順,怎麽挽都好看,她的太少了,又愛跑跳常出汗,沒一會兒就變得亂蓬蓬的。

什麽都學唐娴,就這麽喜歡她?

“你小孩子懂什麽。”雲停拍拍她腦袋。

“外祖母說的。”雲袅有理有據,聲音堅定,“外祖母說你性情太差了,遇不上喜歡的姑娘就算了,若是遇上了,再這樣一定會栽大跟頭。”

即便是百裏老夫人說的,雲停也不以為意。

他縱馬向前,沒幾步,不經意地再次回頭,看見林別述跨在馬背上,躬着腰,正在聽馬車裏面的人說話。

車廂小窗掀開,唐娴的面容不得見,只露出一只戴着玉镯的手,娴靜地扶着紗簾。

不知說到什麽,林別述忽地笑了下,身子躬得更低,離小窗更近了。

雲停嘴角繃直,面無表情地轉回來。

在前面坐着的雲袅未察覺,晃着雙腳自顧自地說着:“我喜歡毛毛,想讓她做我嫂嫂……”

雲停抓着缰繩的手倏然收緊,低頭看了看她,心中思緒轉了幾周,語調輕緩道:“不是與你說過要防着她嗎?你沒聽進去?”

“聽進去了,可是毛毛是個好姑娘,不是壞人。”

“她哪裏好?”

“……嗯……她就是好。”雲袅說不上來。

雲停要她防着唐娴,她記得的,可是沒機會防。

因為根本就沒在唐娴身上察覺到惡意與算計——偶爾有,不過那是針對雲停的,不算。

她喜歡唐娴,就認定她是好姑娘。

說完這句,兄妹倆雙雙陷入沉默。

沒一會兒,雲袅又憂心忡忡道:“哥哥,你這輩子怕是找不着嫂嫂了,反正毛毛也不會喜歡你,等你的事情弄完了,我可不可以帶她去見二哥?”

短短幾句話,每一句都帶着小刺,直直朝雲停臉上紮去。

他臉色變了數回,雲袅依舊沒察覺,繼續道:“二哥笨蛋,但是長得好看,萬一毛毛看上二哥了呢?我想讓她做我二嫂。”

“她就能天天陪我玩了,嘿嘿……”雲袅越想越美,仰着臉朝雲停傻笑。

雲停忍着把她的臉按下去的沖動,嘴角扯出一絲冷意,道:“我能不能找到喜歡的姑娘暫且不提,你二哥是絕對娶妻無望,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麽啊?”雲袅不理解,“二哥明明比你會讨女孩子喜歡。”

雲停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缰繩微勒,在馬車駛來時将她拎進了車廂,而後瞥了林別述一眼,一夾馬腹,駛去了前方。

雲袅則乖乖爬進車廂,挨着唐娴坐好,認真聽侍衛說話。

“……既然為了引人上鈎,當然要做得真一些。咱們越是謹慎,對方才會信以為真……這幾日共攔截了三夥人,均未見活口……”

“公子調了三百精兵潛行,早已入了褚陽山,只等……”

唐娴一直等他說完了才問:“哪來的三百精兵?”

林別述“啊”了一聲,道:“府上的啊。”

唐娴一想也是,雲停提過他養有私兵的。早已知曉,此時還是感慨,當真是大膽,私兵都敢明目張膽地用。

又問:“他一共養了多少私兵?”

林別述一呆,犯了難,這要怎麽回答?

唐娴心中已經有了底,看他為難,放棄繼續詢問,與他道了謝,放下了紗簾。

坐好之後,偏頭一看,雲袅正捧着臉笑眯眯地望着她。

“看我做什麽?”唐娴奇怪,見她發髻亂了,從車廂小屜裏取出梳篦,給她重新梳發。

以前就經常照顧妹妹,這些事情她做得很順手,三兩下就把雲袅的發髻拆了,重新梳成可愛的雙髻。

等梳好了,把雲袅轉回來,她還在兀自高興。

唐娴又問:“怎麽總是看着我笑?是覺得我長得很美?”

雲袅樂出聲,使勁點頭,然後往她身上偎去,問:“毛毛,哥哥惹你生氣了,你怎麽還對我好呀?”

“因為我是個恩怨分明、豁達眀理的好姑娘。”

随口一說,又把雲袅逗笑了。

雲袅笑夠了,飲了幾口溫水潤喉,跪坐在軟靠上玩起唐娴的頭發。擺動了會兒,忽然問:“那你讨厭我哥哥嗎?”

唐娴被問怔住。

最初,她對雲停這個居心不良的反賊很是懼怕,滿心提防,生怕對方知曉她的身份,讓她落入萬劫不複之地。

後來在莊廉的周旋下一步步試探,覺得他或許也沒那麽可怕。

在雲袅到來之後,她幾乎能清楚地辨明那道線,只要不越界,雲停除了口頭威脅,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

就如同這幾日,她反複讓雲停沒臉,他除了不搭理自己,其餘的什麽都沒做。并且最後還是妥協了,讓林別述過來回答她的問題。

僅看雲停的行為,是有點讨厭,可唐娴一想自己于雲停而言是個俘虜,心中就怪異起來了。

哪有像她這樣的俘虜?

雲停還為救她受傷了呢。

唐娴突然笑了一下,見雲袅好奇看來,抿着嘴巴忍住,掀起簾子朝外看,看見侍衛護在馬車四周,唯獨不見雲停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還在與她生氣。

“讨厭嗎?”雲袅湊過來追着她問。

唐娴往後退了退,想起在岩石上的那一幕。

生氣了不理她,看見她要摔下去,還不是伸手過來扶住了?

唐娴抿緊嘴唇,想起抱住雲停時感受到的不可撼動的安全感,聲音低了許多,不大好意思道:“不讨厭的……”

雲袅頓時發愁:“啊?那要選大哥還是二哥啊?”

“嗯?”唐娴沒聽懂。

雲袅撓頭,覺得說這個不太好,就仰起臉傻笑,“我也喜歡大哥。”

唐娴臉有點熱,猶豫了下,最終沒去糾正她的用詞。

.

夜宿山林,夜間出了點響動,唐娴與雲袅被護在中央,什麽危險都沒碰見。

翌日,唐娴被鳥兒啼鳴聲吵醒,出了車廂一看,外面朝霞未散,晨露垂枝,空氣中盡是清涼的水汽,難得涼爽。

她深吸一口氣下了馬車,越過生火煮粥的侍衛,在不遠處看見了雲停。

他手中拿着張圖紙,正在沉思。

唐娴悄悄看了會兒,回想着昨日的事情,窘迫地咬了咬下唇,然後踮着腳尖,蹑手蹑腳地靠近他。

到了雲停側後方,發現他拿的是張輿圖,正要湊近細看,雲停轉身背對着她了。

唐娴的個頭只到他耳下,被他的後背擋得嚴實,什麽都看不見。

她走了兩步繞到雲停側肩,腳剛踮起來,他又動了下,唐娴面前又只剩下他牆面一樣直挺挺的後背了。

分明是已經發現了她,故意耍她。

唐娴伸手去拉雲停的袖口,這才注意到他換了件玄色衣裳,袖口用護腕收緊了,拉不着。往下看,腰間束着墨藍色腰帶,上面垂着一個金玉佩飾。

這一身很是簡約,與往常在府邸中王孫貴胄的打扮相比,更顯身姿的修長與舉手擡足的幹練。

唐娴被他腰間的配飾勾得多看了兩眼,覺得有點害臊,低頭拍了拍臉降溫。

過了會兒,她伸出了手。沒有衣袖,就扯雲停手肘處的衣裳。

雲停偏頭,看見是她一點也不驚訝,淡淡道:“做什麽?”

昨日吵成那樣,恨不得永遠不搭理彼此,今日就主動來說話了,太讓人難為情。

唐娴雙眸濕潤,抿着唇赧然笑了下,沒說話。

雲停被她的表情閃花了眼,心底生出一股熱潮來,一時沒了反應。靜靜看了她片刻,見她只笑不開口,面上維持着雲淡風輕,轉了回去。

沒多久,衣裳又被扯了一下。

雲停對着輿圖,心思卻早已飛遠,沒回頭,不鹹不淡道:“有事說事。”

唐娴離他更近了些,衣裳都碰在了一起,怕被外人聽見一樣,小聲道:“你給我賠個不是。”

雲停耳尖一抖,折起輿圖轉回身,正面對着她,字句清楚地與她确認:“你是說讓我給你賠不是?”

“嗯。”唐娴點頭,對着雲停說話,眼睛卻往他身後的樹枝上看。

雲停正要開口,昨日雲袅說的那些話回到腦海中,本要說的話就出不了口了。

靜默稍許,他沒什麽情緒地問:“為什麽?”

這些天兩人的吵架的原由已經變了好幾回,細算起來,是非對錯好像并沒有那麽明顯……怎麽就該他與唐娴道歉了呢?

唐娴也是這麽覺得,但她就是想要雲停服軟。

目光追随着樹枝上跳躍的鳥兒繞了一圈,她沉息,鼓足勇氣直視雲停,理直氣壯道:“我是嬌寵着長大的千金小姐,從來不給人賠不是的。你給我賠一個,先前的事,我就不與你生氣了。”

“你就不與我生氣了?”雲停聽得滿心迷惑,從頭到尾,他才是吃虧生氣的那個吧?

偏偏唐娴聽不出他的反問似的,滿臉認真地點頭,“嗯。”

雲停轉身就要離開,腳步将擡起,又一次想起那句話來:“外祖母說你性情太差了,遇不上喜歡的姑娘就算了,若是遇上了,再這樣一定會栽大跟頭。”

腳步忽然變得很沉。

雲停重新面向唐娴,見她長發略微淩亂,一半披在身後,一半垂在胸前,雙頰微紅,眼眸裏落了晨露一樣晶瑩閃耀,正翹首等着他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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