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裏一陣唏噓,我竟不知道,這中間竟還有這麽多的曲折。“可是照你這般說,摩柯豈不是早就曉得不是他的親生妹妹?”
“他本就是想借這個名頭把你困在這裏,”他涼涼一笑,“他這是想引我出面呢!”
“什麽!”我低聲叫道,“他怎麽會曉得你沒有……死?”
“他與我交過手,自然是曉得我的身手。而當日在石洞中,他也是留了情面給我的那些招式看似狠毒,卻還不至于要人性命!”他正捏着茶杯的手一緊,清冷的神色中滿是肅殺,“要說起來,可還真是多虧了祁孟!”
“祁孟?”怎麽又扯上他了?
“起出我是想借他的手,來給你鋪路,不想他非但不上套,還被他擺了一道!”話音剛落,他手裏的茶杯,應聲而碎。
我望着桌子上的碎片,哀嚎一聲,這祁孟果真有膽子,連樓子越也竟然敢算計。
“他這人心思缜密,石洞中的密室被他發現了,他便猜想我沒有死,于是傳信給了摩柯。巧的是,在我來金璃的時候,他竟也給我飛鴿傳書,信上說摩柯想娶你為妻!”
我揉揉發疼的額頭,這出戲怎麽就越來越雜亂無章了,真是讓人頭疼。
“他倒是打的好算盤,想讓我和摩柯鬥起來,他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也不看他有這個本事沒有!”說道這裏,他的嘴角泛起一絲絕美的笑意,看的我暗暗心驚。瞧他的表情我就知曉,祁孟的好日子到頭了。
“可是,摩柯他這麽做,到底是什麽意思?”過了良久,我才澀澀開口。
“這事一時半會說不清,”他伸手拂了拂落在衣襟上的落花,“簡單來說,摩柯要我前來,是要救一個人。至于烏舍……”他話音一轉,卻不說下去。
“烏舍?”我詫異問道,“你什麽時候認識的他?”
樓子越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你這個呆子,這麽緊張作甚。”
我揉揉被彈的地方,不滿地抗議,“他這人并沒有表面上那般簡單,你要小心了。”
他一聽這話,意味深長的瞅着我,一臉的戲虐,“呦!娘子這是擔心為夫了!”
我甚是不好意思地啐了他一口,暗罵他嘚瑟。
“你放心,他是有求于我,”樓子越見我如此,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他讓我從摩柯那裏幫他奪回大權。”
“他讓你幫他?”我皺起眉頭,“且不說這事難不難,他還真敢說,而你,居然也就應了!”
“為何不應?”他眉毛一條,一雙波光流轉的眼眸裏滿是算計,“如此一來,我幫了摩柯,又助了烏舍,兩邊都是人情,這樣劃算的事情,我為何要推辭。”
我瞅着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頗為無奈的笑了,“是!是!是!我看呀,這天底下就數你最會算計人了!”
他聞言,也是一笑,“我若不會算計,你能乖乖跟我走?”
呃……我一時被噎住了,想了半天,竟沒有想出話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