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會和我這般相像?她同我又是什麽關系?瞧她的樣子也是從中原而來,可她又是如何來到金璃國的?她與摩柯之間究竟有着怎麽樣的過去?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沖擊着我的內心,讓我不能思考。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湧起的驚濤駭浪,将頭轉向摩柯,“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一說出口,我才發現,我的聲音中不自覺的帶着顫抖。
一旁的樓子越看到這個,眼中泛起一抹訝異。他将我摟緊懷中,輕輕拍着我的後背,以緩解我激動的心情。
摩柯苦笑一聲,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們先坐。”
待我們坐下後,他這才開口,“你們且先聽一個故事罷。”
說吧,他緩緩開口,帶着纏綿亘古的綿綿愛意,緩緩傳進我的耳朵,在我的心中激起千層浪。
“二十年前,在我娘親離去之後,思妻成狂的摩達便命人在中原幾經打聽,凡是長相與我娘親有一分相似的,皆被帶來了金璃國。
直到最後一個,幾乎長的和我娘親一模一樣的女子的出現,摩達這才停止了搜尋。”
很顯然,我和摩柯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他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悠遠,似是追憶。令我奇怪的是,他居然直呼摩達的名字!
“可惜此時深受打擊的摩達,有些神智不清。他高興時,便将那些女子捧上了天,他若生氣了,就将那些女子百般折磨。幾百名女子,就這麽被生生折磨死。到最後,獨獨剩下了阿念,這個長得最像我娘親的女子。
不知道怎麽了,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他便将我吊起來,狠狠地抽打。每一次,都是阿念救了我。
摩達對她的感情,卻是有些不同的,因為不管他怎麽憤怒,他都會給阿念留一口氣,讓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每每在他将阿念折磨到遍體鱗傷的時候,他像是忽然從夢中驚醒般,抱着阿念,不停地道歉。
我就趴在冰冷徹骨的大理石地板上,看着阿念眼中的光芒,一點又一點的暗下去。”
聽到這裏,我不禁一陣唏噓。怪不得摩柯的性子會這般怪癖,原來他小時候竟然經歷了這麽多的折磨。
“後來,我同阿念,便生了男女之情。”
“什麽?”我驚訝道,“可是、可是她不是比你大麽?”
“那又如何?那時的阿念十八歲,我十歲,她不過比我大了八歲而已!”他傲慢一笑,“別忘了,樓子越可是比你大了足足十二歲!”
呃……這倒也是。我認可的點點頭,點完之後恍然發現,不對啊,樓子越是男的比我大很正常,可是阿念是女的!
未等我說話,摩柯又開始說下去了。
“摩達的身體越來越糟糕,我就這麽看着他一天天倒下去,沒有人知道,他每天的膳食裏都有我下的慢性毒藥。終于,在第八個冬天,摩達終于死了。
就在我以為我和阿念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時,西梁國突然來犯。金璃國早就被摩達掏空了,此時哪裏抵的住西梁的鐵騎!
眼看金璃就要被攻陷了,我安排好人,準備送阿念出去。
她卻告訴我,她其實是西梁派來的奸細,為的就是将金璃國弄垮!她還說,她和我的感情是假的,說要和我白頭到老,相守一生,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