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從邊上的階梯下去,還想和那些正在排練的女同學說什麽。可是她們都已經撇撇嘴離開,一句話都沒說。
郁姣茫然地站在原地,便聽見了她們小聲議論的聲音。
“真是茶裏茶氣的,明明是自己故意從鋼架上面摔下來,還在那裝哭擦眼淚,好像誰欺負她了一樣。”
“就是,等出去以後指不定又要和社長說我們的壞話。”
“真是煩死這個綠茶婊了!”
郁姣聽見她們這樣說自己,此時心裏非但沒有一點不高興,還有些驚喜起來。
她的人設維護的好好啊!
很快,眼前出現了一個圓圈,血紅的大字在上面浮現。
【距離爆發喪屍狂潮還有最後十秒鐘。】
郁姣看見這條以後頓時一驚,轉頭看見禮堂有很多大門,并且窗子都沒關上。到時候肯定沒辦法做出任何抵抗,便連忙朝着那些穿漂亮服裝的女孩喊道:“不要待在這裏了,快回宿舍躲起來,馬上就要爆發喪屍了!”
她的表情有點着急,眉頭此時微微蹙緊。雖然心裏害怕,但還是選擇提醒她們。
可是那些女孩聽了以後,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此時還在小聲嘟囔。
“說什麽喪屍呢,我看她又在這發瘋,就等着一會兒社長來了看見我們不在排練,她繼續茶言茶語呗。”
“就是——”
見她們都不理會自己,郁姣也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裏了。
“你們不信就算了!”
她有點不高興地留下這一句,接着很快便轉身朝着禮堂外面跑去。
等她出去的時候,這才感覺到了幾分荒涼。
外面不同于禮堂的熱鬧,有一種強烈的末世來臨感覺。
寒風刮過,裙擺微微搖晃,郁姣沒敢再停留。
她知道,如果現在站在空曠的平地上,等倒計時結束就是活靶子。
【5。】
眼看着倒計時就要結束了,郁姣轉頭看見邊上有一棟教學樓,索性便直接朝着那方向跑去。
【2。】【1。】
随着這倒計時的聲音落下,郁姣已經跑到了教學樓的二層。
而這附近的一方天地,好像在一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原本的風聲都停滞了。
郁姣幾乎能夠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此時幾乎是有些不敢動彈,只能放棄朝着樓上跑去,直接進入了一間教室。
她正要将房門給關上,可在只剩下一條縫的時候,外面卻驟然伸進一只修長幹淨的手。
因為用力,手背青筋微微明顯,能夠看出那人的力量感。
郁姣被吓了一跳,沒忍住驚呼一聲。
她以為是喪屍來了,反射性就用力去推門,想要讓那人知難而退。
可是外面的人力氣大得很,輕輕松松就把門給推開。
郁姣瞪大眼睛看着門外,觸見一道修長的青年身影後,才驟然嘆了一口氣。
走路是正常的,不像她看的那些片子裏面,歪歪扭扭的那樣。
那人進來以後将房門關上,視線直接落在了郁姣的身上。
郁姣還沒從驚吓中抽出神來,看見這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仰頭。
因為他實在是長得太高了,整個人的身材很是挺拔修長,而那張臉更是優越無比。
深邃的棕色雙眸中透着清冷,鼻梁高挺而筆直,嘴唇也是恰到好處的弧度。
此時那人居高臨下地看着郁姣,将她渾身審視了一遍,這才冰冷地開口問:“看見我就跑?”
郁姣有點茫然,不知道為什麽對于他這樣的眼神有些畏懼,此時便往後退了兩步。
“我沒有啊。”
“那你跑什麽?”青年的情緒很明顯不太好。
【啧啧啧,讀出了一些不對的感覺。】
【這身高差,愛了愛了。】
【我走錯了嗎?這不是驚悚游戲頻道?】
此時的主播心裏很是忐忑,抓着自己細瘦的手指頭仰頭看着面前的人,很乖地搖搖頭說:“我都沒看見你。”
“是嗎?”
青年的話音剛落,便上前一步,仿佛猝了冰的面上帶着一些戾氣,就好像下一秒就要開始嚴刑拷打。
而就在郁姣心髒突突跳,想着自己要怎麽樣才能擺脫這人時,便聽見外面忽然發出一陣強烈的嘈雜聲響。
她微微一驚,猜到可能是倒計時結束以後終于爆發喪屍了,這才大着膽子把青年給推開,然後去檢查了一下門窗。
全部反鎖,并将窗簾拉上以後,她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你做什麽?”
青年看見教室內瞬間變得幽暗,而郁姣還眼眸微紅看着自己,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我……”郁姣正想解釋。
而青年的話卻在下傳了出來:“你想勾引我贖罪?”
“……”
“??”郁姣困惑地看着他,半晌才緩緩問出一句:“啊?”
青年眸色驟冷,薄唇微張正要說話。
“吼——”
劇烈的奔跑撞擊聲從樓下傳來,那聲音鋪天蓋地響起,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将被其摧毀。
青年察覺到了不對勁,聽見走廊邊上也響起了聲音,便轉身走到了走廊處的窗口,将窗簾掀開了一些。
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重重撞擊在了玻璃上,青年的手連抖都沒抖一下。
可後面的郁姣卻被吓了一跳,原本走過來也想看看情況,可卻被吓得躲到了青年的身後。
“這有什麽好怕的?”
青年語氣冷漠,可下一秒,那撞在玻璃上的人便驟然開始哆嗦起來。
“吼——啊啊啊——”
那東西張牙舞爪地開始撞玻璃,明顯是在渴望裏面的血液。
青年微微蹙眉,這下也将自己原先說的那些話給咽了回去,直接将窗簾給蓋上。
很快,聲音席卷了外面的校園。
郁姣心底盡是不安,她沒想到居然會這麽恐怖,那她只要活下去,是不是就在這裏待五天就可以了?
如此想着,她轉頭看了一圈。
這裏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階梯大教室,什麽東西都沒有。
像是猜到了她的打算,青年很快便開了口:“在這一直待着會餓死的。”
郁姣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忍住沮喪起來:“那你覺得怎麽辦才好呀?”
其實這會兒她都忘記了自己要保持什麽人設了。但青年看見她這副樣子,卻是皺了皺眉頭,接着像是很艱難地移開視線,然後冷冷說了句:“別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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