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姣猝不及防,此時被他扯地往前挪了一些,裙子被蹭上去差一點就走光。
她倉皇地伸手捂住,此時看見瓦亞挑眉看向自己,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你……你要做什麽?”
從郁姣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剛才的表情說得上是有些變态,現在便有點害怕。
誰知瓦亞沒再說話,伸手直接把她的鞋子給扯了,接着寬大的手放在她的腳上,輕輕揉捏起來。
“唔——”
郁姣眼眶一紅,感覺自己腳腕上面傳來一陣酸痛。
起初還覺得好羞恥,可是很快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麽後,卻是徒然愣在了原地。
“你、你在做什麽?”
尾音微微上挑,很明顯是不敢相信。
瓦亞聽見她的聲音,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此時手上的動作很重,但是卻沒有不耐煩。
郁姣錯愕地看着他按完了一只,又給她穿上鞋子,給另一只按。
心瞬間柔軟下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心裏在想什麽,只能傻傻地盯着瓦亞的動作。
終于,等到他将另一只也按好了,便給她穿上鞋子,轉身去邊上的水池洗了手。
看見那剛才給自己按過摩的修長指節在水流沖穿梭沖洗,郁姣的耳廓逐漸紅了。
等到瓦亞再回來,郁姣都不好意思跟他說話,也不想再問剛才的事情。
可是瓦亞這會兒卻饒有興致地湊過來,故意說:“舒服嗎?”
郁姣臉頰瞬間爆紅,輕哼一聲扭過頭去。
瓦亞看見她這模樣,忽然又回憶起了自己和郁姣熱戀的時候。
她像是一個漂亮的洋娃娃,讓他想要細心将所有的好東西都要給她,讓她變成最幸福的人。
以前他以為,觊觎郁姣的人那麽多,他是唯一一個可以留在她身邊的人,可後面……
後面的事情他不願再回想,此時心底情緒逐漸沉了下來,也不複方才的喜悅了。
郁姣卻沒有察覺到,此時又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問:“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呀?”
瓦亞的臉色很冷:“等人。”
“等誰呀?”
郁姣這下總算察覺到他的表情不對勁了,可是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麽了,便看見瓦亞忽然擡起頭來。
朝着他看的方向看過去,郁姣一眼便看見了穿着白色襯衣的岑路一。
他看起來像是剛從喪屍群裏面出來的,此時襯衫上染了一些血跡。如今已經幹涸,呈現出一種墨一般的暗紅。
此時腳步平穩地朝着這個方向走來,視線卻一直落在郁姣身上。
郁姣微微睜大眼睛看着他,又轉頭看向瓦亞,發現他此時也正死死盯着自己,一下子背後發毛起來。
“……”
【這是什麽修羅場啊?淩璋再來就湊夠一桌麻将了。】
【讓我們一起大喊淩璋的名字,三條船湊個齊吧!】
【沒人關系我瑟瑟發抖的老婆嗎?】
【抱住姣姣老婆,現在肯定已經害怕死了。】
郁姣确實很害怕,現在甚至想要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卻不能。
很快,岑路一走了過來,站在距離瓦亞三米的地方,擡眸看向郁姣:“不是讓你在寝室好好待着,亂跑什麽?”
郁姣心裏委屈,此時揪着自己的手指頭,小聲說:“門壞了……”
“門怎麽會壞?”岑路一眉頭驟然皺緊,明顯不太相信。
郁姣抿着嘴唇,原本不想說的,可是觸見他嚴肅的視線以後,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你走了以後,淩璋來了,他說不開門就要把門弄爛……”
“然後呢?”
這次發問的是瓦亞,郁姣錯愕轉頭,發現他的臉色很是陰沉。
【哈哈哈好刺激啊,多來點!】
【打起來打起來!!】
“說啊,然後呢?”岑路一見她愣住,也冷聲催促。
郁姣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稍微往後蹭了一點:“然後我不敢開,他就踹門,我怕他把門踢爛,就開門了。”
“後面他進來以後喪屍來了,門堅持不住,他就讓我先走了。”
說到這裏,她小心翼翼地垂眸去看兩個人的表情,發現他們無一不是面色陰沉難看。
“他在寝室裏,對你做了什麽嗎?”最後還是岑路一先開口了。
郁姣誠實地搖搖頭,原本想說沒有,可是想到岑路一那幅畫以後,心情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察覺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了微妙的變化,岑路一眉頭微微蹙緊:“怎麽了?”
“他對你動手動腳了?”瓦亞的聲音很冰冷,像是從地獄傳來的惡魔呓語。
郁姣連忙搖頭,這會兒什麽也不想說了。
但是瓦亞卻并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此時上前一步,殷紅的瞳孔中透出了冷漠:“快說,事情的所有經過。”
郁姣看見他威脅式地朝着自己龇牙,好像要朝着她身上咬一口,立馬便開始害怕起來:“他……看見岑路一畫的畫,然後生氣了,問了我很多問題。”
此話一出,瓦亞的眼神緩緩轉向岑路一,帶着明顯的戾氣。
“你畫了什麽?”
他這話一字一句說的很慢,但是卻帶着很明顯的威脅和陰郁。
岑路一的表情悄然變得微妙起來,不過也只是一瞬間,接着很快便冷冷道:“與你無關。”
說完以後,他這才擡眸看向郁姣,隐約有些緊張的樣子:“你也看見了?”
【這不是廢話嗎,看的一清二楚啊哈哈哈。】
【笑死我了,npc都不會社死的嗎?偷偷畫的畫被當事人給發現了,都一點不羞澀的?】
【有趣有趣再來點,怎麽淩璋還沒來?】
【淩璋何在??】
郁姣這會兒心虛了一下,但是很快想到這畫是岑路一畫的。即使要心虛也不該是自己心虛,于是便又很快道:“嗯,看見了。”
氣氛瞬間變得尴尬起來,岑路一沒有說話,郁姣也沒有說話。
而只有瓦亞不明所以,此時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你畫了什麽?”
眼神驟然變得危險,岑路一面對郁姣有些心虛。可是在面對他的時候,可是絲毫不沭:“與你無關。”
“所以……你畫的是郁姣。”
瓦亞弄清楚這一點後,現在根本都不需要多思考,就知道他畫了些什麽東西。
“龌龊!”
怒喝一聲,他便攥着拳頭朝着岑路一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