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都疼死了。”
小燈嘴角向下彎了彎,語氣裏莫名的有些委屈,疼痛幾乎快湮滅了她。
“聽話,再忍忍。”
公子燼抱着小燈從大火中奔了出來,清平樂很快就在熊熊大火中被燒成了灰燼。
重樓和沈相思都在清平樂外,二人除了身上有些狼狽,并沒有受傷。
重樓先是震驚二人的造型,然後又一臉歉疚的看着小燈,他方才發現房間裏起了煙,他心一急,只顧的把九葉抱下來了,倒是把小燈給忘了。
他撓了撓頭,歉疚道:“對不起啊他娘,我以為你和公子燼住在一起的,沒想到你們分居了。”
沈九葉卻捂着嘴很是詫異,他娘?
誰的娘?
小燈沒回答他的話,她此刻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來,不僅是皮肉血液裏的疼,就連骨頭裏都疼。
她從公子燼肩上偏過頭,正巧他也正看向她,二人視線撞在一起,糾纏不清。
他的眼,亮得比清平樂裏燃燃烈烈的火焰還惹眼。
二人還是維持着方才那個造型,公子燼就這樣抱着她在深夜裏走,上了石橋,準備找間客棧。
重樓和九葉就在身後跟着,與他們兩個隔了一段距離。
小燈透過公子燼的肩頭看了一眼沈相思,見她在重樓身旁始終低垂着頭。
小燈生怕她會誤會二人的關系,想要從他身上跳下來,可實在太疼,疼的她脊背都彎了起來。
她也動作了幾回,反倒是讓公子燼覺得她是想要抱緊他。
箍着她腰身的手更緊了,小燈索性任由他這麽抱着。
“你不是不在房間裏,怎麽又跑進來了?”
小燈抱着他的脖子,軟噠噠的趴在他的肩頭,聲音很虛弱。
公子燼忽然停住腳,低下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道:“你那麽疼,我當然感覺到了,更何況你在裏面,我怎麽丢的下你。”
小燈眼睛一紅。
明明她是大的,他才是小的,可此刻也不知是因為身上疼,還是方才被火吓着了,她竟像個孩子一樣,帶着幾分嗔怪:“那你幹嘛去了,我半夜去找你了,發現你不在,我都疼死了。”
“你去找我了?”
公子燼神色微變。
身後的重樓和九葉很識相的沒有跟上。
小燈點了點頭:“我在床上睡不着,就想看看你的傷還疼不疼,幸虧我去找你了,那火是從我房間燒起來的,不僅如此,他還放毒,是鐵了心的要殺死我。”
“我知道。”
公子燼一直盯着她,二人的視線一直癡纏,頭頂月光撒在小燈眉眼,鼻翼,唇角,顏色籠的淡淡的。
他想親上一番。
而他也那麽做了。
公子燼緩緩湊近她的唇,一點一點碰觸。
小燈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臉,一時忘了躲避,雙唇就那樣相貼。
他們各自的溫度,此刻契合的熨貼。
二人陰差陽錯的吻過多次,但如此心平氣和的接吻還是第一次。
四唇相接,二人誰都沒動。
過了一會兒,公子燼最先主動。
然後,他撬開她的唇縫。
小燈雙眼大睜,她從來沒有如此感官,急忙擡起頭。
公子燼想笑。
她怕是不知道,睡夢中,她的唇,他吻過多回。
“其他的你先別管,我先給你止疼。”
公子燼一手扶着她的後腰,走下了橋底,将重樓和九葉徹底甩開。
二人在橋墩水旁站定,公子燼拖着她的腰,将她抵在橋柱子上,月黑風高,像是偷情。
“哪有這般治傷的?”小燈覺得這氛圍好像很奇妙。
“你不知道麽?”公子燼忽然說了一句。
“知道什麽?”
“我的血可壓百毒。”
公子燼将她往身上帶了帶:“你知道你中毒了麽。”
中毒?
小燈不信,她是神仙,能中什麽毒?
“這毒為秋水仙,是慢毒,複發時痛入骨髓,難以忍受,只要我親你一下就好了。”
公子燼說的一本正經。
小燈覺得他臉皮真厚。
解不解毒,這和親她有什麽關系?
當她是傻?
更何況,沈相思就在不遠處,二人雖然寄生,但什麽關系都沒有。
不該接吻。
公子燼輕笑,低頭緩緩湊向她,道:“你不必顧慮,我只是為了壓制你體內的毒,你想一直疼?”
“我……”
小燈剛一開口,公子燼唇便壓了下來
小燈可能覺得新鮮,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一時竟也沒想過掙脫。
公子燼挺滿意她的順從,緊接着一股血腥流了進來。
他道:“那是解藥。”
小燈想吐出去。
公子燼一手掐着她的脖子,讓她被迫仰頭,都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