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覺得自己有點頭暈。
他那兩根修長的手指又勾了勾,道:“來。”
她好像被他有磁性的聲音蠱惑了一般,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公子燼輕輕的拉住她的手,緩緩按在自己的喉結上:“小燈兒,你可知這漫天之下誰最美?”
小燈感覺手指下的喉結上下滾動,她覺得自己人都快沒了:“我不,不知道,是沈相思?”
“呵,不對。”
公子燼一把抱住她的腰肢,身子貼了上去,唇貼在她耳畔:“她算什麽,我看都不看一眼,自然是一顧傾城,就讓我神魂颠倒的小燈兒啊。”
小燈胸腔裏的心砰砰亂跳,她深吸口氣,然後跳起來,一巴掌打在他的頭上,提起他的耳朵就往客棧走:“你好好的不學,學人家搞什麽受氣樣,走,以後不準去見那麽不三不四的人!”
公子燼被提着耳朵,彎着身子随着她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挨罵。
他想,改日再見到吳一守,定然一把火,火化了他。
……
二人回到客棧房間,發現房門口躺着三個黑衣人。
兩個吸了煙昏過去,還有一個端着茶水躺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公子燼上前在那人身上摸出了刀子,他手指在刀鋒上一觸,砰的一下,那刀子碎裂成渣。
他嗤笑一聲,眼露譏嘲:“這種智商,還想行刺殺一事?”
小燈看着這人,摸了摸下巴:“他怎麽昏過去了,這個人是誰啊?”
這時,屋子裏忽然傳來小綠嘶啞的不成樣子的嗓音:“送……茶水的。”
然後砰的一聲,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小燈推開屋門看見小綠僵硬着身子也口吐白沫,不僅翻白眼,舌頭都出來了。
“小綠!你怎麽挂了?”
小燈捧着它的屍體想了一會兒,忽然一拍腦門,莫不是這殺手想以送茶水之名敲門行刺,這一敲門,引起了小綠的學舌,然後一個死鬼是誰,一個答送茶水的。
這一人一鳥隔門對話,這是同歸于盡了?
小燈覺得小綠屬于因公殉職,葬禮得加錢。
她忽然想起什麽,急忙将袖子裏的雞毛遞給了公子燼,道:“阿燼,你看,沈家又放消息給我了。”
公子燼接過雞毛在眼前端量了兩下,最後翼羽管中勾出了一張小信,他在指尖鋪展開,見信上寫道:今夜子時,城西杏子林一間。
他勾了勾唇角,果然,沈家按耐不住了。
小燈作為細作,非常的不合格,她根本就不想面對危險,于是她撓了撓頭,問道:“阿燼,我能不去麽?”
公子燼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你怕了?”
小燈點頭,手摸着他的臉:“最重要是我不想離開你。”
公子燼心頭一跳:“好,不離開。”
“真的?”小燈眼睛一亮,笑容也展起來。
公子燼對她微微一笑:“我和你一起去。”
小燈臉上笑容垮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死孩子發育不錯,胡子紮手。”
公子燼笑的更歡:“不僅能紮手,還能紮臉,要不要試試?”
小燈:“……”
子夜,城西杏子林。
小燈站在黑漆漆的林子裏一臉緊張,她這屬于雙面間諜,根本就不在她工作範圍之內。
她瞥了一眼杏子樹梢的公子燼,他負手站在杏枝兒上,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麽事。
很快,林子深處走出來一個人,他走到小燈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動道:“扯柱子,太好了,我以為你死在了菩薩殿裏,沒想到你竟然活着回來了。”
小燈一把推開他,看見那人竟是那天在巷子撞到的那個人。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道:“我叫扯柱子?”
來人點頭:“你是沈扯柱,我叫沈立安,怎麽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