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乘熱打鐵被拒
張啓靈都已經擡手準備迎接巴達瑪的抱抱了,但巴達瑪跟小張們都圍到羅摩身邊去了。
張啓靈嘴角勾起的那抹淺笑又被他拉平了,他趁別人沒注意不動聲色的将手放了下來。
巴達瑪仰頭笑眯眯的問羅摩:“哥,帶什麽好東西回來了!?”
“先讓讓……”羅摩迎着一群期待的小眼神将小張們推開點,把頭上的兩個大箱子放了下來。
他解開捆紮的繩子将上邊那個小點的箱子打開,裏邊裝的全是吃的。
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只是打包的燒鴨、糖葫蘆之類的鎮上常見的吃食。
羅摩給他們看過後又打開了下邊的那個紙箱,裏邊裝的是張海客定的西裝。
每件都用防塵套小心封好的,上邊還寫着每個人的名字以免弄錯,按尺寸定制的衣服別人穿就不合身了。
他将最上面的兩件拿出了塞進巴達瑪懷裏,随後按照防塵袋上的名字将西裝發給等着的小張們。
這幾天的相處羅摩已經記住了他們所有人的名字,因此不怕弄錯。
巴達瑪提着挂西裝的木制衣架去找張啓靈,走近後他先給瞎子他們打招呼:“嗨~瞎子,嗨~胖子……”
跟兩個熟人打完招呼後,巴達瑪将目光投向現場唯一的陌生人疑惑道:“這位是……?”
黑瞎子笑着介紹:“這位是解語臣,花兒爺,這位便是巴達瑪了。”
巴達瑪不知道什麽九門,因此瞎子沒說解語臣是解家掌權人之類的,說了巴達瑪也不明白。
解語臣笑着客套道:“久仰。”
巴達瑪明顯感覺到了解語臣話語裏的疏離,于是他也笑着道:“歡迎——”
巴達瑪沒有介意,自己不是金子會讓所有人喜歡。
而且解語臣看起來蠻傲嬌的,第一面就像胖子一樣自來熟那才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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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來了之後大家的夥食水平直線上升,小張們在吃了頓胖子做的飯後一致推舉他成為明天婚宴的大廚。
張啓靈是婚宴主角,張海客要客串司儀,張海華他們要吹唢吶。
做飯只能交給其他小張了,雖然能吃但跟美味夠不上邊,張海客已經在想下午采購食材的時候順便綁架個廚師回來了。
不要問西式婚禮要吹唢吶做什麽,問就是張海客覺得這麽安排喜慶。
巴達瑪聽說結婚吹唢吶能‘納財納福納平安’後,力排衆議同意了張海客的提議,兩人都覺得這是必不可少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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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但解語臣睡不着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看星星。
這片區域被小張們挂滿了紅燈籠,到處都是暖融融的橙色光芒,跟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倒是別有一片風光。
黑瞎子打開門出來坐到了解語臣身邊:“花兒爺,明天吃席你還不睡可沒胃口。”
解語臣仰頭看着天上顆顆分明的星子感慨:“沒想到這山裏還有這麽處世外桃源。”
他解家的那些個親戚個個都是豺狼虎豹,想将自己敲骨吸髓,可沒有張家人來的團結友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張家能這麽和諧是因為那些小崽子都是啞巴跟張海客合力養大的,搞事的老家夥沒了家族可不就和諧了嘛!”
黑瞎子的話裏充滿暗示,想讓他的花兒爺走點捷徑。
他們使點手段讓那些個觊觎花兒爺地位的人折在鬥裏,外邊的人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解語臣搖頭道:“事情要真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自己治家手段本來就嚴厲,下手太狠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更別提那些人手裏或多或少都有些解家的黑料,逼急了魚死網破也不是沒有可能,像現在這樣大家都有得賺正正好。
“我會幫你的。”黑瞎子猶豫着将一柄銀質小刀推到解語臣手邊。
旗人習慣送刀給心愛的人表達愛意和信任,愛意不能宣諸于口,只能用這種隐晦的方式表達。
“不用,這世上還是自己最靠譜。”解語臣将小刀推了回去,他不想将黑瞎子卷進解家的爛攤子裏。
他能想象到要是自己帶黑瞎子回去,那些人會怎麽看瞎子,‘小白臉’‘解語臣養的狗’……瞎子本該是天上翺翔的鷹,不該接受那些惡毒的評價。
“沒事……瞎子也很靠譜,只要一個電話我就來幫你。”黑瞎子悄咪咪吸溜了下鼻子,他将胸口拍的啪啪作響以掩蓋自己的失落。
“睡覺了。”解語臣轉身回了主屋。
黑瞎子看着紅彤彤的燈籠觸景生情,花兒爺拒絕我的表白了!
瞎子‘汪嗚’一聲哭唧唧的翻牆而出,找到張啓靈他們的院子求安慰。
被半夜敲門的巴達瑪本來有些不爽,但看瞎子一副活不了的樣子頓時什麽氣都消了。
他看了眼身邊坐着的面無表情的張啓靈,得,是指望不上他安慰人了。
巴達瑪收回目光看着黑瞎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瞎子,你這是怎麽了?”
想到瞎子跟解語臣住在一個院子裏,巴達瑪不由得發散思維:
難道是爬床被心上人嫌棄了?
黑瞎子掏出手絹在墨鏡下眼角的位置沾了兩下,不過這家夥一貫會裝模作樣,巴達瑪也不知道他是真哭還是假哭。
等不了的巴達瑪催促道:“到底怎麽了,瞎子你倒是說啊?!”
“瞎。”張啓靈也出聲催促,明天自己跟巴達瑪還要結婚呢,可不能浪費時間。
要是巴達瑪睡晚了,明天起不來怎麽辦!
“我剛剛本來想趁熱打鐵跟花兒爺表白的,但是被拒絕了,嗚嗚嗚……”
黑瞎子實在郁悶,不然也不會來找兄弟哭訴了。
想來自己也不差還是貴族之後,花兒爺怎麽就看不上自己呢!?
“嘶——”巴達瑪深吸了口氣,這感情問題可不好解決啊!
他試探着問黑瞎子:“你是怎麽跟花兒爺說的?我給你參謀參謀。”
“這種事情怎麽說得出口,我就送了把刀給他,然後刀被他退回來了。”
黑瞎子慶幸自己沒有直說,不然豈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