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算什麽?”宋晚不服輸,“我跟楚宣寧說話你插什麽嘴?”
看着兩個人這副要打起來的模樣,楚宣寧無奈的扯了扯楊蘇蘇,“好了,她現在已經瘋了,跟她計較只會氣着自己。”
“楚宣寧?”宋晚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楚宣寧把楊蘇蘇扯到身後,對宋晚說:“在這裏碰見你是我沒想到的,不過也不代表我只要看見你就走,搞得我好像害怕你一樣,既然已經絕交了,那我們就應該見面不相識才對,還有,你現在背的那個包還是我給你買的,如果你再糾纏下去,別怪我要你盡數還清。”
楚宣寧說完就走了,不留一絲餘地,楊蘇蘇義憤填膺的,“宣寧做的對,就是要這樣說才好,不然她以為誰都要怕她。”
如果不是宋晚太離譜,楚宣寧也不會做到這個份上,只是,她現在有些累了。
“蘇蘇,”楚宣寧回頭看她,“不好意思啊,我有點累,先回去了,要不改天我再陪你?”
“沒關系沒關系,”楊蘇蘇趕緊道:“你回去休息吧。”
楚宣寧疲憊的點了點頭,打車回去了。
洛北垣破天荒的在家,不過卻是在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楚宣寧随口問。
洛北垣合上行李箱,道:“俱樂部最近設了一個分部,我打算去看看,說來,你們也要放寒假了吧?”
“對啊,”楚宣寧道:“你那學校不是?”
“我聽說我們學校要延遲半個月,不過跟我沒什麽關系,”洛北垣坐下來。
楚宣寧點點頭,“馬上期末了,你過年回不回家?”
“不出意外的話,就在分部過了。”
過年哪有不回家的?不過洛北垣家裏情況特殊,可能也不是很想回去吧。
楚宣寧笑起來,“就算不在家,也要過得高高興興啊。”
分部沒什麽人,最多只有建築工人,不過他沒說什麽,只是微微颔首。
洛北垣當天晚上就走了,楚宣寧看着空蕩蕩的房子心裏有些酸澀,臨近期末,很多人都緊張起來了,楚宣寧在離校的那天接到了楚玉成的電話。
“寧寧啊,過年回不回來?要不要爸爸去接你?”
“不用了,”楚宣寧語氣有些生硬,她遲疑了一下,才說:“我要去媽媽那裏。”
“啊,”楚玉成含糊的答,“那要不要爸爸派專機送你啊?”
楚宣寧喘了一口氣,說:“去媽媽家不需要飛機,坐高鐵就可以了。”
楚玉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只好敷衍道:“哈哈哈工作太忙忘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回去小心一點,需要錢就告訴爸爸。”
“好,挂了。”
楚宣寧語氣不善的挂斷電話,起身去了窗邊,她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可每年這個時候她就是忍不住的怨恨楚玉成。
為什麽要找那麽多女人?
小的時候去楚家,每次過年來的親戚她都不認識,還時不時有說是楚玉成私生子的人蹦出來認親,搞得一頓團圓飯吃的實在不是滋味。
好在有人陪她一起。
雖然非常不想承認,不過她的确是楚玉成的私生女,上不得臺面的那種,盡管楚玉成對她很好,她始終不開心。
在這樣壓抑的情況下,楚宣寧提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搭着高鐵去了Q市,她親生母親所在的城市。
她媽媽所在的小區就在市中心,太久不見了,她還有些激動,楚宣寧醞釀了一會兒,按下了門鈴。
“來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楚宣寧看見以後還愣了愣。
她蹙眉問:“請問這是祝含家嗎?”
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會兒,才說:“你是宣寧吧?你媽媽不在,買菜去了,快進來坐。”
“你是?”
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跟你媽媽的關系還是等她回來再說吧。”
楚宣寧感覺自己已經猜到了什麽。
“豆豆!”中年男人一邊讓楚宣寧進屋一邊道:“快給姐姐倒杯茶!”
本該是楚宣寧的房間裏竄出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那個叫豆豆的小男孩跟面前這個中年男人長的很像,看見楚宣寧還怯生生的躲了起來。
“快叫姐姐。”男人批評道。
豆豆把一杯熱茶放到楚宣寧面前,然後小聲的叫了聲姐姐。
楚宣寧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過年了,菜價都漲了,”門邊傳來祝含的聲音,“剛剛還跟一個老太太砍價呢。”
她自顧自的說着,直到進門才看見坐在沙發上盯着她的楚宣寧。
“你怎麽才回來?”中年男人接過祝含手裏的袋子,“宣寧等你很久了。”
“宣寧啊,”祝含雖然高興,不過更多的是驚訝,“你回來怎麽不告訴媽媽一聲,媽媽好去接你啊。”
楚宣寧說:“沒事,我自己能過來。”
“吃飯了嗎?”祝含問:“媽媽現在給你去做飯。”
楚宣寧點點頭,看着祝含跟那個中年男人進了廚房。
客廳就只剩下了楚宣寧和豆豆,楚宣寧站起來看了看,差不多半年沒回來,家裏的擺設都不一樣了,牆上還有祝含和那個男人的結婚照。
她挪步到了自己之前的房間,裏面已經改成了兒童房,地上都是小汽車的玩具。
“姐姐,”豆豆走過來,“這是我的房間,是爸爸媽媽一起布置的。”
楚宣寧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
祝含和中年男人把好幾盤菜端上來,然後熱情的對楚宣寧說:“宣寧,吃飯了。”
楚宣寧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青菜嚼了嚼,祝含和中年男人對視了一眼,才說:“宣寧,你看媽媽都不知道你回家,所以沒有準備你愛吃的菜,你不會怪媽媽吧?”
楚宣寧勉強笑了,“沒關系。”
豆豆吃飯吃的狼吞虎咽,什麽菜都會夾一點,楚宣寧捧着飯碗,吃了兩口。
“宣寧,”中年男人緩和道:“你今年就在我們家過年吧,跟你媽媽一起。”
楚宣寧咬着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