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主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此時停止了難過的哭泣,小肩膀一顫一顫的,努力保持冷靜:“将軍,幫幫我吧——”
她說着,像是生怕黑尾人魚直接離開,此時直接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将柔軟的唇松了上去。
“幫幫我吧,未婚夫……”
将軍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不清,不知不覺間大手扣住公主的後頸,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從記憶中抽神出來,郁姣大喘着氣,感覺自己有點呼吸不過來。
冰冷的身體逐漸回溫,等到再度有了感覺,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了黑尾的懷中。
而眼前就是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但現在那臉上的冷漠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擔憂。
“公主,你怎麽了?”
郁姣恍惚地看着他,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那暧昧旖旎的畫面一閃而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腦子一抽就直接勾住黑尾的脖子,将唇送了上去。
冰冷的唇瓣貼在一起,她微微睜開眼,能夠看見近在咫尺的海藍色眼眸。
那裏面的情感太過于複雜,讓她根本看不懂是什麽意思,只覺得現在這種感覺似乎還不賴。
“将軍,幫幫我……”
嘴唇微微開合,有些含糊地吐出了這句話。
小手搭在肩膀上,很快便感覺到掌下的肌肉微微繃緊。
下一秒,後頸覆上一只寬大的手,緊緊扣住,開始掠奪汲取。
郁姣腦子一片空白,現在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麽,只能被動的攀住男人結實的臂膀,被迫發出一些細小的嗚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郁姣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了黑尾結實的肩膀上,此時輕而易舉就可以去到上方的臺階。
“去吧。”
低沉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她有些害怕地反應過來,無意間伸手薅住了人魚的淺金色頭發。
黑尾眉頭微皺,好像不太習慣這樣,但卻并沒有說什麽,甚至還朝前游了一些,好讓她可以更加輕松地上去。
郁姣有些緊張地伸手抓住上面的欄杆,而黑尾也借機在後面推了她一把,好讓她成功坐在水缸邊緣的位置。
銀色的魚尾上還沾染着水珠,此時在空間邊緣的昏暗燈光映照之下,泛着波光粼粼的光芒。
黑尾很快游了過來,很輕的幫她将魚尾上的水珠擦拭掉。
尾巴上面都是細小的鱗片,随着成年會越來越硬,而郁姣現在還帶着點柔軟,也不會蓄水。
很快,尾巴上的水珠幹淨了,郁姣也逐漸感覺到一種撕裂感。
那種感覺很難具體說出來是什麽樣子。但并不帶着疼痛,只是有一點不舒服。
郁姣身上還穿着那條裙子,現在已經濕透貼在身體上,将漂亮的身體勾勒出來。
看見黑尾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樣子,郁姣臉頰不住泛紅,伸手将裙擺給撩了下去,蓋住自己正逐漸分開的雙腿。
很快,兩條腿恢複如初,白皙的腳輕輕點在地上,那種疼痛感果然并沒出現,只是稍微有一點怪異的觸感。
原本想直接順着臺階離開水缸,可是邊上的視線實在太過于炙熱,她最後還是停住了腳步,轉頭朝着黑尾看去。
黑尾此時還漂浮在水中,俊美冷漠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仿佛只是想看着她離開。
郁姣緊張地将手背在身後,想了想還是開口說:“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們的。”
黑尾這一次也沒有再像剛才一樣恐吓她,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麽冷靜地擡眸看着她。
這樣的眼神直接戳中了郁姣的心,讓她感覺這好像是最後一面。
她不敢再看,披上自己的鬥篷,直接順着小門離開了。
已經過了五分鐘的冷卻時間,她此時又恢複了隐形的模樣。
等出去的時候路過灰尾人魚的水缸,腳步忍不住停滞了一下。
她轉頭朝着裏面看去,發現他的頭發在水中微微飄起,像是黑色的水藻。
那些回憶碎片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郁姣皺緊眉頭,覺得可能是自己記錯了。
她之前看見的那回憶中,木叔叔的頭發分明已經花白了,可現在為什麽卻像是年輕了許多?
不過那記憶也只是很短暫的瞬間,她也并沒有多想,想到時效只有十分鐘,還是很快離開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鬥篷的時效正好到了。
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給換了下來,郁姣縮緊被窩,其實已經很困了。
可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腦海中現在全都是方才黑尾盯着自己的樣子,只要她一閉上眼睛,鋪天蓋地盡是那深沉的複雜眸色。
【這個副本感覺不恐怖也不驚悚,但是有點奇怪。】
【我也感覺,說不出來的感覺啊。】
【話說有人注意到關着黑尾的水缸邊上其他幾個有東西嗎?】
【沒看見啊,我以為是空的呢。】
郁姣一直睡不着覺,一睜眼看見彈幕在聊這個,瞬間又來了精神。
“真的嗎?邊上關着什麽呀?”
【我沒看清楚。】
【不知道,好像縮進那個貝殼裏面睡覺了。】
【看見了一點,但是我感覺好像不是人魚啊,看見一點點,覺得不是特別像。】
【說實話,我也看見了一點,一開始還以為是假山,後面動了一下才發現不是。】
郁姣看到這裏,頓時有些困惑了起來。
不過她剛剛從那邊回來,現在也不打算去了。
“我明天想去外面看一下,怎麽樣才可以出去。”
【可以的,老婆現在都有規劃了,棒棒噠。】
【哈哈哈真的看見主播成長了,以前好像都是誤打誤撞過的,現在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話說真的有點像帶小孩,挺有成就感的。】
【給嬌嬌老婆舉牌!】
郁姣看見這些評論,忍不住用被子蓋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明亮漂亮的眼睛。
“謝謝你們喜歡我——”
這句話說得很是真誠,立馬便引來了彈幕的一片表白。
心情逐漸安定了下來,郁姣腦海中逐漸升騰上了睡意。
次日清晨,一架小型星艦在研究所外的平原落地。
一個穿着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從後艙下來,剛毅漠然的臉上盡是疲乏。但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卻讓他顯得非常精神。
而很快,門內跑出來一個人,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