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總算把嘴拿了出來,喘了一口氣,她都要羞哭了,她顫着手指着公子燼身後,頭抵在他肩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公子燼這才感覺出不對,身後有呼吸聲,人還不少。
他向來耳力極好,這會兒竟然被情,欲沖昏頭,進了屋眼裏只有小燈兒的那張小紅口,沒看到其他人。
沈立安趴在吳一守身下眼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馬扯柱子被別人抱在懷裏,像豬拱白菜一樣蹂躏,當下頭蓋骨一激靈,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對着公子燼豎起了中指,破口大罵:“公子燼,你真……”
公子燼猛然側目,陰鹜目色滲着駭人寒意,沈立安立刻無縫銜接的改口,改伸大拇指給他點贊:“真棒。”
公子燼輕嗤了一聲,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不都是在他手心裏讨命。
他将小燈從身上緩緩放下,理了理被他抓亂的衣襟,懶洋洋的享受主宰他人生死的快感,手指一轉,赤火竄騰:“真是不巧,我與我媳婦兒的情趣都被你們看見了,那就一個都別活了。”
吳一守哼哧一下就哭了:“少主不關我的事,都是這個沈立安,他沒安好心,他,他,他……”
二雷立刻跪在一旁,接着吳一守的話說:“他夜半發浪,欲對吳一守圖謀不軌,我們兩個正在控制他,目前已經控制住,還請少主明察,我和吳一守方才一直都在揍沈立安,啥也沒看到,啥也沒聽見。”
沈立安一口血吐出來:“你們兩個……”
二雷一巴掌呼過去,直接把他打昏了。
公子燼冷眼看着這三個人,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似冬日懸崖之上冷凝的冰錐,勢必要将他們三個戳的腸穿肚爛。
小燈知道他要殺人,立刻伸出雙手捧着他的臉,吹滅他指尖火苗,道:“阿燼,放他們走吧。”
公子燼眼睛一眨,眸色都化成春水了:“好,我聽我媳婦的。”
二雷立刻有眼力見的扛起沈立安,薅起吳一守夾在胳肢窩下道:“屬下這就告退,再好好揍他一遍。”
然後她輕手利腳的就走了,順便還用吳一守的腦袋把門關好。
屋內一時靜谧。
一安靜,小燈就覺得尴尬死人了。
公子燼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不讓她躲避,手指撫摸着她的唇角,似笑非笑道:“你瞧,我一共就認識那麽幾個人,現在都知道我怕媳婦兒,還知道我給你跪過,以後我還怎麽混。”
他倒是先埋怨起來了!
小燈一聽就來氣,伸手就掐他的腰:“誰叫你不讓我說話,進屋就親,你急什麽?”
公子燼疼的嘶了一聲:“我不是怕你反悔麽?”
小燈哼了一聲撇過頭,真是後悔當初答應他,這個男女通吃的色胚。
公子燼瞧她生氣,将臉湊過去,小心翼翼哄道:“媳婦兒,別氣了,我拼命了一夜都累死了。”
小燈不喜歡媳婦兒這個詞,不過他出去了這麽久,到底發沒發現那個人身份。
“是他。”
公子燼看穿她的心思,手漸漸負在身後,想起那個人,目光微虛,眸心凝成一股針,他道:“他還活着,只不過面目大改,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那他和你見面到底想幹什麽?”小燈問。
公子燼也想不通。
他以為二人一見面,就算不是一場厮殺,公越止也會極力掩藏自己的身份,可此刻弄出一個傀儡出來暴露自己,他到底什麽算盤。
他勾了勾唇,目光冷然:“不管他為了什麽,今日陵墓裏只怕他藏了天羅地網等着我呢。”
小燈一聽就覺得心驚膽戰,她扯着公子燼的手道:“阿燼,我知道不能打消你下陵墓取走你母親遺骨的心願,可沈家事情一過,就離開吧,走的遠遠的,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生活。”
公子燼眸色一深,盯着她道:“你願意和我一起麽?”
“當然不願意。”
小燈幾乎連想都沒想,又覺得這話會惹怒這個小變态,立刻改口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我一月約定之期過去,沈家之事一過,還是要各自生活的。”
“你還是想走。”公子燼猛地沉了聲線。
小燈抿了抿唇,本來就因為他當不了神燈,不散夥,難不成他還想讓她陪他一輩子?
公子燼眯着眼盯着她的神色變化,忽然伸手掐着她的脖子,雙目赤紅,眼眸深處像有把火焰在燃燒,直欲将小燈燒的骨頭渣滓都不剩。
他的口氣近乎殘忍:“小燈兒,你知道我本來就是個瘋子,我不想讓你走有的是辦法,我可以把你綁起來,挑斷你的腳筋,或者給你下點烈藥,讓你一輩子在我身下雌伏,永遠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