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說話,這會兒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便只能用自己的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
頭頂傳來熟悉的觸感,郁姣終于有了一種真切的感覺。
啊……這才是玉春啊!
難怪她之前一直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原來那個根本就不是玉春。
現在弄清楚了這一點,她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有點生氣:“你怎麽被她把身體給搶走了呀?她還知道我們的暗號。”
紅影這會兒順着她的力道坐在了床沿邊上,此時因為開不了口,便只能用動作來回複。
不過玉春的性格原本也不是靈動的。于是現在的反饋也只是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
郁姣哼哼兩聲,将她的手給拍開:“如果不是她說錯了你的性別,我就差點相信了!”
【噗——】
【哈哈哈操,老婆啊老婆、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你才好了。】
【這麽笨,沒有玉春你可怎麽辦吶?】
【不好意思我是個新人,我想問一下,這位主播是職業裝傻嗎?】
【不是、是真的腦子不好用。】
【就當你在誇我老婆了,好在關鍵的時候不傻哈哈哈。】
郁姣臉頰一紅,看見他們都誤會了,這會兒便沒忍住地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因為你原本都沒有和我說過,我以為你是女的你也沒有解釋過,所以她說錯了。”
她說到這裏感覺自己好像越是解釋越亂,索性便沒再多補充了,無辜地看着紅影:“你聽懂了嗎?”
紅影沒動,郁姣頓時不高興叉腰:“快點頭!”
這次紅影很快點了點頭,顯得很認真。
郁姣這才滿意下來:“那怎麽辦呀,你現在連話都說不了,道具還能用嗎?”
紅影搖頭。
“好吧……”郁姣再次委屈:“那她為什麽會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呀?如果她進入了你的身體,是不是也能知道系統和彈幕這些了,回頭她不會用道具來對付我吧。”
這一次她呼啦啦說了好多的問題,紅影想要回答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這會兒半晌都沒有動彈。
郁姣也知道她現在肯定不好受,此時索性便安慰道:“不過沒關系呀,你可以陪在我的身邊,我來用道具打她就好了。”
說完以後她又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她可以進入你的身體,那你是不是也可以進入我的身體呀?”
“……”房間內再次陷入了死寂當中。
雖然紅影并不能說話,也沒有臉看不見表情。但是郁姣卻能夠清楚感覺到她不開心了。
兩人沒法交流,郁姣有點沮喪。
但很快想到什麽,她從邊上找出了紙和筆。
“你是不是可以寫字呀?”
紅影盯着看了一眼,這會兒很快伸手去握筆。
但是她只能稍微觸碰到一點,如果用力攥緊的話,毛筆就會直接從她的手裏面透出去。
郁姣皺緊眉頭,這會兒想了想自己抓着筆,然後轉頭看向紅影:“這樣吧,你抓着我的手,你帶着往那邊我就往那邊,這樣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麽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彈幕也難得看見郁姣出主意的一天,這會兒都開始在彈幕刷起了長大了。
郁姣看的一陣臉紅,此時索性沒有在将注意力放在上面,而是很快低頭寫起了字。
玉春寫字的時候筆順非常規整,郁姣也沒有用心去看寫的是什麽,只跟随着她的力道一筆一劃。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上面才終于出現了一行整整齊齊的字。
這可比她自己寫的要标準多了。
郁姣臉頰微紅,此時低頭看了一眼,吸收了上面的字以後,便點了點頭。
“真的可以這樣嗎?”
紅影搖搖頭,似乎并不确定。
“沒事,咱們試試就行了。”
郁姣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要這樣,但還是很快就接受了下來。
不過她一個人肯定不行,現在還要去找青竹幫忙才行。
想到這,她轉身下了床。
矮桌上的紙張被風吹開,浮現出了上面的字。
【身體被奪不經允許回不去,但裏面還有我的一縷殘魂,你試着喚醒他。】
“青竹,可以嗎?”
郁姣在外面的小廚房找到正在做飯的青竹,有點粘人的蹭上去。
“她真的不是那個新娘,她是那具身體裏面原本的人。”
青竹背對着她,此時一言不發,但是能夠清楚看見他皺緊的眉頭。
郁姣看見他不說話,頓時有點委屈了起來:“你是不是不願意幫忙呀?”
“聖女,我……”青竹嘆口氣:“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你完全可以不管這些事情。”
聽見他這麽說以後,郁姣便更有危機感了:“可是她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咱們要走的話,必須也帶着她一起走。”
這次青竹沒有再開口,看起來是真的很不高興了。
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郁姣索性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臉埋進他的後背,甕聲甕氣地撒嬌:“拜托你啦青竹,我就求你這一次。”
青竹的背影很明顯僵硬了一下,此時緩緩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說話。
如果連這招都沒用的話,郁姣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怎麽做了。
“青竹,你要是不跟我去的話,那我一個人去好了。”
說完,她便松開青竹,轉身要離開廚房。
可就在她要踏出門的一瞬間,身後的鍋鏟發出和鍋重重碰撞的聲音。
下一秒,一只手驟然勾住了她的腰,徑直将她給扯了回去。
“聖女,你是要逼死我嗎?”
被他抱住,郁姣心裏面咯噔一下,轉頭看他一眼,有點心虛:“我沒有,我都說了,你不幫忙都行。”
“聖女覺得我會看着你走進危險中?”青竹表情冷漠。
郁姣轉了個身,任由他抱住自己,這會兒眨眨眼睛說:“所以你就幫幫我吧。”
青竹沒說話,臉色冷硬地看着她。
郁姣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視線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定格在了他形狀好看的薄唇上。
她還記得上面的味道,淡淡的松香,像是從清晨遠山傳來的。
沒有猶豫,她擡手勾住青竹的脖頸,同時踮腳湊上去,笨拙地在上面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