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小燈靠在窗上恹恹欲睡,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莫不是小變态想她了。
一想起那幾天的瘋狂,她就忍不住臉紅。
小變态,你等我将公越止抓起來,皆大歡喜,我就給你生孩子。
諸葛瑾盯着她發紅的臉湊過去看她:“沈相思,你的臉怎麽紅了?莫不是你想情郎了?”
小燈白了她一眼道:“我是想我弟弟了。”
諸葛瑾狐疑道:“想起你弟弟,你臉紅什麽?”
小燈不想理會她,忽然又似想起什麽,問道:“你們諸葛家是行醫聞名的,你們家是不是有許多珍貴藥材?”
諸葛瑾見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頗為自豪道:“那是自然,許多稀有藥材,我諸葛家都有存于世。”
小燈眼睛轉了轉:“那鹿角,人參靈芝一類大補的,怎麽樣,有麽?”
諸葛瑾聞言嗤之以鼻:“怎麽,你弟弟也身子虛麽?”
“也?”小燈敏銳的捕捉到一個詞語。
諸葛瑾朝着馬車外努了努嘴:“還有那貨。”
小燈詫異道:“你們不是堂兄妹麽?”
諸葛瑾搖頭:“我是收養來的,并非親生,本來想嫁入諸葛家,只可惜,那是個木頭,身體也不行,我才想着嫁給公子燼,找個好個歸宿。”
小燈覺得這孩子就是太盲目,究竟受了什麽刺激會覺得阿燼是好歸宿,小燈反倒是她和諸葛岐山倒是登對。
她眼睛精光眨着眨着,又道:“到你家了,你能不能給我拿點藥材給我弟,我還有許多秘籍可以和你換……”
諸葛瑾并不是對秘籍感興趣,是純粹的想幫她身體虛弱的弟弟:“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門外趕車的諸葛岐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個不正經的女人,能不能把他奶救出來。
……
吳一守顫顫巍巍的爬到公子燼腳下跪好,雙手将金陵林家遞過來的帖子舉到頭頂,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語言,特意沒有帶方言,字正腔圓道:“少主,之前你讓屬下将林安意的扇子偷偷放在法華寺浮屠塔中,屬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去了,并且傳出消息,薄刀長子林安意在法華寺遇害,林家派神偷果然從浮屠塔裏找到那把扇子,如今林家與法華寺梁子結下,一月後定然攻上寺院,一切都如少主所料。”
公子燼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東西,吳一守立刻道:“他們送上帖子,是想你參與一個月後的圍攻。”
公子燼眼中的邪氣都快出籠了:“瞧瞧,他們原本相親相愛的,不過都是利益勾連,随手擺弄一下,這盤散沙就碎了。”
吳一守連忙拍馬屁的附和:“還是少主你精啊。”
公子燼瞥了他一眼,手指在床邊扣了扣,吳一守立刻閉着嘴,壞了,馬屁拍馬腿上去了。
公子燼随手一揮,吳一守手中的帖子就被赤火焚燒,吓得他媽呀一聲,把東西扔了出去。
很快那帖子在地上化作一縷青煙。
公子燼狹長的眼裏浮起濃烈的算計,他道:“林安意死的妙,反到助我成事,傳出話去,就說我公子燼半月後會現身金陵。”
吳一守咽了咽口水,林安意不是少主殺的麽,果然少主的心腸都壞透了。
公子燼斜倚在坐在床上,右腿習慣性的微微地屈着,對吳一守動了動兩根修長的手指示意他上前。
吳一守立刻屁颠屁颠的把頭朝着他湊過去,公子燼嫌棄的一腳将他踢開:“你以為你是小燈兒,離那麽近做什麽?”
吳一守滿臉委屈,不是你招手的麽?
公子燼像驅趕蒼蠅一樣不耐:“去在金陵找一處人多的地方,搭一座高臺,我留着有用。”
吳一守不解:“少主搭臺子做什麽?”
公子燼伸舌舔了舔唇角,眼裏閃過掠奪,貪婪,強勢還有憤怒:“我要小燈兒主動将自己送上來,這輩子也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