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最後還是沒說出真相來。
想着以後她還是克制一點。
待公越止抓到,屠了他的心魔,她将他體內魔氣全除,她也退成凡人,一切都好了。
她就可以不用束手束腳了,和阿燼自然是想怎麽來就怎麽來了。
暫時,也就只能先忍耐一下。
他還年輕呢,受挫個一回兩回的,也沒什麽。
小燈兒溫柔的為他蓋好被子,瞧着他的側臉白的像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她俯身愛憐的親了親,又在他耳朵上親了親,道:“阿燼乖,你不舒服就先睡一會兒,我去看看。”
“我都計劃好了,沒什麽可看的,你要想走就走,我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
公子燼聲音低沉,睫毛合攏,眨眼間難掩的屈辱,柔弱得就如同被逼到懸崖邊的小鹿。
小燈覺得她和阿燼就話本子裏,欠了風流債的男女拿反了劇本。
她成了負心漢,他倒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蓮花。
小燈嘆了一口氣,她是從心尖上憐惜他,她跪在床上朝他俯身,在他耳畔輕聲誘哄道:“阿燼你乖,我就離開一小會會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公子燼睫毛顫了顫,薄唇抿緊,到底也沒說什麽。
小燈覺得自己丢棄他真的好邪惡,可只有盡快抓到公越止,之後二人的幸福生活才能更美好。
小燈兒狠心下了床,關好門離開後,公子燼從床上坐起身,這稍微一動就滿額虛汗,神情委頓。
他仰頭搭在床頭上,喉結上下滾動着,這一心心堵的死死的,偏偏又無能為力。
他修長的手指漸漸收攏握成拳頭,指節嘎嘣嘎嘣的響,手背上的青筋都暴漲起來。
他暴戾的扯了扯衣領,微眯起眼睛,深淵般的瞳孔裏隐約泛出血色,這個恥辱,他一定洗幹淨。
該死的!
也不過就那麽幾,,回而已,他竟,竟如此窩囊。
還不如一個女人。
……
小燈出了門,只覺得精神抖擻,一個蹦高就能跳三丈遠,她深吸一口氣,力量暴漲,真不愧是添了燈油,簡直就像吃了太上老君的補藥似的。
她直接用法術瞬移到諸葛岐山身旁。
不過眼前的情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諸葛岐山被倒吊在一棵樹上,幾乎是口吐白沫,翻了白眼了,而樹底下還綁着兩個女人。
一老一少。
“奶啊,我總算找到你了,奶啊,你太可憐了,是不是念空那個老禿驢把你綁走了?”
諸葛瑾無聲的流淚,感嘆自己祖母都這麽大歲數了,還要經受這麽摧殘,真是命運多舛。
諸葛老太君卻是一臉鎮定,上了歲數的臉龐還染着可疑的紅暈,她道:“他?沒那個膽量,是一個戴着惡鬼的面具人。”
“鬼面人,真的有鬼面人?”
諸葛瑾驚詫,看起來沈相思說的不錯,金陵還真的有一個鬼面人。
“奶,你放心,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諸葛瑾想起沈公子就一臉嬌羞,覺得他就是人中龍鳳,長的那叫一個美輪美奂,就像天上的仙人似的。
諸葛老太君看了一眼四周,只覺得這花草樹木都很熟悉,忽然問道:“這裏不遠處是不是就是法華寺?”
諸葛瑾皺眉:“奶,你這是想期望念空來救你麽?”
諸葛老太君仰頭微微嘆息:“畢竟有那麽幾面之緣?”
諸葛瑾仍舊皺眉:“緣?”
躲在不遠處的小燈和裝成鬼面人的吳一守搓了搓手,這一局幹的真漂亮。
吳一守興奮道:“小娘們,不,夫人,少主咋沒來呢?”
一提起公子燼,小燈就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嚨道:“沒有,他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所以讓我來先看看,你先告訴我阿燼到底有什麽計劃?”
吳一守半信半疑的點頭,道:“看見那老太太了沒,她暗戀念空。”
小燈:“??”
果然最美不過夕陽紅啊。
吳一守又道:“其實當初把他從法華寺抓起來的是真的鬼面人?”
小燈驚詫:“公越止?”
吳一守又道:“的傀儡。”
小燈白了他一眼,這個東北小偷說話真是大喘氣,吳一守喘勻了一口氣道:“不過那個傀儡是少主馴服的,他們都被公越止用毒洗了腦,沒了五識,少主是用赤火才控制住他,只要我們按照少主的計劃,讓諸葛老太太做餌,就能釣出公越止這條大魚。”
小燈抿了抿唇,心裏莫名的有些驕傲是怎麽回事?
她的男人就是聰明,還是她的眼光好,找了個這麽好的夫君。
吳一守眼睛叽裏咕嚕的轉了轉,忽然就不好意思起來,他晃了晃身子,羞澀道:“那個啥,我有點事想要問你。”
小燈冷眼瞅着他扭捏的樣子,就感覺沒啥好問題,果然見吳一守滿面紅光道:“你師父最近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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