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看着一地散落的衣袍她咧開小嘴嘿嘿一笑,搓了搓手向床上跑去:“阿燼,我來了。”
可待她一掀開被子裏面竟然是枕頭,而公子燼卻不見了。
阿燼呢?
他走了?
小燈愣了愣才慌慌的出門去找,正巧與趕來的諸葛瑾撞上,她疼的哎呦了一聲,抱緊懷裏的秘籍,眼睛向房間裏瞟着,問道:“相思,方才去你弟弟房間裏,發現他不在,他在你這兒麽?”
小燈一把抓住她,雪嫩的臉漲得紅彤彤的,杏眼圓睜,問道:“他不在自己房裏?”
諸葛瑾見她如此急色,有些詫異的搖頭:“怎麽,你弟弟走了麽?”
小燈急忙撇開她提裙跑出去找,她在諸葛家裏裏外外的翻了一個遍,都不見阿燼的身影。
小燈跑出府在金陵城內到處尋,天都黑了也找不到他,她一邊抹淚一邊後悔,阿燼一定是覺得沒面子了,哪個男人在這方面都是要自尊的,讓他承認自己還不如一個女人,那不是等同于打他的臉。
他一定是無法承受所以才走的。
小燈悔的腸子都青了,恨不得捶自己兩拳,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告訴他真相。
他不是身體不行,他比別人都厲害多了,是被她吸走了血氣,他才會頭暈眼花,昏迷不醒。
小燈抹着眼淚哭:“阿燼,阿燼你在哪兒啊?”
……
小燈用法術也找不到公子燼,只找到了吳一守。
“他去哪兒了?”
小燈瞬移在吳一守面前,碰巧他剛走進茅房,才脫了褲子想如廁就被小燈拎了出來。
吳一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狠狠地打了一個嗝,有些想哭,他上個廁所招誰惹誰了?
“少主一天天神神叨叨的,他的行蹤我咋會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女人。”
小燈經過他的提醒才想起吳一守是個男人,她一拍腦門,忽然問道:“吳一守,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假如你在那方面狠狠地丢了面子,你會怎麽樣?”
吳一守眨了眨眼,哇一下就哭了:“你怎麽知道這方面我不是強項?你這個死老娘們,你玩不起,你這是在我傷口上撒鹽!”
說罷,他提着褲子,哭了就走了。
小燈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簡直是悔不當初,她無法原諒自己,任何男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阿燼那麽驕傲的人!
諸葛瑾也哭了,她想不通沈公子這麽好的男人,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還好還有九天就是公子燼的比武招親了。
那時候她能見一見那個傳說中的人物。
不過,她更好奇,那個能拿下了公子燼的女人,會是什麽樣的?
莫不是有三頭六臂,或者幹脆就不是人?
像公子燼那般兇邪的人,若真心實意的去愛一個女人又會是什麽樣子?
這真令人好奇啊。
諸葛家這段時間都如臨大敵,每日每夜巡邏的腳步亂響,守衛刀槍森嚴,那諸葛老太太簡直就成了寶,一回諸葛家就直接鎖到地下室裏,只待公子燼亂花樓比武招親那天在拿出來。
小燈這兩天躲在屋子裏不出來,她抱着公子燼留下的衣服睹物思人,勾起情緒灑下不少清淚。
幹嘛呀,他不就昏倒個一次兩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又沒其他人知道,幹嘛不告而別,把她一個人留下獨守空閨。
小燈把自己和他的衣衫都蒙在被子裏,也盼望着比武招親那天快點來,她去給他賠禮道歉,要将這些事都和他說明白。
……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七八天一晃而過,這天日頭剛升起,小燈便将公子燼的衣衫疊的板板正正放在床頭小案上。
又拿出阿燼為她親手做的簪子将青絲绾了個半偏雲髻,還有那件梨花白的束腰衣衫穿戴好,拿粉傅了臉,勻了胭脂,将口脂也塗了,立時顯得整個人都明豔起來。
小燈看鏡中的自己,她打了一個響指。
她可真好看。
今兒,她一定得奪下頭籌。
小燈興致高昂的出了門,一擡頭就看見諸葛瑾也打扮的像朵花似的,頭上的金簪子墜下的流蘇差點晃瞎她的眼,小燈偷偷撇了撇嘴。
阿燼是他的,誰都搶不過她。
可向亂花樓走的一路上,她的心越來越沉,好家夥,這群女人,一個比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
小燈這心裏莫名的有些心慌慌,不知道公子燼會不會認為和她在一起會虛,重新選個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