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輕輕哦了一聲:“你生氣了?”
小燈哼了一聲,轉身就往臺下走,非得給他撂個臉子不可,他竟然躲了她接近十天。
還公然選妻,壓根就沒把她當人。
吳一守看懂了二人之間的打情罵俏,少主這會兒雖然被女人甩了臉子,可瞧見少主的神色,還是很願意被她撂臉子的,他立刻道:“第一關,由我獄水門少主親自上場,能與少主過百招者,入第四關,而第三關勝者,皆可得一滴赤金血。”
百招?
勝者可得一滴赤金血?
這可珍貴的很!
可和公子燼親自對能打過百招,無疑不是以卵擊石,難于上青天,不過,若真有幸能分得赤金血肉,就算舍了命,也要試上一試。
小燈足尖剛下了臺,立刻被諸葛瑾抓走,她将小燈扯到一處暗地,咬着牙問:“沈相思,你和你們少主一定是有一腿,我看剛才他看你時候都咽口水了,他那舌……”
諸葛瑾偷偷瞄了一眼臺上的公子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的視線好像一直纏在沈相思身上,她低聲道:“都快出來探進你唇裏了,你還說你們沒有一腿?”
小燈被她說的一陣臉紅心跳的,何止是公子燼,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控制沒有親上去。
畢竟,他那麽甜。
不過,這個公子燼這會兒可把她惹的不開心,他方才說什麽,他還要和別人過百招,那不就要摸小手手?
公子燼。
你敢摸,就死定了。
果然,鑼聲一響,公子燼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他負手站在臺子中央,風帶起他的衣角,拂起他束好的頭發。
他這滿頭青絲并沒有像往常一般用一根紅繩系着,反而規規矩矩的束好。
只是小燈不知道的是,這人間男子束發有守身如玉之意。
他在為她守身。
公子燼的目光從一衆女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小燈身上,眼神在她臉上繞了一圈,勾了勾唇:“你們可要想好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現在後悔可來得及。”
衆人對他行禮承諾,面上皆看不出喜怒,只有一些家中死了女兒實在心疼的,才會露出一點怨憤,卻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走到這一步,也容不得他們後悔,她們身後的家族也都指望着各自的女兒能和赤金血脈沾上邊。
最好能生下一個赤金血脈,如此便如同擁有一把利劍在手,更如同擁有一座寶藏,那是金山銀山也換不來的。
第三關仍舊是抽簽的方式決定上場次序,此刻坊內剩下的女人有十人。
小燈看着手中的竹簽,她是第四個上場。
第一個上場的是江南千手人屠莊家的女兒,她手持長劍,粉衣飄蕩,倒是個絕美佳人,江南出美女,果真不假。
她心裏暗忖,若是此番能有肢體接觸,倒是更好。
不過公子燼沒耐心,不等那女子開口谄媚幾句他直接動手,他的身法極快,那女人甚至還沒看清他的動作,直覺腹部一痛,被人用力一擊,回過神來時手中的長劍已經被人奪去。
她甚至連公子燼的衣角都沒有摸到,劍尖直指咽喉。
公子燼很想抹了她的脖子,他難得的忍下嗜血沖動,将手中的劍扔給了她,道:“見你乖巧,走吧。”
女人似乎愣了一下,她又看了一眼椅子旁的一抹灰燼,竟然有些後怕,她方才只差一點就朝着公子燼撲過去,倘若她真的撲過去,只怕這劍會立刻割斷她的咽喉。
接下來的幾人無一不在五招之內被公子燼打敗,公子燼的身法利落,這群女人與他,不過是籠子裏的老鼠,只能引起他那麽一點寥寥的興致而已。
終于輪到小燈,公子燼臉上神情微妙一瞬,悄悄觑着她。
小燈擡腿走上臺上,心裏有些犯難,她此刻若是用法術,自然輕而易舉的打敗阿燼,可那時,他的面子也保不住了。
她已經讓他在夫妻一事丢足了面子,若此刻這個臉面也保不住,阿燼會不會徹底惱怒再也不要她了。
可若不用法術,別說五招,她一招都不是他的對手,小燈抿了抿唇猶豫道:“這不公平,我沒武器,打不過你。”
公子燼挑起半邊眉,忽然将戴有情絲繞的那一只手負在身後,伸出左手道:“那我不用兵器,一只手和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