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換了坐姿。
在他懷裏,和公子燼相對而坐。
四唇相接,雙目微合。
二人吻得用力,吻得熱情。
那唇齒相纏,如滕纏繞。
女子與少年的唇齒觸撞,難解難分。
小燈忽然用手推開他,微微離開他的唇,頭抵在他的胸膛一邊喘息,一邊擔憂道:“不行,阿燼,公越止就在這兒布局,一會兒你還有一場厮殺,你,你不能暈……”
小燈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将公子燼的灼灼情意熄的一點不剩。
他像是被提起了什麽奇恥大辱似的,整張臉都黑透了,他煩躁的扯了扯衣領,一雙狹長的眼睛裏射出一抹犀利,他伸手掐着小燈的下巴,問道:“你是不是隐瞞了我什麽,我為什麽每次都筋疲力盡,反倒是你生龍活虎的,就算你有靈力也不該如此,我倒是聽聞你們神仙素來有雙修之名,莫不是你拿我消遣,沒回趁着丢京之時,吸我血氣。”
小燈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眼光閃爍的四處亂飄,這個小變态怎麽那麽精啊,這都被他給猜出來了。
公子燼看着她這副心虛的神色,漸漸眯起眼睛,掐着她下巴的手也微微用力,小燈疼的嘶了一聲,公子燼立刻心疼,雙手改成握着她的肩頭,臉色越來越沉,甚至起了一層寒意,咬牙道:“小燈兒,你怎麽不說話,你這個表情莫不是被我猜中了?”
小燈瞧見他那個樣子都快把她給生吃了,她吓得不輕,一下子投進他懷裏,不管三七二十一,撒着嬌拖着尾音,像只貓兒似的在他胸膛撒歡着,讨好道:“阿燼,阿燼,你別生氣嘛,我不是有意的,我可以解釋的。”
公子燼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瞳孔深處像是有兩朵烈火在燃燒,他磨了磨牙,是真沒想到,他有生之年還能被一個女人,給,給采羊補音了。
怪不得他每次後都像是有那個大病似的,竟然是這個丫頭在采補他。
一想起那幾天的狼狽,他這男人的裏子面子都沒了,公子燼就氣的咬牙切齒的,任憑小燈如何撒嬌,硬是冷下心腸不回應她。
小燈在他懷裏撒歡一會兒,發現沒什麽效果,她緩緩擡起頭,看見公子燼黑着一張臉瞪着她。
若不是他愛她,這會兒就得和那些女人一樣化成灰燼了。
小燈縮了縮肩膀,悄悄的将自己的手塞進他的手心裏,又輕輕的晃了晃,道:“其實我是有原因的,阿燼,你聽我說。”
公子燼面冷的好像冬日裏的冰窟窿,感覺手心裏的小手,氣的心賭的死死的,卻也沒把她的手丢出去,道:“嗯,解釋,我聽你解釋,我親你嘴不讓你說了麽?”
小燈察覺他這怒氣都快沖天了,她抿了抿唇朝着他懷裏湊,在他唇上讨好的親了親,公子燼雖然生氣,還是抱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燈見他有所松動,這才松了一口氣解釋道:“其實我和你就好像燈與燈油,每回從你身上得到的血氣都會化成燈油,落在我頭頂虛境裏,不過,我并不是有意的……”
小燈将事情緣由講個清清楚楚,不過要經過雷劫一事被她隐瞞下來,可當她講到最後公子燼忽然愣了愣,然後緊緊的抱緊她,閉上眼,語氣竟激動起來:“你說,你洗去我身上的魔氣會退成凡人,小燈兒,你真的願意為了我不在做神仙?”
小燈回抱住他,在他懷裏輕輕的笑:“當然,我願意和你一起變老,只不過,以後有危險了我就不能擋在你身前護你了,你要保護我。”
公子燼心中動容,這點動容又被無限擴大,他的眼神漸漸溫柔起來:“你是我妻,我自然要護着你,以後我還要護着我們的孩子。”
孩子?
小燈直起身子低頭摸了摸肚子,嘆息道:“孩子的事還沒影呢,你我現在還是要先克制一下,待你魔氣全除,我們再……”
話還沒說完,公子燼忽然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打斷了她的話:“沒事,一次兩次的沒什麽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