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雖然不想讓小燈只身涉險,可這心裏也湧上暖意,這世上只有小燈兒一人真心對他好。
他低頭看着趴在地上瀕臨崩潰的陳科,冷哼一聲,用力一腳踩在他胳膊傷口上。
聽着陳科痛苦嚎叫,公子燼血紅眼珠裏全是邪惡的享受,他用足尖惡意的來回攆着:“陳科,看見了麽,他就是在利用你,當初利用你偷來念空從我身上得到的心頭血來養赤金蓮,如今又利用你逼我入魔,在将你我都殺了,他坐享其成,自始自終,他的計劃裏從來沒有帶上你,事到如今,你還不說麽?”
陳科斷臂的傷口再次噴出鮮血,目中露出絕望,慘叫聲也漸漸弱了,絕望中的恨意更加強烈,他恨這歹毒爛透的父子,他要他們不得好死,咬牙道:“我死都不會告訴你,我偏偏要你日日忐忑,要你們兩個纏鬥一輩子!”
“噓。”
公子燼手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忽然俯下身一手摟過他的脖子,指間情絲繞從他脖子的血管裏鑽進去,游移到他心髒裏,輕輕撩撥着,如此極致的慘痛讓陳科發出絕望嘶吼,一張嘴,噴出了大口鮮血。
公子燼玩味興致盎然:“好,不說就不說,咱們玩一會兒,正巧我也無聊,好玩的折磨法子實在太多了,咱們一個一個試。”
陳科如同在十八層地獄煎熬,痛得打滾,肝膽俱裂,公子燼歪了歪頭給他鼓掌叫好,從後将他腿腳拖住用力一踩,只聽骨骼碎聲,陳科竟然被他生生壓碎了雙膝。
而他的心髒還被情絲繞捆着,不輕不重的刺着,他哀嚎變調,變成詭異的嘶喊。
公子燼笑的開心極了,像是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他俯下身一手提着陳科的頭發,像是蠱惑似的:“說說吧,說出來了,我就讓你快點死。”
……
小燈瞬間移動到會場之外,這裏是一處高坡的林子裏,眼看戴着鬼面的男人躲在樹後,指使一群死侍再次搭弓拉箭,她杏眼圓睜,随手一揮,弓箭全斷,侍衛被打飛出去。
“公越止,你死期到了!”
小燈嬌喝一聲,玉掌一揮,朝着鬼面人抓去。
鬼面人見狀轉身就跑,一路向野林深處裏拐,小燈皺着眉,瞧這鬼面人這副窩囊樣子,一定是個傀儡。
她冷哼了一聲,瞬移到林子前,雙手抱胸倚在樹幹上等着他。
鬼面人一邊跑,一邊還在偷瞄着身後的動靜,一擡頭就看見一個素衣女子在前面的樹下正饒有興致的等着他。
他吓了一跳,急忙停住腳,轉身往後跑,小燈嘆了一口氣,眨眼間就出現在鬼面人身前,白玉般修長的五指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伸手就去掀他的面具。
“小娘們,你納命來!”
柳無心忽然從一側淩空躍來,直取小燈要害處,殺機凜凜,小燈側目一瞥,輕哼一聲,一手掐訣,正打算打昏他。
“吃老娘一腳!”
二雷也從一側緊追不舍的抓來,一腳踢在柳無心的屁股上,那一腳力道千鈞,只把柳無心踢的飛出去。
他趴在地上罵了一句死娘們,爬起身就向林子深處跑去。
二雷對小燈一拍胸脯:“姐妹們,柳無心那無雞之人就交給我了!”
說罷,尥蹶子就向柳無心追去。
小燈詫異的看着那風風火火的女人,忽然覺得這兩個人倒是很般配。
連忙收了心思,她擡手就摘下鬼面人的面具。
小燈秀眉微皺,這面具下是一張長的很提神的臉,此刻一臉驚恐,五官都有些扭曲起來。
小燈摸了摸他的骨,此人武功不濟,應該是傀儡。
她擡手甩開他,學着公子燼平日裏狠厲的樣子,一甩衣袍,衣袖抖擻的飒飒生風,如雪翩揚,冷聲問道:“說,公越止在哪裏?”
那人見無法逃脫,把一狠心,牙齒一錯,咬破藏在牙齒裏的毒,那毒見血封喉,他頓時雙眼翻白,口吐鮮血。
小燈搖一搖頭,說了一句怎麽這麽想不開啊,随手一拂,就把毒解了。
那人已經做好死的準備,這忽然間又活了,他十分驚恐的看着小燈。
小燈一本正經道:“不要迷戀姐,姐只是傳說,好孩子,告訴我公越止在哪兒?”
頓了頓,她瞧着那人一臉迷茫,她換了一個說法,道:“或者你告訴我他是誰也行。”
那人牙關緊咬一狠心,對着不遠處一根橫生出來的樹杈沖了上去。
頓時,樹杈刺破咽喉,鮮血迸裂,小燈上前瞅了瞅,嘆息一聲,死相太慘了。
她随手一拂,他又活了。
那人醒過來,詫異的摸了摸自己完好的喉嚨,一臉懵逼。
小燈好心問了一句:“你想開一點吧,無人能替代你,畢竟沒人和你醜的一模一樣。”
那人終究沒能承受的住,嘎,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