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看着一地屍體,擦了擦汗,再次覺得,幸虧走了一群人,陳科是如何覺得能以車輪戰能累死阿燼。
這是什麽智商?
公子燼解決掉了所有人,歪了歪頭,這才看向陳科,召出情絲繞将他勾了起來,他安安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半響才道:“你還真以為我對那封信感興趣麽,還是你天真的認為鬼面人會把什麽有關他的身份寫進去麽,傻子,他利用你呢。”
陳科艱難的搖頭,吐了一口血道:“我與他說好,待你死後,他取你心頭血,我分你血肉……”
公子燼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不屑地冷聲哼笑起來:“他是利用我殺你呢,傻子,這封信不是引你殺我,是在引我殺你,你有它在手,自以為是得了一張保命符,你自然有恃無恐的把十年前的秘密爛在肚子裏,他知道我得不到秘密我定然折磨你,可他也了解我沒耐心,說不定手勁大了,你就死翹翹了,你瞧,最後最安全的還是他。”
小燈瞬間恍然,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圈套,鬼面人才是一箭雙雕,而阿燼只不過順水推舟。
陳科怔了怔,他自知活着無望,他們父子之間的争鬥才是他死也想看到的,他冷笑道:“落你手裏我也活不了,不管你們誰利用誰,公子燼,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們兩個就這樣鬥吧,鬥一輩子才好。”
公子燼覺得他聒噪,這才是鬼面人的厲害,慣會算弄人心,料定他們在最後會是這樣一場僵局。
他轉頭對小燈道:“媳婦兒,你還生氣麽?”
小燈覺得他這話題轉的太快,小嘴撅了撅:“我沒生氣啊。”
公子燼忽然投進她的懷裏,有些委屈道:“那你方才像是生氣似的,以後不要這樣了,我以為你不想要我了。”
小燈看着他沒有安全感的樣子很心疼,她本來的确是有點生氣的,只是這個小變态現在動不動就下跪,也不怕丢面子,是愛慘她了。
小燈揉了揉他的發,道:“我沒生氣,我剛才是吃那個女人的醋呢,她都摸你了,你快起來吧。”
公子燼笑彎了眼睛,頭在她胸口撒嬌一般磨蹭着,道:“哦,原來我媳婦兒是吃醋呀,我好開心,那你說一遍愛我,我就起來,要不我就一直跪着。”
這是威脅她?
小燈覺得大庭廣衆之下有點難為情,不過一想到這個小變态沒可憐兮兮的沒安全感,而他這個小奶狗的樣子又把她吃的死死的,主動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我愛你。”
公子燼這回滿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啊,能萌死人,他開心道:“那我現在起來去解決陳科了?”
小燈心疼道:“起來吧,那麽長時間,腿都跪麻了。”
場中活着的只有陳科和白蒼耳,二人此刻都忘記置身險境了,都張大嘴不可置信的樣子!
而眼前撒嬌的這個男人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邪孽麽?
他們這是看到了啥,他不僅給女人下跪,還沒安全感,怎麽像個小狗似的。
二人硬生生吃了一把狗糧,都覺得噎得慌,還不如死了。
公子燼攏好衣袍,站起身,俯身揉了揉膝蓋才走到陳科面前,邪氣的笑了起來:“陳科,你還有點骨氣,不知道一會兒你還有沒有這個骨氣。”
“什麽?”陳科驚大雙眼。
公子燼伸出長舌邪笑的舔着唇,情絲繞瞬間飛來,狠狠的戳瞎他一只眼睛,鮮血崩了他一臉,聽着陳科絕望哀嚎,公子燼有些享受閉上眼,嘶了一下才睜開眼,伸出手指沾着血,他舔了舔指尖道:“我活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們可都有責任,十年前種下的因,現在就要嘗嘗果,瞧我現在的樣子,你滿意麽?嗯?”
陳科疼的生不如死,口中喊着:“給我個痛快,給我個痛快!”
公子燼就喜歡看人想殺他卻殺不掉的樣子,真特麽的是爽,他道:“我再問你一遍,他到底是誰?”
陳科忽然發狂的笑:“我死都不會告訴你,我偏要你活在他的掌控之下,你還不知道麽,你的赤金血此刻已被他逼的入魔,你現在還能控制住你自己,等魔氣入心,你就斷情絕愛了,他就是要把你往絕路上逼,你們父子過的都不好,我死也瞑目了!”
小燈心裏咯噔一下,斷情絕愛?
公子燼搖了搖頭,忽然笑的很溫柔:“你還不知道吧,你女兒在我手中呢,你信不信我讓她朱唇萬人嘗,腰肢萬人騎,嗯?”
陳科臉色大變,破口大罵:“你個畜生,畜生,我咒你,咒你死妻死子!”
公子燼臉上笑意瞬間消失不見,狹長的眼眸露出妖怪一般猙獰的冷酷,嗜血的戾氣從心頭襲上來,他的眼珠開始變紅,喚出情絲繞捆在陳科手臂上,他手指一轉,陳科手臂齊肩而斷。
公子燼陰聲道:“陳科,你敢咒她,我告訴你,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酒缸人彘都是下等的了,我會在你身上割下肉讓你自己吃下去,長了肉再喂自己,如何?”
陳科已經遭受了人間至疼,鮮血流淌了一地,可偏偏死不了,他歇斯底裏罵道:“公子燼你個畜生!”
公子燼冷冷一哼。
忽然一陣箭嘯,從會場四周無數羽箭密如雨織一般地疾馳射來,帶着強烈的呼嘯,勢必将場中之人射殺,一個不留。
公子燼血紅眼珠一轉,勾了勾唇,啧,果然來殺人滅口了。
小燈立刻起身擋在公子燼身前,喝道:“阿燼,是鬼面人!他詭計多端,興許弄出個傀儡誘你離開伏殺你,我替你先擒住他,你且安心問陳科,我去去就回。”
說罷,她手一揮,那箭矢瞬間消失,緊接着她素衣一轉,人也消失不見。
白蒼耳吓得腿軟,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兩口子是鬼麽?
怎麽都那麽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