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錦繡第一次對男人有這樣堅定的心喜感覺,雖然這個木頭模樣的男人,但她心裏是非常願意的,因為她曉得,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好。
臊紅了臉地咬咬唇,揣着跳的激烈的心肝兒,帶着幾分羞和幾分執意地看着面前顯然是發了愣失了神,腦子斷了弦的男人,錦繡想要在戒色身上看出個反應,卻沒想到好一會兒也沒見到個其他的表情。
戒色是真的腦子當機了。
錦繡臉上紅裏帶了幾分慌,這木頭該不是被她的‘開放’給吓到了吧?她也是第一次吻人呢,可別被這一次突然情動的沖動給讓他誤會了,她可不是個對着男人很随便的女人。
眨巴兩下玲珑貓眼打量面前微微張嘴呆了個徹底的,遲遲沒有反應的男人,錦繡撲哧一聲樂了,噙着笑回味着方才溫熱的,柔軟的觸感,嬌軀微微一傾地湊上去,粉唇再是一點,親得響了些,錦繡索性‘開放’了個透徹。
——她看出來了,對着這個愣木頭,她若也是羞羞答答猶猶豫豫地,那他們之間就真的沒戲了。
“戒色,上次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喜歡你,真的。”
親吻沒了反應,戒色只是反射性地眨了一下眼,焦距依然沒有對起來,告白也只換回了他眼簾睫毛顫了顫,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回應。
錦繡不幹了,這木頭到底要呆多久?
“戒色,你是在意我的,對不對?”
将不悅化為了行動,錦繡第三次欺上了戒色的唇,并且微微露出了貓族的特有的小牙刃,惹得戒色身子一震,狠狠後退了一大步。失了神的眸子終于找到了焦距,只是驚慌和無恥深刻得連錦繡都被吓着了,而且她真的看見了,騰地一下渾身紅了個透徹的就連眼珠子都紅了的戒色,頭上冒起了一股子幾不可見的煙。
“我、我、我不是的……我……那個……其、其實,我不是……”
不顧得身上的傷,一下猛地站起來的戒色臉紅脖子粗地頭上冒煙不止,一雙虎目咧睜着卻四下沒了關注點的到處瞄着滿是混亂。回複了反應能力的戒色慌了,手背一擡捂着了被錦繡連連親密的唇上,連包紮着的繃帶都顧不得是不是給崩開了。
“不是?還是說讨厭我麽?”
也沒激動或是因為這不解風情而惱火,戒色的反應其實是在錦繡的預測之內的,只是略有擔心地看着被舉止失态的戒色扯開的繃帶,錦繡戲笑捉弄的反問因為這擔心而染上了一股子淡。
戒色的思維已經無法拐彎了,只是瞅着錦繡那垂眸淡然的輕聲反問,滿腦子混沌的只有那三個吻的他只曉得自己又惹了錦繡不開心了。
“對、對不起……我、我……”
點頭承認是不可以的,但是搖頭否認也是不行的,戒色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早已滿是錦繡香軟觸感的唇更是不受控制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連他自己都是急得難受了,別扭得好不痛苦地只能想到一個法子來應對——逃。
沒錯,戒色又逃了。
看着面前一閃而過的金色,錦繡沒有意外的愣住,而是嘴角浮現起微微一笑,身後貓尾一晃地調動了所有靈敏縱身随行而去——說了不放手便是不放手,這木頭還想用同樣的法子來應付她兩次?未免得天真可愛了。
“喵嗚——”
勁裝的深紫色軟甲所帶出的身影往前一撲,泛着金色異能的男人沒能跑過百米就被這突地沖刺力道給壓住了背,一下失了控制地往前一倒連着咕嚕了兩圈,那勁道在他停了滾動後再次覆了上來,只是這次不是壓着背,而是坐在腰後。
錦繡挂着笑容俯身看着一臉尴尬窘迫的死死将臉龐埋在地上的男人,現在有四尾在身的她可不是早之前他說甩就能甩的小獵人,若不是之前她沒料到他的落跑,他以為他真能甩了她?在短途沖刺撲食捕獵的科目上,貓族可是好手。
“拒絕便就是拒絕了,為什麽要跑呢?我就讓你這麽讨厭?”
逼迫式地跨坐腰間之上,雙手輕輕的撐在戒色的頸子兩旁,錦繡小心地避開戒色背後的傷處,俯身查看着,方才她會不會有些用力得莽撞了?
“不是的……只是……只是……”連連搖頭,戒色雖然驚異錦繡的實力成長之迅速,但是更在意的是錦繡的誤會——他并不想讓錦繡誤會的,逃走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且……
“只是什麽?”傷勢沒有大礙,錦繡松了口氣,她可不想讓戒色傷上加傷。
“能不能起來……”聲音小小的悶悶的,戒色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自然是感覺得到錦繡和他此刻的親密姿勢的,腰間的壓力雖然綿軟溫柔卻讓他不自覺地繃緊了全身肌肉,那貼着他背脊而來的清香吐息感應得清清楚楚的,那讓他覺得背脊上一片片的發麻,全身更是莫名地瘙癢得難受,還有那順着她俯身而落下的發,帶着她的香氣就那麽落在他的臉旁……
看着戒色露出的紅透了的耳根,錦繡意識到戒色是連如此的姿勢也是害羞的,苦笑地嘆息,她側身挪開了對他的壓制。
她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緊了?
“謝、謝謝。”翻坐起身,戒色小小聲地道了一聲謝,依然維持着低頭紅臉的模樣,只是沒有再跑。
錦繡的奮起直追讓戒色曉得了這樣會讓錦繡非常不開心,而且他也明白了,之間已經無法在速度上甩開她了。
“我把你壓疼了麽?”錦繡打量了下戒色身上有些散開的繃帶,那多半是躲避破石攻擊時候而擦傷的傷口并不算大礙,只怕戒色的疼痛值讓他不好受。
搖搖頭,戒色覺得身材玲珑的錦繡其實是很輕盈的,若不是因為不好意思,皮糙肉厚的他別說是被她坐着會兒,就是被錘上兩記,發疼的那個就怕也是錦繡的手吧。
又見戒色回複到了木楞寡言的模樣,錦繡也有些詞窮了,就這麽坐着,兩人無語,任由時間這麽過去,到最後,錦繡也有些真的不悅了。
這木頭是不是不逼緊點就不打算和她說話了?這不是逼着她來直白粗魯的麽?
“戒色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所以即使有了好感也拒絕她的告白?
搖搖頭,戒色苦笑他這樣悶頭悶腦的性子怎麽會有女人喜歡——當然錦繡是個例外。
“戒色你讨厭我?”所以不想和她在一起?
狠狠搖頭,戒色忍着心跳脫軌擡眸瞅了美眸玲珑的錦繡一眼,接着低頭紅着耳根又是搖了搖頭。
錦繡漂亮,聰明,是他不敢想的好,怎麽可能讨厭?
“別和我說你真的信佛戒色!”語氣冷下來了,錦繡真的生氣了,既然不存在于插足和排斥的問題,那為什麽他們不能在一起?哪怕是試一試也不可以?頂多……她毀他功德道行,不親他就是了嘛。
察覺到了錦繡的不悅,戒色慌了的不曉得該點頭還是搖頭。他冥冥覺得,不管是點頭或是搖頭,錦繡都會生氣。
戒色才是發現,原來點頭或是搖頭也不是最好的應答方式。
“為什麽……是我呢?”沙啞了嗓音,戒色擡起頭來終于是穩了神色地看向了錦繡,雖然對于錦繡的告白他是意外驚異還有……難以言表的開心在內,但是戒色還是不懂。
論默契合拍,他不及九方尋;論實力勢力,他不及破石;論地位才情,他不及連爺;論財富樣貌,他更是離着柳靖平千萬之遙。進游戲的時候他沒有改動過樣貌,用的是自己本身的模樣,并不算什麽俊帥,頂多是算得上老實,而且脾氣又直又愣的又不解風情,就連風四娘也常叱他是個笨木頭,這樣的自己,錦繡到底喜歡他什麽呢?
戒色的好奇和糾結忐忑在一汪透徹的眼眸中表露得清晰,看得錦繡無端的呆了一下,終地也垂眸細細地考慮了起來。
戒色模樣确實不算俊帥一類,但是面龐敦厚的看上去便是溫和可靠的讓人安心,黝黑的皮膚雖添一些粗蠻的模樣,也确實不善言辭不懂讨好,可是脾氣木楞的他卻心思是極為細膩。戒色的好是說不出來的讓人感覺舒服,在他無微不至的體貼保護中,她就是想要忽略自己的心動,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或許他們兩的脾性确實是有不一樣的,就譬如戒色無欲無求,她錦繡卻執着黃白之物非常厲害,這樣的不甚相同從不協調到難以忽略,在不斷的關注之下和日久接觸之中,慢慢的轉變為的欣賞感覺是無法解釋的。喜歡,便就是喜歡了。
“因為你很好。”他的好,錦繡雖不能言,卻歷歷在目。
錦繡淡淡的漾着笑,看着面前面有意外的男人,那眸色裏面漸漸的柔軟讓她覺着很開心,戒色看來是已經接受了她的告白了。
“是麽……”抿了抿唇,戒色對于錦繡的回答确實是有些意外的,這是第一個人說他是好人。
“可是,我有沒你想象的那麽好。”濃眉微擰,戒色苦笑的搖搖頭。
錦繡也回以無奈的苦笑,這男人是有些自卑,還是太不自信?為什麽會這麽否定自己呢?
“我覺得你很好。”堅定,帶着愉悅,錦繡勾着嘴角雙手撫着戒色臉龐逼着他直視了自己,這讓戒色沒有料到,倒也乖乖的就這麽直視了她的眸子。
“謝謝……可是——”
“後援到,速度集合,坐标已發送。”
戒色的話就這麽被打斷,從團隊頻道裏傳來的柳靖平的聲音帶着高揚的嚴肅正經,顯然是說着正事,也是帶着幾分不悅,
“先過去集合吧。”
看着被打斷的戒色一臉欲言又止,錦繡苦笑地嘆了口氣。
尋着柳靖平發送過來的坐标方向,一前一後的錦繡和戒色一路無語的前進了去,氣氛安靜得有些壓抑。
戒色也曉得這樣的結果是自己造成的,想要開口說點什麽,卻覺着舌頭有點不受控制,只是心有糾結地直勾勾看着走在前面的身影不自覺地發着愣,這讓感官靈敏的更換了種族的錦繡有些別扭,身後傳來的視線讓她有些心煩意亂了。
這木頭到底在糾結什麽?若是無情又何必這麽注視着她?
撤消了貓尾的加注和貓妖族的種族更替,回複了人類種族的錦繡降弱了自身靈敏感知,氣氛的壓抑和來自身後的注視也終于不那麽讓人感覺難受了。
突地,已經不是貓妖族的錦繡也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是一種壓倒式的魄力襲來,讓她胸口發悶發堵地,不自覺,錦繡又是想要生起貓尾了。
他們被盯上了,戒色也感覺出來了,而且是帶有負面情緒的視線,這讓兩人同人都緊了緊手裏的武器。
“不得不說,我們确實是很有緣的。”
與那逼人壓迫力同方向而來的沙啞聲線帶着意外的嬌軟語調,特殊得讓人心上一緊,順着聲音看去,來人巧笑倩兮面帶嬌媚着,至于那負面的壓迫力,來自于她的身後男人。
戒色低了低頭,男人的不悅顯然是沖着他來的,顯然那樣的纏綿撞破讓他很是不痛快。
“你們沒事吧?”與破石的滿臉陰霾不同,風四娘的微笑不帶半點敵意,顯然是沒有把先前的事放在心上,曉得被撞見的不止戒色一人,她只是略有羞澀的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搖搖頭,錦繡也難掩的紅了紅臉,先前所見的一幕确實是甜膩了一些。不過還好,戒色修複了一下時間後并沒有大礙。
風四娘挂着微笑上下打量了連破皮都沒有的錦繡一眼,又看了眼身上包紮着繃帶外露不少細小傷口的戒色,了然地嘴角弧度又大了幾分。
“先過去吧,不然靖平他們又要念叨了。”暗暗拉扯了顯然是在別扭不痛快的破石一把,風四娘噙着笑地走在前面示意錦繡戒色跟上,總覺得有些不自在的錦繡将身子往後挪了挪近了戒色幾分,而這次戒色沒推拒,主動地也向前了一步站在了錦繡身前隔斷了和破石他們的距離。
縱使是走在前面用背對着他們,破石冷硬的不悅氣勢也讓人覺着身上發寒。
不自覺地伸手拉住了戒色的袈裟衣角,錦繡就這麽跟在了戒色的身後,四個人維持前後走着的距離,氣氛壓抑更甚得還添了一些奇異,不過速度加快的好處是很快地就見到了大部隊。果不其然的是‘後援’,果真是好多的人!只是裝備不同,整齊不一,甚至有些混雜,這讓錦繡有些錯愕意外。這分明是一支支四處湊集的雜兵嘛。
“我說去了那麽久的樂不思歸,原來是自行分了雙雙對對的。這護花使者倒是分配得均勻啊。”瞥一眼四人,柳靖平陰陽怪氣的冷笑了一聲,風四娘沒有什麽反應地只是依然那樣風雨不動的微笑着走了過去,反是錦繡臉上一紅松了牽着戒色衣角的手。
“娘子,大家還等着你分配行動呢。”展扇勉強笑了個溫和模樣,柳靖平緩和了下言語間的酸冷味道,只是眼角不客氣地瞪了破石一記。
“你們不都是在呢麽,而且這一幫子又不單是我一個人的人,做什麽要等我?”翻了個白眼興致缺缺地掃了列隊整合的衆人一眼,風四娘似笑非笑的慵懶模樣恰似一只睡飽未醒的貓咪,和柳靖平的随便态度更讓錦繡看得有些心裏奇怪。
看一眼安靜地走到一邊的破石,錦繡覺得破石的煩躁溫柔和風四娘的嬌軟小女人風情于現在人前傲氣相比真算得上‘福利’了。
“借了人給你,自然是聽你的調配,別告訴我說你又想做着甩手掌櫃了。”哼笑挑眉搖頭,連爺連公子的調侃讓錦繡了然:這些人是多人的手下混搭而成,并不僅是魔神堡。
這是風四娘在顧忌系統的禁令吧?或者是給那個叫‘六子’的GM的面子?
“一路見了些什麽?”懶洋洋地發着問,風四娘抱起了颠颠着小屁.股撒嬌過來的兔崽兒輕輕撫摸在懷,模樣倒不似個統帥一般。
“一路未見敵軍,僅是憑着追擊路線發出十支小隊前去埋伏,只等下令。”領頭的黑甲人回報一聲,風四娘暗了暗眸子。
“追擊埋伏的回報裏,有提到玄武達澈嗎?”詢問的聲音帶了點冷,顯然風四娘還是很在意那個昔日的玄武城主的。
“沒有。”回答得一板一眼,俨然也是一股子軍人做派,黑甲人的回答讓風四娘冷冷一笑。
“繼續追擊,我就不信清了他的骁騎軍,破了他的[神祈石],他還會不出來。”
嗜血的兇意讓風四娘的眼珠子一閃而過的一點血紅,錦繡都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不過撫兔微笑的風四娘眼裏的狠勁是真真的沒有錯的。即便也能在男人懷裏嬌笑吟哦,但是風四娘還是那個風四娘。
“是!”震天齊聲一喝,無論是着着铠甲的重軍還是披着軟甲的盜賊,又或者穿着羽衣的術士法師,嗜血的戰意烙在每個人眼裏,錦繡看得出來,這些人雖然不都是魔神堡的人,但是都是些好戰分子。
“分小隊十二支,十支支援追擊清剿四城軍,兩支支回去支援虎子善後,然後一支潛伏掩護,一支把[神祈石]運回魔神堡!”微眯了眼笑了,可眼裏的狠意愈盛,看似簡單的布置卻句句都是殺戮血令,而一句兩字的‘善後’讓錦繡想到了那至今還在[神祈石]邊生死未蔔的幾千殘軍,這顯然是一場沒有反抗的單方面屠殺,單是想想便讓人不寒而栗。
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只是微笑逗弄兔崽兒的風四娘,她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了。她到底能有多溫柔,又有多殘忍?
“殘忍的女惡魔。”小聲的嘀咕卻逃不出每個人的耳朵,都是掃了一眼撇嘴搖頭的柳靖平,就連風四娘也挑眉看了他一眼。
“喂,你們啊,別這麽殘忍的欺負人啊,下手到位一點給個痛快的,聽見沒。”展扇子搖了搖,看似是悲天憫人,卻讓錦繡狠狠翻了個白眼:她怎麽會以為這男人是求情的?她怎麽都會忘了那幾千殘兵就是這男人一手弄出來的嘛!還下手到痛快一點呢!
“哈哈哈哈哈~!遵命!”一夥的人全都笑了,這樣的命令他們一點都不排斥,反正就是一刀一個,一個技能一片的殺敵,能得一場痛快,他們開心得一點都不想計較什麽。
風四娘也無所謂這笑鬧着的殘忍,輕輕擺了擺手,算是發出了‘開始’的命令,衆人哄笑轉身,帶着修羅的味道,厲聲的一聲‘等等’帶着威嚴突然而起,所有人都愣了,尋聲望去,面龐剛硬分明的破石臉上都是凝重,看得人無端心上一緊。
錦繡心裏是有些忐忑的,卻違.和的為方才的那一聲喝止而激動。
“做幹淨點。”
低沉磁性的聲音還是帶有那般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力,只是這一次的喝止讓錦繡恨不能給自己倆大耳瓜子——這男人沒救了!這游戲沒救了!
本是身為一個賞金至上無利不早起的不黑不白的賞金獵人,錦繡卻無端地很有了一種憂國憂民的激憤!!
“是!!”比起錦繡來得無端的激憤,衆人的激動更甚,一種身後撐腰的後臺更壯大的感覺激動了每一個人,有魔神和天神共同的命令,這一場屠殺居然是如此的有底氣了。
磨刀霍霍也不能完美描述衆人操刀子的狠勁兒,看得錦繡心裏好不自在,只是瞄一眼破石,還是那般撲克臉的模樣,他沒有半點的不自在。
“請等等!”
一聲喚再叫停了衆人,只是這次回頭讓所有人的虐待猙獰的笑容僵了僵,看着發話的人,他們的眼熟裏帶上了不耐煩和幾分嫌棄,只是不曉得是因為風四娘的原因還是破石這個天神BOSS在場的原因,他們的不滿表達得很含蓄。
顯然戒色在他們之間也算是有名的,但是看這态度,絕對出名的是那‘正直老實’的方面,所以對于戒色極有可能出口的循循善誘和不贊成,衆人有些不大舒服了。
對着衆人的嫌棄和模樣,戒色倒是難得的沒有什麽尴尬或羞澀,只是微微颔首對着風四娘,語調平和帶着幾分壓抑。
“夫人,請準我和他們一起去吧。”
驚訝不及震撼!連殺怪都只殺主動攻擊的紅名怪的戒色,居然主動要求去‘善後’?!!
就連血遍滿手的一大幫子屠殺大隊都吓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臉認真的和尚,仿佛從不認識這個人一般。
戒色什麽都沒說,只是直視着,看見風四娘狠狠愣了一下後的輕輕垂眸默許後轉身,睇了已經錯愕失神的錦繡一個複雜的眼神,步行着走向了‘善後’大隊的領頭。
看着戒色的離去背影,錦繡已經不曉得心裏是什麽滋味了,只是恍惚間覺得向來條理清晰的腦子徹底亂了,絲毫沒有了任何頭緒來理清戒色這樣行為的意思,而顯然的,單是看風四娘的反應也曉得,這并不是戒色做過的舉動。
莫不是這是戒色用行動來證明他‘并不是那麽好’的說法?
可是犯得上來染血一手來做這愚蠢的證明?或許是木楞些,有時候二愣腦子熱乎些,這不是戒色的脾氣做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啊!我說錦繡你手段還真是厲害了,愣是把這尊木頭佛爺給弄得佛不成佛了!善後?真有他的!”
笑得極其放肆誇張的沒有半點形象,在大隊人馬人影都看不見了之後,柳靖平爆發了,笑彎了腰地連眼淚都飙出來了,看得錦繡俏臉微微一沉。
佛不成佛?
想着戒色回頭看她的那一眼,錦繡決定保留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