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新聞出來後,有韓國軍官出來澄清,這件事很快就被其他事情代替,群衆讨論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但權志龍在風口浪尖确實安分了許多,至少真杏得知,他最近應該會專心訓練,暫不休假。
雜志的照片處理之後,真杏發給了雜志社,邊伯賢也許是通過雜志社看到了,特意發信息來感謝,說照片拍攝的很好,他很喜歡。
真杏禮貌性的回複了,生疏有禮。
9月7號,生日當天,真杏沒有聯系權志龍,這種日子就像戀愛紀念日一樣,對權志龍不具備任何意義,或者說,是因為真杏對他而言沒有意義。
他們的相遇很簡單,藝術展、雨天,她穿着單薄的衣衫望着屋檐下連成一線的雨珠,權志龍戴着帽子和墨鏡,穿得很特立獨行,符合藝術展的氛圍,然後撐着透明的雨傘走到她身邊。
然後他送真杏回家,真杏留給他聯系方式,兩個人很快确定了關系,權志龍剛服役那段時間生病,真杏在醫院照顧了他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權志龍還是很感動的,但這種感動沒有超過一個月。
她不具備特殊性,帶不給他無盡的靈感,就像白開水。
所以她也不打算提醒權志龍,這沒意義的一天。
時尚攝影師的工作聽起來很輕松惬意,還能接觸藝人,但實際上大部分攝影師并沒有表面上那麽光鮮,拍攝雜志賺的錢并不多,收入還要依靠廣告拍攝,真杏不屬于頂級攝影師,但因為風格獨樹一幟,拍攝了比較多的時尚雜志,積攢了一定名氣,價格還算不錯,最近也開始接一些廣告商單。
今天的工作也是廣告拍攝,因為要拍運動品牌,她特意紮起了頭發,穿着休閑裝去現場。
拍攝地點在封閉廠房裏,只有天花板的白熾燈帶來光亮,為了不讓背景太過空檔,牆壁處放着空紙盒,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倒了幾桶水,讓地面自然形成幾處水窪,倒映出燈光。
真杏掌控着攝影機,目不斜視的望着鏡頭,然後根據分鏡腳本開始拍攝,監視器裏,禹智皓穿着淡藍色的外套站在廠房中間,冷着臉擡起頭,然後微擡下巴望着鏡頭,一副很拽的樣子。
拍攝完之後,真杏揚手比出OK的手勢,禹智皓這才動了,他走到真杏旁邊,目光看着監視器,但嘴巴小聲說道,“原來是你拍攝。”
“這一段我覺得可以直接用了,下一段吧。”真杏望着他,臉上是溫柔的笑,并沒有回應。
禹智皓見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只好閉嘴,乖巧的去換了衣服。
這次是為了宣傳該品牌的秋冬裝,所以禹智皓換了三套衣服拍攝,等拍攝結束後,他照例向所有工作人員致謝,然後走到真杏身邊,主動伸手道,“今天麻煩您了。”
“不客氣。”真杏道,她握住禹智皓的手輕輕搖了搖,剛準備抽離,就被禹智皓抓緊了,他似乎也怕周圍的人看出來,沒有抓太久,但是大拇指卻順着真杏的手背劃過去,帶着一絲撩意。
他盯着真杏,目光灼灼,仿佛不達目的不罷休,非要把之前的話問完。
真杏輕輕抽回手,微不可察的點了頭,禹智皓這才離開。
她繼續看着監視器,确認了一遍素材以後,就宣布拍攝正式結束了。
昏暗安靜的停車場忽然響起啪嗒一聲,像是東西掉在了地上,然後自動響應燈迅速亮起,将停車場裏照得亮如白晝。
真杏的背抵着水泥牆面,頭發散落下來,白皙的臉龐有些微紅,她輕輕喘息着,胸脯微微起伏,外套的拉鏈開了,露出緊身的運動背心,上面沾了一點灰。
“為什麽不告訴我是你拍攝?”禹智皓的雙手抵着牆面,停車場的牆似乎許久沒人擦,上面有一層薄灰。
“這是工作。”真杏望着他說道。
禹智皓撇撇嘴,湊過去還想親,但被真杏的手擋住了,她語氣柔軟,“你的工作人員該找你了。”
似乎是應和她的話,隐約傳來了喊他名字的聲音。
禹智皓有些不甘心,湊過去快速啄了一下真杏的唇,最近要發專輯,他忙得腳不沾地,馬上還要去下個行程,确實沒時間耗。
“生日快樂!禮物……你記得看line!”他說道,然後馬上朝着喊聲的方向跑去。
真杏靠着牆平複呼吸,過了一會才站直了,頭發已經散了,她也懶得紮起來,便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包,拿出鏡子和梳子梳理,整理好以後,才拿出手機。
禹智皓發來了一個mp3文件,真杏坐上車才連上藍牙播放歌曲。
車窗外景色飛逝,陰沉沉的天空不見一絲光亮,車載音響傳出男人的歌聲。
“你似乎在等着誰,
而我在等待你,
你和我一樣在獨自作秀,
你這白癡啊,
奮不顧身地撞過去也只有星火的關系,
不合你口味的取向,
遠到也無法将我拉回的關系。”
真杏不知道禹智皓這首歌從自己身上獲得了多少靈感,但應該不是全部,畢竟白癡一定不是自己。
生日的時候送了一首歌而不是送了一首歌的版權費,到底誰是白癡。
到家後,她拿出手機回複禹智皓。
【很喜歡。】
對方似乎在工作,并沒有馬上回複。
真杏回家換了衣服後奔赴下一個約會。
上次權志龍過生日的餐廳,同一張桌子,同樣的餐品,真杏看到這一幕後,坐在望着對面的李洙赫,臉上噙着笑,說道,“你也覺得這家味道不錯嗎?”
李洙赫拿出一個小禮盒,漫不經心的說:“是很不錯,聽說你們常來。”
真杏确實經常來,因為她和餐廳老板很熟,但權志龍并不是,她想李洙赫的情報可能搞錯了,或者是醋喝的太多了。
李洙赫走到真杏身邊,坐在沙發上之後,才将禮盒打開,裏面是一對耳環,與她上次佩戴的珍珠耳環相似,但珍珠顯然更好,此刻在燈光的照耀下,通體圓潤,泛着微光,真杏擡眸望向他,語氣綿軟,“你幫我戴上。”
聽到她的話,李洙赫伸手撩開她的長發,發絲輕動的時候,能夠聞到一股幽香,他眼神暗了,往前湊了湊,以一種親密無間的姿勢給真杏換耳環。
他先笨拙的取下真杏的耳環,然後看着粉/嫩/柔軟的耳垂,忍不住揉了一下,手感很好,彼此呼吸交錯,當他這樣停頓的時候,呼吸間噴灑的熱氣都打在了真杏耳垂、脖頸處,她的肌膚染上一層微粉。
珍珠耳環的銀針小心翼翼的穿過耳垂上的耳洞,剛開始李洙赫不得章法,戳到了肉,真杏忍不住蹙眉發出輕微的呼痛聲,李洙赫馬上放慢了速度,伸手摸上她耳垂後面的耳洞,然後再緩慢的推進銀針,這才準确無誤的戳了進去。
因為剛剛的操作,耳垂紅潤了一些,與瑩白的珍珠相映稱,沒由來讓人生出幾分難言的欲望,真杏側頭望向李洙赫。
許是因為剛剛佩戴耳環的時候讓她疼了,她眼底此刻霧氣氤氲,淚光盈盈,看起來要哭不哭,但情意缱绻,雖未說話,但眼中仿佛已經在訴求情意了。
李洙赫感覺喉嚨幹澀了些,不由自主往前傾去,但兩個人即将觸碰時,真杏微微轉頭,低聲道,“另外一邊還沒戴。”
這句話讓李洙赫清醒了些,他克制住內心最原始的欲望,幫真杏佩戴好了另外一只耳環。
因為剛剛的事情,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暧昧了許多,空氣都仿佛變得粘稠了,李洙赫匆匆吃完,就等着真杏結束。
真杏小口小口的吃着牛排,緩慢優雅,似乎并不在意對面男人的心急如焚,等她好不容易落下刀叉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接通後,對面傳來了男人熟悉的聲音,還帶着一股驚喜失敗的憋悶,“你不在家嗎?”
“在外面吃飯。”
“我特意請假給你過生日。”權志龍郁悶的說。
捧着花束到了家門口,敲了四十秒都沒人應答,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
“那你吃了嗎?要不然我在餐廳等你,是你上次來的那家。”真杏說道,她看到對面的男人臉頓時就黑了。
“你等我。”權志龍的回答簡短有力。
李洙赫冷着臉望着真杏,過了幾秒才說道,“為什麽喊他?”
“他是我男朋友啊。”真杏依舊是這套說辭。
李洙赫明顯被男朋友這三個字氣到了,馬上起身準備離開,但是又舍不得,轉頭看向真杏,卻見到她拿着化妝品開始補妝,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離去。
半小時後,權志龍到了餐廳。
真杏看到他的瞬間眼睛亮了,然後起身迎過去,挽着他的手臂,問道,“你不是說最近不休假嗎?”
“但是你過生日啊。”他理所當然道,他總是這樣,反複無常,就好像已經不愛了,但偶爾吐露的字句就仿佛依舊深情。
真杏露出笑容,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很開心,權志龍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
雖然無趣,但漂亮到賞心悅目,他想。
兩個人落座後,還沒有十分鐘,李洙赫就來了,他仿佛偶遇,從門口進去後就順着服務生的指引來到真杏和權志龍附近的位置,看到他們後馬上過來打招呼,緊接着順其自然的坐下了。
他坐在餐椅上,看着對面親密的情侶,內心冷笑一聲,臉上卻保持着平和,然後有意無意的擡起了腿,在桌布遮掩的餐桌下,用皮鞋輕輕蹭了蹭真杏的小腿。
然後,他終于獲得了真杏分來的目光,看着她的大眼睛,李洙赫愈發放肆,輕輕的磨蹭着,臉上笑意不減,和權志龍閑聊。
至于權志龍,還在品嘗着真杏切好的牛排,偶爾與李洙赫談論一下最近的動态。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一個文和這個風格差挺大,試閱站內搜女主她就是海王……這個文純粹靠靈感爆棚才寫,沒有大綱和設定,自由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