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瞅着那呆子又‘死了’,錦繡幾分好氣地又喚了一聲,綿綿地叫回了戒色的魂,打開了最後的那扇門。
一點都沒讓錦繡失望,戒色的吻來得兇猛又熱情,活像個幾百年沒有吃肉的家夥猛看到了一盆汁肥肉爛的炖肉一般的饑渴——而事實上,戒色這個嚴守戒齋的‘和尚’确實已經是許久沒嘗到肉味了,而和錦繡接觸的期望也早已經叫嚣得厲害了。
“繡……香……嗯,好香……”對于戒色來說,錦繡身上清淡的女兒香惑.人得媲美毒藥,混亂了他所知的一切,只能是将懷抱一緊再緊,厚實的唇不停地烙印下去讓自己和那清香混合在一起。
戒色直覺得自己醉了,狠狠親了兩口又想繼續往下,可是那微敞開的領子下白花花的嫩肉晃花了他的眼,依稀的覺得自己這樣不好,但還是無法抽身地将自己埋了在錦繡的肩窩用力地吸聞兩口又蹭了蹭,一雙大手按在她背後摩挲兩下,手感舒服的哼了哼。
錦繡看上去纖細苗條,但是抱起來軟軟的,戒色覺得舒服極了。
“你這愣子,現在倒是推不開你了。”錦繡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惆悵了,她到底該拿這木頭怎麽辦?推了推埋在肩頭胸口的光頭男人,可是被推着額頭微微擡頭的對方只是咧嘴回了一個傻笑,然後再次埋下了頭。
本是帶着激.情味道的吻被戒色了埋頭傻樂的模樣攪合得變了味道,錦繡也沒了法子,天曉得這呆子就是混沌了理智露也本性也不繼續的欺負人,難道要她來強的?
這是不是算作乘人之危?
“呆子,起開,放開我。”再推了推,錦繡覺着還是先把戒色身上的藥給祛了先,不然這整整一只低齡大型犬的樣子可不行。
戒色擡起頭來,臉上還是一派被渴望已久的女兒香蒸得發紅的模樣。錦繡的聲音不似方才一般的好聽了,微微蹙了眉,戒色低頭将臂膀摟得緊了。
“不。”
錦繡沒有說喜歡他啊,也沒說滿意了不走了,他可是都記着呢,若是放手了她會去找九方尋的。
“呆子你到底犯個什麽擰?”好氣又好笑,錦繡拍了拍戒色的肩頭。“要不就和我一起去呗?”
雖然她不樂意靠着別的女人替戒色出頭,但是風四娘還算是偏着戒色的,那破石頭不就是怕那女人生氣冷落他麽?報複挑軟肋可是高傷害啊。
“不……”眉頭皺得厲害了,戒色依然搖了搖頭,思想單純的他只道是錦繡要帶着他一起去見九方尋——他怎麽可能忍得了這個?是佛也有火啊!
“怎麽了?”這和尚還真是別扭,錦繡想着。
“不喜歡他……” 別別扭扭的,戒色還真是直言表示了個清楚自己的不開心,頓了頓地又想了想,吸了吸鼻子:“你一定要和他組隊合作麽?”雖然這樣想有點任性,但是真的覺得很不開心啊。
戒色的坦誠這讓錦繡眼裏泛了光,終于是撬開了口露了心情,!果然是如破石說的一樣,過程偏差結果成功,戒色也會表露不開心了呢。
錦繡很開心,但是這絲毫不會讓她對破石的不滿降低換為完全的感激。
“乖,不是去找阿九。”笑笑地拍了拍戒色的頭,哄小孩兒一般的溺着拉着他,戒色想了想,只要不是九方尋也沒個什麽關系了也就真的乖乖跟着,任着錦繡牽着走,微微低頭瞄着發甜,錦繡雖然沒如以前一般的說喜歡了,但是還是很親他的。
錦繡的手好小好軟好白,戒色忍不住的心裏冒泡泡。
禁忌的門打開,戒色有些收不住心了,好在即便他的嘴撬開了也不是變成話唠什麽都說的,若是那貧嘴的空明在此聽着了他的心裏話,指不定的還要好好地笑鬧一番他這‘戒色’的名號取着太對了。
錦繡在前揚着若有似無的微笑走,戒色埋着頭暗暗心裏發飄的跟,一直跟到風四娘的院子前,戒色發飄的心猛地沉了下來,死活不肯走了。
“找他做什麽?”破石方才在這裏,戒色縱使混了腦子也依然記得清楚。
濃眉狠狠皺起來,戒色又覺着心口窩子裏悶痛難受了。
“給你瞧病啊。”被拉得回頭的錦繡将戒色的狀态全部看了個清楚,他的難受讓她更堅定了找破石算賬的心思。
“不看,我沒病的。”似是要說服錦繡,戒色空着的手還用力在自己胸口錘了兩記,砰砰地,倒是肌肉結實。
“走吧,他也不會瞧病的。”說着,愣了腦筋的戒色還真的扯着錦繡要走。破石和九方尋相比起來,讓戒色的緊張感不相上下。
“不至于啦,就看一眼好不好?他到底也算是厲害的。”風四娘的藥和禁制,也就他們倆能解決了,至少戒色若真有什麽副作用的傷了,同是天神傳承的破石也能幫一把不是?
錦繡的反向拉拽和勸說在腦子一根筋的戒色耳裏變了味,被藥效強迫性暴露的情緒來得極其強烈,那本是尚能隐忍的不甘變成了嫉妒,并生而來的惱火讓他的語氣帶上了明顯的不悅。
“我會變得比他更厲害的!”小有低吼一聲,戒色毫不帶遮掩的瞪視向了那院子裏一眼。只要他比破石強了,錦繡就不會看破石了是不是?
戒色突然帶起的戾氣讓錦繡一驚,雖然也曉得這是那藥效的副作用問題,但是她沒料到戒色的情緒如此的大。
“你激動些什麽……戒色,你身上怎麽在發光?”
若不可見的金色淡淡包裹在戒色身上,若不是錦繡長期被貓妖王氣息熏陶着提升了原有屬性怕是也發現不了,可是現在,她直覺有點不對勁,絕對沒好事的那種不對勁。
“錦繡覺得我比他差很多麽?”只是淡淡掃了自己身上一眼,戒色倒沒怎麽在意,只是依然鑽着牛角尖陷着各種負面情緒。“我比他厲害了,錦繡會重新喜歡我麽?”
他本也是天神傳承,他本也可以人前擁戴的,只要他願意,他也是一人之下的,如果錦繡喜歡這樣,他恢複身份又如何?會被夫人哭鬧吧?那被揍一頓也好,至少好過錦繡喜歡破石。
戒色的執擰受着負面情緒的帶動越發厲害,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金光也來得顯眼了。
“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一直主動的錦繡被戒色這一臉認真的模樣羞到了,恍惚也有了被戒色告白的感覺,到底是初初動心的女人,略側過了頭去,倒是沒發現戒色身上明顯的變化。
“戒色你莫不是真想破了戒——你身上金光啊,到底怎麽了?”回頭來終于是看到了戒色的異樣,錦繡有些慌了。
“不知道。”現下單純直白的戒色回得幹脆,他也覺得自己好奇怪,從喝了破石給的藥開始就是了,這金光或許只是異能外洩的自我保護吧,戒色想着。
“真的?”錦繡有點懷疑,她直覺這并不是很樂觀的狀況。
“錦繡是關心我呢?”老實的愣子露了單純的抿了嘴。錦繡會擔心他生病,也會擔心他身上異常了,如果是這樣,那麽病一次好像也不錯。
錦繡不答,只是羞怒地瞪了戒色一眼,卻把個和尚樂飄了心。因為這一次,他看懂了錦繡的害羞。
“那……我可以還喚你繡兒麽?不是花樓裏的牌子名啊。”咬了咬唇,愣子也學會了得寸進尺。
“喚我繡兒做什麽?”被戒色單純的傻笑羞紅了臉,惱羞成怒地別開了頭,錦繡難以相信自己會被個失了心智的愣頭和尚給逗得心跳錯拍了,忍不得的語氣被壓抑着沉了不少。“這麽親昵的名兒……你以為真的誰都能喚?”
被錦繡這沉聲擠兌一句,戒色哪裏會多想得其他,只道是錦繡還不肯完全原諒他,抓耳撓腮的有些慌了。
“我、我……”
“你什麽?”錦繡看似冷冷淡淡的生氣了,可是眼角輕輕斜睇着将戒色的抓耳撓腮看在眼裏,眸色裏帶着幾分的鼓勵。
“我……你剛剛說過的,我對你的喜歡就是‘喜歡’。”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戒色大大呼了口氣,只是錦繡挑眉笑了。
“是麽。”淡淡的哼哼一聲,錦繡就這麽瞅着戒色,也不再說話,就那麽看着,看得戒色心裏更慌了,難道說那還不是喜歡?可是錦繡說明明就是的啊。
戒色不解,也有不開心,為什麽錦繡就是不肯讓他叫回繡兒的名?他是真的……真的……
“我喜歡你的啊……”
話音落,戒色身上那本就小有泛濫的金光一下爆閃,刺得錦繡一聲慘叫,眼前全是一片狠疼的刺激耳裏轟轟作響地如同炸雷一般,捂着眼地下意識別開了身子,還沒等她回複過來,耳邊近在咫尺地嗖嗖炸響還真的是如同放出煙花一般,騰起了罡風呼呼的将錦繡卷的連退了兩步,心頭猛地一沉,錦繡端得暗叫一聲不好,強忍着疼痛半睜了眼,眼前哪裏還有半點的人影子,晃晃的一片金光在天邊灑下了一道殘色,頓時錦繡心頭拔涼。
戒色逃走了?不對啊,親也親過抱也抱過,方才還那麽委屈急切地說喜歡,怎麽會呢?難道說——
***
“怎麽去菩提寺?”
打攪人親昵的錦繡絲毫沒有丁點方才那被人輕輕吻一下便羞紅臉的羞澀模樣,相反的,踹開門的力度可謂是狂暴中狂妄非常,冷冷的掃了屋裏的兩人一眼,卻絲毫沒有對上這游戲世界裏兩大巨頭的害怕。
“出去!”破石怒喝,他怕錦繡再在他面前多晃一顆,他會忍不住地扭斷她的脖子。
“破石大人你對着個嬌媚佳人何必的這麽兇?也不怕委屈了人家?”笑一聲,千嬌百媚,風四娘一掃初見錦繡進門的不悅,斜靠在榻上慵懶得如同個旁觀路人,只是那眉梢眼角的冷淡好不寒人。破石額上冷不丁地冒了汗,還有幾分惱怒,這石頭般的男人居然有幾分跳腳的模樣了。
“四娘,都說了那是誤會,難道我就這麽像個無情無義的?”
“像。”斬釘截鐵的,風四娘居然是半點猶豫的都沒有,面有直直地瞅着面前的男人,倒把個破石憋得好不無奈。
“四娘……”
“請打住一下。”錦繡額角青筋跳了一下,不顧破石宛如要撕人的眼神開口打斷了面前的鬧劇。
“如果你們的事兒還沒鬧出個頭緒,那麽就請先回答我的問題吧——怎麽去菩提寺?”
“怎麽,又逃了?”風四娘懶懶一笑,說不出是嘲諷還是贊揚。“敢闖秘境菩提的已經很少了。有膽量呢。”
“何必這麽肯定他去菩提寺就一定是逃着去的?”錦繡撇了撇嘴回得尖銳,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這種傻傻拼命的蠢事,但是現在很明顯的是戒色不受控制的被逮回菩提寺了,而且看模樣多半是和他的告白有關,她怎麽能不聞不問?!
“如果你們不說,我也會有其他法子知道的,頂多是多費點功夫。”好說她現在也是[滅魂盟]的一個小隊長,實在不行還有依稀這個疼人的師傅呢。
在院外失了戒色蹤跡後,錦繡理清了思路就直接進來以最直接幹脆的方式尋個法子,但也不是非他倆不可,畢竟看模樣風四娘真的還在生氣。
“那麽,祝你成功。”邪氣一笑,風四娘還真的拒絕了。
“紅谷65級風耳獸的耳朵,白骨地67級天蠶蟲妖掉落的玲珑珠,萬紫峽谷白蕊花花蜜,集齊了再來找我。”
錦繡還沒答話吐槽不快,反倒是破石開口震了兩人。
錦繡欣喜外露,風四娘冷笑發狠。
“倒是體貼仗義,怎麽的不幹脆合着她一起去幫忙?這些個玩意兒危險又麻煩,就是我也會想着心疼呢。”
酸味極其厲害,錦繡眼裏的風四娘渾身都快醋冒泡泡了,不由得也納悶起來:這女人從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沒心沒肺,就是對了破石也是一直逗弄得游刃有餘完全的單方面調.戲,怎麽這一次如此反常?就算是之前真有誤會了,但是憑風四娘的脾氣不可能就一直這麽鑽牛角尖出不來啊。
錦繡只是納悶卻沒多說,而破石都快愁死了。
“我只是……”冷漠排斥發火不行,幫忙湊合兩人把她推得越遠越好也不行,那他到底該怎麽做?本就也不善言辭的破石憋着句話死活不會開口了。
睇了眼破石的糾結郁悶,錦繡是有幾分愉悅的,男人的不好過變相的算是給戒色出了口氣,只是沒有表現出幸災樂禍也沒有繼續的落井下石,錦繡只是安靜地退出了屋子,畢竟收集了那三個東西後還得要破石來幫忙的。
主次要害分得非常清楚,錦繡沒管了那倆冤家的鬧劇而是直接出了百花樓直奔和九方尋約好的地方。
紅谷風耳獸所在的區域離他們定好的地方距離不算太遠,這樣她也算是找了個幫手,于是在見着無聊到就快滿地找蘑菇的九方尋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打的直接拽了人往紅谷深處走,也沒顧得上對方的反抗。
“哎哎哎,我說你怎麽回事?錯了約定時間這麽久,還這麽霸道的——我說你拽我去哪兒?我們不是做那兔崽子的任務麽?”一個頭兩個大地好生不解,但是九方尋也沒拉住錦繡,因為她的表情實在是太過于嚴肅,一看就是發生大事了。
錦繡沒有當時回話,只是緩了下一路傳送狂奔過來的喘氣,暗眸接通了方才出百花樓時候分布出去的關于風耳獸玲珑珠和白蕊花花蜜的資料詢問,不得不說錦繡不愧是賞金獵人之首,[滅魂盟]暗部小隊長的,還真沒勞動依稀出馬,稍稍付了些代價便将其三份資料到手,包括對手弱點和習性特點,無端又為她省了不少事。
“崽崽任務先暫停一下,現在幫我一起去收集幾個東西。”側頭說一聲,錦繡又皺了皺眉道:“你确定連爺肯定了消息準确?”
月兔崽崽的涅槃之謎着實解得麻煩,堪堪折騰了數天也沒個進展,萬幸九方尋背後還有個連主線任務線索都能占蔔到手的連爺,好生求了個通透又連上破石的怒火威脅,終于是請動了那位大爺,而今天的約定便是連爺的占蔔有了個結果:一個位于紅谷中的地理坐标,神奇的,正是那當初他們遇險的全世界都脆弱不已的紅谷荒谷的百米之外。
來之不易的任務線索自然是珍貴的,特別是出現了幾分奇怪的端倪跡象,譬如說這個荒谷裏到底是有什麽蹊跷能弄死崽崽,弄暈戒色,而且是極其有針對性的?可是相比現下的狀況……錦繡默默給那木頭和尚頭上又加了一筆賬,打算等把他弄出來了再一起和他算。
“發生什麽事了?”
錦繡的暫停任務讓九方尋也帶上了嚴肅,也曉得這女人的性子,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她是不會放棄任務,放棄這雙份賞金的。
“……”錦繡的嚴肅一僵,略幾分臉紅地有點不曉得該如何開口,這九方尋也是個不樂意她和戒色在一起的,難不成還主動開口着由他嘲諷麽?于是只淡淡說了聲‘跟我走’也就沒多說什麽。
九方尋很奇怪,但也沒有多問,這早已是他們之間的默契習慣了,特別是在看着錦繡帶着他極有目的性的直接摸到風耳獸隐蔽老巢時候,那一仗打得可算是爽快,兩個50+的玩家愣是揪着弱點死穴合力弄死了65的怪,顯然錦繡是有準備而不是亂來的,于是九方尋也沒有多問了,尤其是這次風耳獸掉落的裝備和金幣分成錦繡居然是只要了四成,這對他來說也并沒有什麽壞處,只是對于錦繡割下了風耳獸的耳朵揣進懷裏的行為有些不解。
【風耳】65級風耳獸的耳朵,加持敏捷屬性。
錦繡秀氣的眉頭在摸着風耳獸的耳朵之後就沒舒展過,要這玩意兒到底有什麽用?
不明白,也沒空明白,反正破石只是說收集着這些個玩意兒也沒說有什麽特殊的要求,于是錦繡也暫時就沒管得那麽多了,只是在那被挖開了的巢穴裏的風耳獸身上收集了五對[風耳]罷休,然後兩人一齊披星戴月地再向了白骨地尋找掉落玲珑珠的天蠶蟲妖。
趕路的節奏一點都不輕松,錦繡雖然沒有明确表現出來,但是她确實是着急的,這一天下來戒色的私聊提示一直是‘處于特殊地圖特殊狀态’,天曉得那呆子到底變成什麽模樣了?可按理來說,他們……還不算是破了色戒吧?
才是拉拉小手親親小.嘴,這連房事都不限制的游戲還有這麽純情的設定?必定是有其他原因吧。
越想越擔心,錦繡腳下的步子又急了幾分。
“我說,到底怎麽回事?”
把錦繡的模樣看在眼裏,九方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詢問着也想分擔一點,他怕錦繡把自己給憋得別也什麽時候就爆發出來,到時候真和風四娘那女人一樣變成了個瘋婆子了。
“我……”錦繡對九方尋是有感激的,同時她也希望九方尋能幫着分析下,告訴她是她分析錯了,戒色根本沒事。
“戒色不見了。”幾分尴尬和擔心地用委婉的意思表達出來,錦繡有些不大好意思。
“戒色?”聞言,九方尋頗不痛快地瞥了嘴,停住了腳地不走了。“你又不是不曉得那混蛋多喜歡到底逃開你的?別告訴我你還想往他身上貼啊。”
對于戒色多次落跑的行為,九方尋是極其不爽而鄙視的,他深深的替錦繡不值,所以戒色在他心裏早已經是如同渣滓一般的角色了,要他幫着錦繡去倒貼?做不到。
“不是你想的那樣。”瞪一眼,就知道這兩人互不順眼的麻煩,錦繡好無奈。“我們說清楚了,可是他和我告白的時候突然消失了,絕對不是逃跑的那種。”那已經嘗到甜頭的呆子都恨不得整個人貼上來了,哪裏會跑?顯然只有非自願這一種情況了吧?
“哦?那你覺得呢?”雖然是問着,但是九方尋吊兒郎當的撇嘴模樣顯然是懶得上心的,對于戒色,他實在是不想管他死活。
“戒色不見的時候,有金光,還有劃過天邊的那種痕跡,我很懷疑他回去了菩提寺——你還記得魔神堡時候那群和尚走的時候的模樣,是不?”
“哦,你是說那種渾身光閃閃和個燈泡死地從天邊砸下來不厚道的恍人眼睛還沒教養地不說對不起——就像是那樣一樣,是不?”不舒服地眯了眯眼,九方尋努嘴一指了錦繡身後的天空,下意識地,錦繡回頭一看,立馬呆了,那從天邊而來直對他們沖過來的光閃閃的流星不就是菩提寺那群和尚的‘下凡’模樣麽?
“彌、彌特麽個大陀佛!摔死老子了……”
轟地一聲,隕石落地,頗大一個坑砸了個紮實,全身灰撲撲的男人艱難地念着佛號從土坑裏爬出來,還好,不是臉朝下,不然活活個胖子就摔成死胖子了。
“哎喲我去個佛祖老爺,錦繡妹子你幾日不見漂亮好多呀。”抹了把臉,黑不溜秋下露出了嘩嘩的肉白色,咧嘴一笑,白花花的一排小牙牙有點晃眼。
錦繡冷冰冰的看着,她絲毫不覺得空明這個檔兒出現會有什麽好事。
“什麽事?”
“哎呀!對了,佛、佛——我了個擦!錦繡妹子你救命啦!戒色那丫被那幾個老禿驢釘在思過崖上啦!”
釘?思過崖?
錦繡狠狠地皺起了眉,九方尋也一掃了不痛快而嚴肅了起來。
“為什麽會這樣。”果然,戒色被拉回菩提寺了,她猜的沒錯,只是為什麽會這麽嚴厲的?這已經超出‘嚴重’的範圍了吧?
“那丫腦子混啊,你說你破了色戒動了心就憋着自個兒樂就行了呀,咱哥們又不是那種拖你後腿的貨是吧?可那家夥一根筋地真老實交代了啊!丁丁點點的把你們倆前後那些個糾結全給抖啦!”橫鐵不成剛的,空明捶足頓胸的就快吐血了,而後一把抓住了錦繡的衣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說錦繡妹子,這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放手!”錦繡青筋都爆出來了,這要命的死胖子一手的烏黑油漬還混着爛泥黑灰,鐵定是剛從飯桌上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