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月影眨巴着雙眸,神情中滿是無辜道,“你這話是何意思?”語落,她搖晃着腦袋說,“為何我完全聽不懂!”
祁蓁偏頭望向源清,給他使了個眼色道,“源清,你将人帶出來。”說罷,她臨危不懼的說,“這出戲總是要唱完的。”
花月影走上前去,她望着眼前的人,壓低着聲音說道,“阿蓁,你莫要沖動呀。”
祁蓁擡眸望着她,不由勾着唇說道,“月影姑娘,你莫不是慌了?”
誰知,花月影挑着眉眼,事不關己的說道,“你這是何話?”語落,她環顧着周圍,掩着嘴說道,“出事兒的地點在你的廂房內,滿地的男子衣衫與我有何關?”
“你這唱戲的本事,可真是爐火純青!”祁蓁擡手鼓着掌,邁着步子走上前,“只是我讓你失望了,不能令你得償所願。”
談話間,源清将人從裏屋帶出來,男子颔首面上顯已挂彩,他垂着眼眸看不見神情,衆人早已認出他是何人!
花月影繞過祁蓁,走到男子的跟前,佯裝詫異的驚嘆,“華青,你怎麽在側夫人的廂房?”
“屬下……”華青語出頓塞。
“你莫不是膽大包天,這又該作何解釋呢?”花月影搖晃腦袋,眉心緊皺的說道,“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讓傅大人情何以堪?”
話語至此,祁蓁恍然大悟,她勾着唇說道,“這雙簧唱的真好!原來你就想這般玷污我的名聲?”
花月影面不改色,她走到祁蓁身邊,好生安撫的說道,“阿蓁,事到如今我知曉你的心情,可你也不能栽贓嫁禍與我!”語落,她稍稍擡起眉眼,眼裏掠過絲笑意,她甚是為難的道,“華青是你的情夫,我也是才知曉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細如蠅聲。
這時,傅珩澈并未過問她們,直徑走到華青的面前,他輕啓着唇瓣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華青終于擡起頭來,他輕咬着唇瓣說道,“少爺,我與夫人是情投意合,還望您能夠從輕發落。”
“你當真歡喜的是阿蓁?”傅珩澈半眯着雙眸,他掩着嘴輕咳兩聲,“而并非是其他人!”
華青颔首點頭,鄭重其事的說,“屬下是真切的喜歡夫人,不若也不會深夜至此。”
少頃,傅珩澈指向祁蓁,輕啓着唇瓣說道,“将她給我綁起來!”語落,卻将手指向花月影。
聽見傅珩澈的吩咐,易德快步走上前去,作勢就要拿下花月影。
誰知,華青立馬站起來,擋在花月影身前,他神情凝重的說,“少爺不知是何用意?與我有情的是側夫人,你綁月影姑娘是為何?”
傅珩澈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道,“華青,你的性子我再清楚不過。”語落,他将目光落在眼前人的身上,“你的心裏只有月影!只是,你為何要污蔑阿蓁?”
華青好歹是侍衛首領,啥樣的大場面沒見過?他咧着嘴笑出聲來,“原來,少爺都是知曉的,又為何要陪我們演戲?”
傅珩澈沉着臉,緩緩的開口說,“我想知道你們為何如此?”
“因為情!”華青将花月影護在身後,他用餘光望着背後的人,“想必少爺從來都不知情為何物。”
聞言,花月影面色詫異,她着急忙慌的說,“華青,你別說了!”
華青不由轉過身去,他面對着花月影道,“有些事情是該有個了斷,不然對任何人都沒好處。”
“其實我打小就歡喜你,這麽多年來你都知曉,可你的心思卻不在我,我不是你心裏的英雄,卻只想這樣守候着你。”
花月影不由後退半步,她搖晃着腦袋,卻不知該說何話。
“我已将埋藏許久的話說出來,我不求能夠占你心上的席位,但求你別忘記我純粹的心意。”華青嘴角含着笑意,深情脈脈的望着她,此刻時間仿佛靜止。
少頃,華青走到傅珩澈跟前,他倏地跪在地面上道,“少爺,今日之事全是我的計謀,屬下甘願領府中的懲罰。”
傅珩澈垂眸望着他,面上不起漣漪的說,“既然都是你一人所為,就革職查辦嚴懲不貸。”說罷,他就吩咐易德将人押出去。
誰知,花月影從腰間拔出匕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往祁蓁跟前沖了過去,眼看匕首就近在咫尺時,華青掙脫出易德的控制,沖上前來擋住她的匕首,冰冷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鮮豔的熱血從體內噴出來。
花月影握着匕首,已是手足無措,她撕心裂肺的問,“華青,你為何要阻止我?”語落,華青擡手握着她的手背,他嘴角含着溫暖的笑意,“我不想你一錯再錯!”
花月影甩開他的手,她微仰着下颌說道,“我何錯之有?我愛他,我見不得他有別的女人,我只有除去眼中釘,才能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語落,她偏頭望向傅珩澈,神情中滿是柔情。
華青單手捂着傷口,他搖晃的站在原地,他輕啓着唇瓣說道,“其實,愛一個人并非是要占有,若是能看她幸福就足矣。”說罷,他踉跄就要摔在地上。
傅珩澈快步上前将他扶住,神情凝重的吩咐道,“易德,還不快去找大夫!”
……
自從那晚冬雨後,天氣已逐漸放晴。
穆子清齋戒歸來,得知府內出事後,就要在正堂審問。
此刻,在正堂內已屏退左右,穆子清端坐在太師椅,祁蓁落坐在她的左側,傅珩澈坐在她的右側。
花月影沿着游廊押至前來,當她跨進正堂的門檻之後,雙腿一彎就跪倒在地面上,只見她面黃肌瘦,身着一襲素衣,青絲披散至腰間,瞧上去甚是憔悴。
穆子清望着眼前的人,她忍不住怒斥道,“花月影,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為何要陷害阿蓁。”
聞言,花月影稍稍擡起眉眼來,她神情中滿是冷漠的說,“因為她是我的眼中釘!”語落,她不由譏笑道,“自從她嫁入總督府後,我的地位就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