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因之前編編說,偶給文中的神藥取名“天下”太土鼈了,沒什麽情調!是以,偶思來想去又重新想了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兒——檀香一線!
這個名兒夠回味了吧!吼吼!是以,從這章開始,大家看到的就是“檀香一線”了,之前的“天下”将退出歷史的舞臺!
嘎嘎!大家接着看哈!飄過~
緊接着,後面的一個酒壇子也跟着殉情了,順便帶下去的還有一塊瓦片。若說第一聲、第二聲是不小心,但這第三聲聽着分明就是故意的了。
我小心翼翼的望了望三樓的天字號,對着夏伯仲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呃……大哥,乃個,不會打擾到別人吧?”
夏伯仲似是剛從酒壇的粉身碎骨聲中剛回過神來,有手扶着額頭:“我想,怕是已經打擾到了。”
剛剛說完,從三樓傳出一陣粗狂的咒罵聲:“哪個渾厮半夜三更擾人清夢,找死啊!”
男子的聲音太過大了些,以至于全三樓的人都開罵了起來。
好長一段時間後,夜終複平靜。我撫摸着尚還顫抖的小心髒,怯生生的又吞了口唾沫:“大、大哥,這些人的脾氣好生暴躁。”
夏伯仲眨巴着眼睛,過了許久,一本正經的說了句:“趕明兒定要對少傾說聲,往後但凡有粗鄙之人要住店統統趕走,你要在這裏長住的,否則照這樣下去,你還不被人罵死了!”
“你要對我說什麽?”邪肆蠱惑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是樓子越!
聞言,我不覺僵直了身子。他來了?他什麽時候來的?
“我想要說……”夏伯仲說到這裏聽下,別走深意的望着我,慢悠悠的說道,“你們可是吵架了?”
樓子越不語。
我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有些焦急,開始埋怨夏伯仲為何要去問妖孽這話。可是,心底又有一點期待,想知道在他的心裏,我們有沒有吵架。
這時,他走過來,扶起我摟着我的腰,對我道:“你想知道什麽,可以親口來問我。”他的眸光在夜色中溫柔的好似要滴出水來,黯淡了星辰,我的眼裏,只剩下了他深邃的雙眼。
“我想知道,你那天是生氣了麽?”我忽然來了勇氣,一字一句問道。
他說的對!我想知道,又何苦去問別人,直接找他問清楚,不是來的更簡單。
“我沒有生氣,”妖孽淺笑,“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
我眨巴眨巴眼睛:“妖孽,你這是在間接告訴我你會對我一輩子好麽?”
妖孽嘴邊的笑意放大,緩緩點頭。
“喂!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麽?”被我們忽視的夏大哥嗤聲不滿道。
“嗯,是的!”我對着他重重點頭,“不過,大哥你無需擔心,我們這就離開,不打擾你賞月!”說罷我抓了妖孽的衣袖,我們一起下了屋頂走了,身後的咒罵聲漸漸飄遠。
“妖孽,你既不生我的氣,那你有為何拂袖而去?”我坐在床邊做乖寶寶狀看着他。
正在倒茶的妖孽聽了,手裏倒茶的動作微頓,複又倒滿水,端過來遞給我,沉聲道:“我并非氣你,只是在氣自己罷了。”
氣自己?這下我不懂了。好端端的幹嘛要自己生悶氣,難道他有自虐傾向不成?
樓子越看出了我的疑惑,視線飄向遠處,語氣莫辯:“我是在氣,為何當初不是你我先相識,我氣,他有什麽好,值得你這麽用心去對待,即便是失憶了,寧願不要想起過往,寧願不要‘檀香一線’,也只為不為難他。或是說,你當真看不到我的存在麽?”
他說着收回了視線,凝視着我。
我暗裏甚是吃驚。原來他以為我不想想起以前,不想找“檀香一線”是因為樓子越。想到此處我也不由的笑了,怎地還有這樣的人。瞧見樓子越黑下的臉色,我趕緊收了笑意:“若是因這個原因,那你這氣也來的太莫名其妙了些。不說我如今已然忘卻了之前的記憶,不曉得雲照軒是何許人也,就單我不想去尋‘檀香一線’,實在乃……我不想讓你為我憂心。”
我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和他先認識的又怎樣,在我的記憶你,最先相識的是你,同我定親的也是你,無旁人半天關系!除非……除非你又反悔,不想娶我了。”
樓子越先是微垂着頭,沉默不語,在聽我說道最後一句時,“噗嗤”一笑,好笑道:“怎麽走耍小孩子脾氣了。”
見他笑了,我才悄悄的噓了一口氣。雲照軒!既然我和妖孽的症結都是在這裏,那我必須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
“妖孽,”我抱着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胸口,靜靜說道:“你給我說說之前吧,我和雲照軒。”
怕他誤會,我起身擡頭望着他:“我并無他想,只是有些事,即便我忘了,那也該弄明白。”
是的,有些事就算你忘了,也是在心底留下了大大小小,淡淡的疤痕,既然不能忽視,那最好的辦法就是直視它!
樓子越用手順着我的頭發,淡漠的桑音飄起:“你14歲下山就遇到了他,自此你就跟着他。那時你尚小,但擱在尋常人家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後來你喜歡上了他,不過你們兩個因為某些原因而不再說話了,不久你就因為噬骨香最後一次毒發,被世人誤以為已不再人世。不過,據說他還對你念念不忘,想來也可憐。”
“所以等我醒來後,就已經在天宮了。”我接着他的話将後面的說了出來。
樓子越笑着點頭。
直至多年以後,我與他一起躺在忘仙樓的西苑,看着我和他的孩子在湖邊戲水時,我忽而想起了今日的事,便問他為何當初對我沒有隐瞞,反而有些偏向雲照軒,用了旁觀者的角度将這段事平淡的講述了出來。
樓子越笑的一臉的騷包樣,欠扁的說了句:“這樣你才會更明白,姓雲的小子是多麽的人渣,而我才是極品,更值得你擁有!”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而今,聽他這麽說,那我就已經很早認識了雲照軒,而我還喜歡過他。“那我和你又是怎麽認識的,在哪裏認識的?”
“我認識你時,你已經十八歲了,就是在忘仙樓,”樓子越笑着回憶道,“不過,不管什麽時候認識,認識你多久,與我而言,你很重要。”
有多重要?我不知道。只曉得那時候的我,聽了這話只是笑笑。到了後來,方才明白,我重要過他自己,他是在用他的命來疼我,愛護我。
“妖孽……”我抱住他的腰,不住的蹭啊蹭啊,“我們以後不提他了好不好,就我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嘶——”樓子越的身子忽然僵住,倒吸了一口氣,臉色僵硬着,“你再動下試試。”
嗯?我奇怪,這人好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我不解的望着他似紅似紫的妖冶容顏,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咳!原來我的頭正在他的——呃,小小越那裏,蹭的不亦樂乎,怪不得他的臉色會這麽的、怪異!原來如此啊!
“呵呵……呵呵……”我幹笑兩聲,表情甚不自然的沖着某個即将化身為狼的人,連忙擺手,“相公!你一定要穩住!穩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把持的住!真的!”
哎呦我滴個親娘!這氣氛,這表情,太吓人了!
樓子越暗暗咬了咬牙齒,眯着桃花眼,沖我陰測測道:“娘子莫不是忘了,有句話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話音剛落,便欺身壓了過來。
“啊!你不要過來!下去!給我下去!”我被他的陣勢吓的抖着尖叫了起來,“你要再胡來,小心我讓你和你的小小越分家!”
“分家?好啊,那你大可一試!”樓子越的臉色就像暴雨前,黑壓壓的雲,可怕極了。
恍然意識到我說錯話了,趕緊回話:“沒有沒有!是我不會說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高擡貴手放小的一馬,小的來世必得放牛馬孝敬您——走開啊!你丫怎麽還過來了!”
“現在知道回話了?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