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以眠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勉強清醒了些許,她搖搖頭,嘴角微微上揚,淺笑:“沒事,如婆婆,此時怪不得你,終究還是我算錯了一步。”
“葉弈姑娘……”如婆婆依舊滿是愧疚。
紹以眠站直,目光堅定,直視前方,一旁的如婆婆不覺離着紹以眠有一段距離:“不行,我必須趕緊去青綏城,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可是……葉弈姑娘,此處離着青綏城的距離,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便可到達的,恐怕等你到了……”
如婆婆未繼續說下去,話鋒一轉:“且,秦峰已然喪失理智,弘陽皇子既已出兵,若無利,定不會退兵,葉弈姑娘就算去了。恐怕也無法……”
“如婆婆,如此,我自是明白,可今日你前來告訴我此事,不也是想讓我阻止秦峰嗎?”紹以眠盯着如婆婆,眼神中滿滿的堅定,她的雙眼是如此澄澈,卻又可将人的心思完全收于眼底。
如婆婆低下頭去,不多言,心中無限無奈。
“放心吧,如婆婆。我是不會有事的。”紹以眠笑了笑,很快,神色嚴肅起來:“只不過,在我離開的這兩日,非容要有勞婆婆照顧了。”
“照顧非容頭子是我的分內之事,葉弈姑娘無須如此客氣,一路上,葉弈姑娘多加小心才是。”如婆婆說到。她雖知曉此次前去青綏城的危險。但如今之計,恐怕也只有如此了。
否則青綏城攻破,錦秋國大軍壓境,整個皇都都是岌岌可危。
雖,在此之前,如婆婆一直幫着策劃推倒蘇钰的統治,但在得知事情真相後,她也明白秦峰的野心,以秦峰的能力自是無法管理好整個國家。
而弘陽皇子的野心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被錦秋國吞并,百姓自是無法安生。
離去,快馬加鞭。紹以眠一路不敢停歇。
而許一楹跟随錦秋國之人下山後,在山腳看到的便是秦峰。
“你讓我前來所為何事?”秦峰直奔主題。
“許将軍,這幾年的時間不見,難道你就不認識我了嗎?”秦峰雙手背在身後,笑了笑。
許一楹定睛看向秦峰,打量他一番,在記憶中,好似從未出現過眼前之人。
許一楹未回應。
“許将軍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快竟然将我忘了。”秦峰在原地踱步。
“我想你叫我來此,不是來敘舊的吧?”許一楹依舊謹慎,能在他身邊安插眼線長達一年,他竟然絲毫未察覺,眼前之人定不簡單。
“自然不是。”秦峰笑了笑:“許将軍果然還是沒變,急性子!怪不得之前君殇将軍曾說過讓許将軍注意控制情緒呢!呵呵呵……”
提起君殇之名,許一楹整個神經靈敏了不少,如同被電擊過一般。
“你說什麽!?君殇?你如何知曉啰嗦之名?”許一楹激動,上前攥住秦峰胳膊。
秦峰依舊面帶笑意,輕輕推開許一楹雙手:“許将軍,別激動嘛!只要許将軍還記得君殇将軍便好。”
“你什麽意思?”
“許将軍可知君殇将軍是因何而死?”秦峰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