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許一楹再次打量秦峰一番,見秦峰模樣,他便知秦峰也是久經沙場。
“你也認識君殇将軍?”許一楹問道。
“何止認識,當時我便在君殇将軍手下,當時還曾見過将軍幾面。只是将軍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罷了。”秦峰道。
如此一來,許一楹更為詫異,眼前之人他真的沒有印象,可此人又說在君殇手下做事……
“秦峰。”秦峰主動說出自己名字。
此時,許一楹才漸漸回憶起此人。當年,他曾聽君殇提起過此人,此人确實有帶兵的潛力,只是過于驕傲,還需好生鍛煉。所以,君殇便只是将他留在身邊,觀察着,雖偶爾給予任務,但卻從未用他做過大事。
“原來是你。”許一楹恍然大悟一般,态度嚴肅了許多:“既然你是君殇将軍身邊的人,為何要勾結錦秋國?難道你不知君殇将軍是因何而死?還是說你怨恨君殇将軍?”
當年之事,許一楹了解,秦峰因君殇為重用他,懷恨在心也不是沒可能。
“君殇将軍因何而死,我自是知曉,恐怕不知真相的是許将軍!”秦峰擡高了聲音。
“什麽意思?”
“許将軍,當年君殇将軍被錦秋國軍隊圍困,皇上并不是不知道,當時,只需派兵增援,君殇将軍定可突破重圍,還能反殺敵軍,根本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一切都是你最信賴的葉昱所為啊!”秦峰情緒越來越激動。
“葉昱?這關葉昱何事?”許一楹更為詫異。
“呵呵,看來将軍真的不知道。葉昱就是當今皇上。”秦峰繼續道:“當年,他只顧兒女情長,全然不顧及兄弟之情,國家之利,故意将君殇将軍害死,如今,我利用錦秋國進攻他,自然是為了給君殇将軍報仇!”
“許将軍,你還是不要繼續被他欺騙了!”
“不,這不可能!葉昱怎麽會是皇上?且,他又怎會故意害死皇上?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誤會?還能有什麽誤會?這封書信你可認得?”
說着,秦峰将一泛黃的書信遞給許一楹。
許一楹帶着疑惑接過那書信,書信打開時,正是君殇寫給葉弈之信。
在信中,君殇喚葉昱為皇上,而信的大體內容便是君殇要葉弈照顧好蘇鑰公主和她自己。君殇的字跡許一楹是認識的。原來葉昱真的是蘇钰!
“如何?許将軍?我沒有騙你吧?”秦峰見許一楹臉色改變,趁機道:“如今,将軍即已明白,難道還要繼續為葉昱,哦,不,是蘇钰這昏君賣命!?”
許一楹臉色難看的很,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就算這是君殇将軍寫的信,葉昱是當今皇上,那又如何?這也不能說明是皇上故意不派兵增援的吧?況且……”
“許将軍,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葉昱如此欺騙我們,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還有,當初葉弈與他可是互相愛慕,談婚論嫁自然正常,可如今呢?如今葉弈不也沒有與他在一塊?”
提起葉弈,許一楹便想到了龔勳所提到的信,葉弈曾提醒過他注意邊境。想必,要提防之人便是眼前之人。
如此,葉弈還是關心葉昱的,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麽,葉弈依舊站在葉昱這邊,這足以說明,當年之事有誤會!
許一楹快速思考着。他并未受秦峰的蠱惑。
“當年之事如何,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覺。”許一楹繼續道:“我只知,君殇将軍是死在錦秋國人之手,要為君殇将軍報仇,自當讨伐錦秋國之人!”
“許将軍,你怎得就是冥頑不靈呢!錦秋國之人雖可恨,但罪魁禍首卻是葉昱!”
“秦峰,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且君殇将軍至死都要讨伐錦秋國,如今,你勾結錦秋國,難道你還覺得理所應當不成?”
“哼!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君殇将軍報仇!”
“哦?是嗎?那若錦秋國攻占了皇都,之後呢?難不成将整個國家交給錦秋國?”
“自然不是。”秦峰看了看周圍,見周圍沒人,這才道:“錦秋國也只是一枚棋子,到時,推翻了蘇钰的統治,自然也要将錦秋國滅掉!”
聽罷,許一楹大笑起來:“呵呵呵……”
“你笑什麽!”秦峰很是嚴肅。
“秦峰,原來你的野心如此之大!休要拿着君殇将軍做幌子!你如此之做不就是為了皇位?”秦峰陡然明白秦峰之意。
“不管怎樣,蘇钰是定然留不得的!”秦峰咬牙切齒:“許一楹,如今,你以別無他法!若你不想看到生靈塗炭,就趕緊投降,歸附于我,否則……哼!”
秦峰已然沒有多大耐心,許一楹的話讓他內心一陣糾結。
“若我不同意呢?”
“那可怪不得我了!”秦峰面目更為猙獰:“如今,你的人已被包圍,我們沖上去,定殺個片甲不留!我喚你來此,只是念在當年情分,不想大開殺戒,不要逼我!”
許一楹打量着秦峰,如今的秦峰已然瘋了,他必須制止住他才是!
想着,秦峰看準時機,手中長劍緊緊握住,大拇指一個用力,劍鞘甩出,他飛速上前,長劍便夾在秦峰的脖子上:“大開殺戒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大開殺戒。”
許一楹手中長劍逼近秦峰脖子,長劍與秦峰脖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被許一楹如此控制,秦峰自然有些畏懼。
“秦峰,你的野心之大,實在難以估量,若你肯退兵,我可放了你,可若你不肯……”許一楹劫持着秦峰。如今,他也只有一搏了。不管怎樣,秦峰現在都是錦秋國的軍師。而他方才也說,錦秋國只是他的一顆棋子,那錦秋國的軍隊他自然可以控制。
任憑秦峰野心再大,在他的野心與他的性命之間,他斷然不會選擇野心吧?
秦峰嘴角閃過一絲狡黠,手下一緊,稍退後,長劍在他脖子處輕輕刮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出。
只是,由于他退後及時,并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