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我要勾搭你 - 第 68 章 他不在了麽?

似夢似幻,迷迷糊糊,混混沌沌,夢裏全然是樓子越颔首淺笑的模樣。

他就在薄霧缱卷處對我挑眉,寵溺的眼神似要将人溺斃,清冽醇厚的嗓音潺潺流下:“呆子……”

還是熟悉的樣貌,依舊窩心的神情。我擡起手用力捂住自己,因極大的震驚而張大的嘴巴,瞬間,無邊無際的喜樂猶如狂風暴雨般将我淹沒。

妖孽,你沒有死……你沒有死……真好!

我提起群擺,奮力向他跑去,可是,我越追,他就離我越遠。我不停地跑啊,追啊,卻怎麽也趕不上他的腳步。

“不要!”我從夢中驚醒,耳邊回響着自己張皇失措的驚恐聲。

我整個人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會兒熱,一會兒冷,感覺整個人都不受自己控制。我的身邊是一個低沉沙啞的嗓音,透着無限的慌亂,帶着微微的顫抖,“阿九,別怕!我在你身邊,我們都在!”。

随着雲昭軒的聲聲呼喚,我漸漸回過神來,“阿軒……”

這是我與他分手之後,第一次這般喚他。他聽我終于肯如此喚他,星辰似得星眸裏,映滿了激動與喜悅。愣了半響,方才回過神來,“你……你終于醒了。我……們都很擔心你。”

我怔仲的重複着他的話,“你們,都很擔心我?”

耳邊聽到接二連三的附和聲,我呆滞的擡起頭,人可真多啊……師父,師娘,夏伯仲,墨竹,弄玉,沏玉……好多人!獨獨少了那個,我最熟悉的人的身影。

我猛然撲上去,抓住雲昭軒的衣襟,就是一通質問:“樓子越呢?樓子越呢?他去哪裏了?我怎麽看不到他!啊?他的人呢?人呢!”到最後,已然成了爆吼。

房間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寂。我的心一點一點下沉,我感覺嗓子卡了一口氣,提不上來。

倉皇之中,我瞅到四師娘的身影,掙紮着抓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着:“四娘,你告訴我,相公他去哪裏了?為什麽我找不到他?為什麽……”

我想我此時的表情肯定哀傷的緊,因為我在四師娘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心疼。她咬着嘴唇,似是有話要說,卻知從何說起,半響,她終于狠下心來,言語之間,甚是不忍,“他……已經不再了!”

“轟隆——”我聽到自己胸口,有什麽東西,轟然倒塌。

我尖叫一聲,整個人都瘋魔了,“什麽叫不再了?一定是你們把他藏起來了……相公,你出來……我聽話、我不再任性了……你出來好不好……你出來啊……你為什麽不出來……”喊到最後,我感覺自己的嗓子幹的發癢,吞咽之間,隐隐有血腥襲來。

“你騙我……你們都騙我!你們還我相公……我要我相公……”我發瘋一般,向門外沖去,卻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快……快拉住她!”

“墨竹!快點拉住小姐!”

我聽到他們說拉住我,心中一凜,用力掙脫開他們的束縛,“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相公!放開……放開我……我恨你們!恨你們!奶奶個熊!我看你們誰敢攔我……”到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突然,“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氣中散播開來。“老娘就是攔你了怎地!樓子越死了!他死了!你看清楚了!他死在了石洞!他沒有出來!”

我整個人突然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木然地盯着四師娘,被暴怒淹沒的容顏,呆呆地看着她的嘴唇,一張一合,一張一合。

我伸出手,慢慢撫上,被四師娘扇的麻木的臉,一字一句重複着她的話,“他……死了?”

“是!他死了!死在了山洞裏!他救了你,自己卻沒能出來!”四娘明明一副不忍心的樣子,卻依舊吐出殘忍萬分的話語。

“不!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一句話為說完,口中一抹血腥噴薄而出,然後我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直直地向四師娘倒去。昏迷之前,我聽到誰的驚呼聲。

等我再次醒來,已然過了三日。雲昭軒說,我在之前就已經昏睡了八天,再加上這三天,就是十一天。

也就是說,樓子越離開我,已經有十一天了。十一天,猶如白駒過隙,一瞬而過。可為何,我卻覺得像是過了十一年之久。

從我醒來,我就呆在房間裏,不曾踏出房門半步。這期間,人來人往,來了好些人。有勸誡的,有安慰的,有想把我罵醒的……

我就這麽渾渾噩噩,又是幾天過去了。

這天,我依舊不梳不洗,整個人窩在床角,呆呆地臨摹着被子上的鴛鴦戲水。突然,我的頭頂一片黑暗。

“陳九衣!樓子越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救你!他要是知道他費盡心機,犧牲自己的性命救來的人,竟是這般糟蹋自己!你說他會不會氣的從閻王殿裏爬出來,然後将你暴打一頓!”

是四娘。自從那天她打了我一巴掌後,她便沒有來過我的房間,今天是第一次。

她的人就站在雕花梨木窗戶旁,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紗窗落在織花團紋的紗帳上,暈開淡淡的光圈。

我擡起頭,紗帳上的蘇繡木槿,已略顯舊色。花瓣邊緣已然開始脫線,像極了開敗了,随風飄散的殘枝枯葉。

這是我的房間,原來,我竟已經回了五亘山了麽?我伸手,撫摸着木槿上凹凸不平的,層層疊疊的花瓣,有些恍惚。

這是當時我與樓子越定親時,我央求小八給我秀的。記得四師娘曾說過,煙紗帳不宜刺繡,我原是不信的,分明是極好的紗帳,為何就秀不得了?四師娘拗不過我,這才答應了我。如今,我定親還不過一年,這些花就已然脫落了。

果然是不可以麽?

那麽我和樓子越呢?我們兩個,又該如何?

頓時心中一陣悲傷襲來。

“如果他真的能從閻王殿裏爬出來……那我一定會牢牢的抓住他……永遠不再讓他離開我!”許久未說話,嗓子幹的發疼。那天我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傷了嗓子,現下我清晰的感覺到嗓子間的兩層皮,正緊緊的黏在一起,如今又生生撕裂開來,真的很疼!

但是,身體上再疼的觸感,也抵不上心裏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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