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洗上澡,這是別人選哪個都不敢想的事情。
郁姣也有點受寵若驚,這會兒去衣櫃裏面找了衣服,等要去浴室的時候又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岑路一:“可是……你不用洗嗎?”
岑路一的襯衫上都是已經凝固了的痕跡,此時看上去也很髒。
“怎麽?你願意跟一起洗?”
郁姣聽見他略帶調侃的話,臉頰瞬間一紅:“那肯定不行,如果你想洗的話,我就快一點出來。”
岑路一看見她認真的樣子,此時緩緩收斂了面上的不正經:“跟你開玩笑,我已經接了水,你洗澡的時候我擦擦就行了。”
女孩聽了他的話以後,看見地上确實擺着一個水盆,這才放心地進了浴室。
等門關上,不久後便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岑路一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從浴室移開。可是那細微的聲音卻像是魔咒一般圍繞在耳邊,讓他根本沒辦法忽視。
呼吸逐漸重了起來,他将襯衫給拖了,拿着毛巾将身上擦拭一邊。
【斯哈斯哈,老婆看不了,美男子也能看啊!】
【這宿舍真大,嗯,我說的是宿舍空間。】
【這身材,腳踏三條船的老婆老婆好性福。】
【你們都在說些什麽??】
此時浴室裏的郁姣并不清楚彈幕發生了什麽,她現在開啓了屏蔽系統。
雖說外面有岑路一幫忙看着,但是也不敢耽誤時間,匆匆忙忙洗完就要換上衣服。
可能是因為害怕格羅特等會來了,所以現在略顯着急。
而一着急,手便有些顫抖,這會兒要穿褲子的時候手不小心一松,就直接掉在地上。
雖然她第一時間俯身去撿,但吸水的棉質運動褲還是變得濕噠噠。
根本沒辦法穿,她一下子也沒了辦法,扯了一下襯衫,發現這件很是寬大,可以直接蓋住大腿,想了想便拿着濕了的褲子直接出了門。
“岑路一……”
岑路一剛将擦拭過身體的水倒出去,正想找件上衣穿,便聽見身後傳來了弱弱的聲音。
他微微蹙眉,轉身朝着浴室門方向看去,觸見身後人時,瞳孔微微一縮。
那人穿着一件明顯過于寬大的白色襯衫,此時細長瑩白的腿泛着細微的光,濕潤的黑色發絲貼在臉頰邊上,襯得她有些楚楚可憐。
“我的褲子濕掉了。”
岑路一垂眸看見她被襯衫遮擋住的部分,呼吸逐漸重了。
雖然知道裏面不是什麽都沒穿,但……
岑路一強迫自己移開眼神,此時伸手指向衣櫃:“自己找條褲子穿上。”
“好——”
郁姣看見他轉頭,這才放心地去衣櫃裏面找。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當自己轉身過去以後,岑路一卻将視線挪了回來。
随着動作的伸展,襯衫緩緩朝着上面扯了一些,露出白嫩的大腿。
細瘦的腰肢順着柔軟襯衫的弧度被勾勒出來,顯得不足盈盈一握。
岑路一的眼神逐漸深了,緩緩上移時,觸見後面袖口的小小刺青時,表情驟然一僵。
這時候郁姣已經找到了合适的休閑褲,正打算換上,可是一轉頭就看見了岑路一陰沉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最惡的狼,狠狠盯着自己的獵物。
郁姣被吓了一大跳,此時往後退了兩步,有點害怕。
“怎、怎麽了?”
岑路一緩緩上前,高大的身子緩緩壓了下來:“這件衣服……是誰的?”
郁姣有點茫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是我從衣櫃裏面找的。”
“這上面寫的字,是亞。”
瓦亞……
兩人一起想到了這個名字,郁姣的小臉瞬間煞白。而岑路一暗紅色的瞳孔中也透出了濃烈的怒意。
後腰不知何時覆上一只寬大的手掌,郁姣措手不及,便被他驟然按在了冰冷的衣櫃鏡面上。
“他的衣服你倒是還留着。”
一件衣服其實代表不了什麽,但是這之後的故事卻讓岑路一陷入了無限的遐想當中。
郁姣為什麽會留着瓦亞的衣服,他們曾經一起出去過夜?或是郁姣去過瓦亞的寝室。
如果去了的話,他們做了一些什麽?
這無限的想象空間讓岑路一覺得無法接受,此時那件白色的襯衫,更是成為了他的眼中釘。
“脫掉。”
冰冷的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讓郁姣瞬間愣在了原地,半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你說什麽?”
岑路一卻并沒有絲毫退縮,也沒有給到任何抗拒的機會:“我說脫掉。”
郁姣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此時伸手抓着自己的衣領:“你轉過去。”
岑路一深吸一口氣,将腦袋給轉過去了。
郁姣看見他轉頭,這才伸手解開胸前的口子,同時去衣櫃裏面翻找其他衣服。
這裏面大多數都是冬季穿的,合時宜的根本沒有幾件。
就在郁姣找到一件淺綠色的T恤,想要将襯衫脫下換上時。
前面的岑路一卻忽然轉過頭來。
“你做什麽?”
郁姣被吓了一跳,只能将襯衫擋在自己面前。
岑路一的視線在她的身上一掃而過,并沒做多久的停留,很快從裏面找出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衫扔了過去。
“穿這件。”
郁姣拿起聞了一下,嗅到淡淡的薄荷淡香,此時擡眸看向岑路一,心底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這個……”
“多嘴什麽?換上!”
“哦……”
郁姣沒再說什麽,看見他轉身,便放心地将那件黑色襯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很快換好,她想了想便将那條淺灰色的運動褲也給穿上了。
“我好了。”
岑路一聽後轉過身來,發現郁姣将過于寬大的黑襯衫塞進運動褲內,露出了一些下擺,看上去很是休閑,同時也襯得她越發亭亭玉立起來。
不知為何,心底驟然升騰上了不滿的情緒。
他微微皺眉:“到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打扮去勾搭人。”
郁姣聽見他這麽說,小小的眉頭也一下子皺緊了:“我沒有,你不要胡說,這個衣服太大了。”
“怎麽?”
岑路一聽見以後輕蔑笑了一聲,此時便拎起那件白色的襯衫:“這件衣服就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