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因為什麽,郁姣就是覺得岑路一拿着那件衣服的樣子,好像是抓到老婆和老王在一起,于是冷着臉控訴。
不過她現在可一點也不心虛了。
【老婆支棱起來!】【支棱起來!!】
郁姣忽略彈幕,輕咳一聲:“我沒有這樣說,你們的衣服對我來說怎麽會合身。”
“是嗎?”此時的岑路一像是個怨父:“有人的衣服或許對你來說意義非凡,但我的就像是累贅。”
郁姣覺得他說話奇怪極了,這會兒想要說些什麽,可是想了想卻還是沒有開口。
“你愛怎麽想怎麽想吧。”
說完,她便直接轉身離開,去找到自己的東西。
看見她背起那個帆布包,岑路一眼神一暗,還以為她要離開:“你要去哪?”
“我不去哪裏呀。”
郁姣都沒回頭看他,這會兒走到了其他人的桌子面前,去看抽屜裏面的本子。
“你在找什麽?”
岑路一也不傻,看見她的動作以後,就知道她是有所圖謀。
“唔……”
郁姣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不可以信任岑路一,這會兒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岑路一。”
“嗯?”
郁姣鮮少這樣認真喊自己的名字,岑路一看見她沮喪的表情,又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頓時心底一軟:“怎麽了?”
“其實……”郁姣咬咬牙,還是選擇說了真話:“我沒有腳踏三條船呀。”
“……”岑路一沒有說話,英俊的臉上盡是冰冷,一時間看不出來是帶着什麽情緒。
郁姣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我根本沒有和你們任何一個人在一起,我以為我們只是朋友的。”
“朋友。”
岑路一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字,看向郁姣的眼神中帶着明顯的控訴和怒意。
他沒有說話,但是卻像是在用眼神瞪着郁姣,然後說她真是個綠茶。
郁姣自己這麽說都覺得不好意思,便只能低下頭揪着自己的手指頭:“我說真的,你們都沒有跟我确定關系,我怎麽知道……”
後半句話說的格外委屈,而岑路一聽見以後,卻是氣極反笑:“我沒有和你确定關系,我……”
他的話說到這裏驟然頓住,面上的表情一僵的同時心也沉了下去。
郁姣看見他這副反應,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到自己真的沒說過,現在便有點小驕傲地看着他:“你沒有說過吧。”
岑路一的眼神像是猝了冰般涼,此時視線落在郁姣的身上,憑空讓她也生出了一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倒是真沒說過。”
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口,郁姣雖然覺得自己占理,但還是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所以……我根本沒幹這樣的事情。”
她說着不敢再看岑路一,轉身去看其他人的東西。
而就在這時候,宿舍門被驟然敲響。
郁姣以為是格羅特,便去将桌子給移開。
不過岑路一還沒到失去理智的情況,很快上前來将她推開,接着将桌子移開。
門打開,看見外面站着的人以後,岑路一的瞳孔越發猩紅起來。
“你來做什麽?”“你怎麽在這?”
郁姣看見門外的淩璋渾身是血,臉上出現驚喜表情的同時,心底也逐漸有了不安。
【修羅場,我愛。】
【打起來打起來,讓我看看誰更行。】
【笑死我了,說好的評級本呢?誰還記得這是新人的評級本?】
【別的新人:用道具活命,躲進地下室,道具用個精光。這位主播直播間就跟戀愛小說似的。】
此時的房間外,淩璋手上拎着鋼制的棒球棍,眼神直直看向岑路一身後的郁姣。
“你變異了。”
這話是對岑路一說的。
不等岑路一說話,他便将手上的棒球棍舉起,直直要揮向岑路一的頭。
而岑路一勾唇冷笑一下,此時也露出了唇邊的尖牙,要直接撲上去。
眼看着兩人就要打起來,郁姣頓時一驚:“你們別……”
她說着連忙上前,擋在了兩個人中間。
棒球帽險些從她的頭上揮過,好在淩璋硬生生改變了行動軌跡,将棒球棒重重砸在了門上。
“你傻逼吧!”
淩璋反應過來,看見郁姣站在自己面前驚魂未定的模樣,心髒驟然一軟。
伸手想要将她攬入懷中,可是看見自己身上幹涸的血跡後,還是選擇緩緩将手給放了下去。
“你怎麽了?”
郁姣看見他這副模樣,心底止不住升起些擔憂來:“我還以為你在宿舍裏面出事了。”
也許是因為當着岑路一的面,淩璋要比原先溫柔不少:“你當我是什麽,這麽容易就死了。”
郁姣聞言咧開嘴笑了,這會兒心裏是由衷的高興。
岑路一看見這一幕,卻是極度不高興起來。
不過郁姣早就猜到了他會生氣,此時便将淩璋帶進了房間裏面,接着便開始說正事。
“我有個東西想要給你們看。”
“什麽東西?”
淩璋率先反應過來,看見郁姣從包裏面找出筆記本翻開,便轉身去将門給關上。
郁姣站在桌子前面,将日記翻找到固定的頁面,将上面寫着的那兩行小字展露在他們面前。
“這是我日記本上面出現的字。”
兩人看見郁姣認真的表情以後,此時也都認真了起來。
低頭看清楚那上面寫着的字以後,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這是誰寫的?”
這上面明顯帶着酸味的話讓淩璋瞬間沉了臉。
他不會看不出裏面的意思。
郁姣搖搖頭:“這個本子我一直都放在寝室裏面,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是誰寫上去的,而且……她還把寫的字給撕掉了。”
“所以我才回來寝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淩璋和岑路一聞言都反應了過來,但此時轉頭看見屬于女孩的床榻,還是沒去亂碰。
“那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這個問題是岑路一說的。
郁姣很誠實地搖搖頭,她現在也一點頭緒都沒有:“我不知道,因為這個字我也不熟悉,只是感覺好像跟現在的危機似乎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