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燼捂着頭坐起來,額頭被她打的通紅,腦後也被摔了個包,公子燼生平第一次在女人手裏吃虧,他有些委屈道:“小燈兒,你要謀殺親夫?”
小燈杏目圓睜的瞪視着他:“說什麽呢,什麽謀殺親夫,咱們什麽關系也沒有。”
公子燼揉了揉頭,挑着半邊眉,口中的話有些不懷好意:“不是沒有,是沒發生。”
“閉嘴!”
小燈氣的粉面通紅,覺得這個死孩子嘴就是有毒,一個娘娘槍還打什麽嘴炮。
公子燼哦了一聲,乖乖的把嘴閉上。
小燈白了他一眼,又想起方才她的話他還沒回答,扯過他的手,正色道:“阿燼,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那人知道你們公家的秘密,說不定和你有關系,你還是不要去了。”
公子燼見縫插針,順勢就依偎在她懷裏,毛茸茸的頭在她肩窩裏磨蹭,然後說了他心裏最大的秘密:“其實十年前在無恨涯和我父親那一戰,的确死了很多人,那群所謂的正義之士将我抓回法華寺時,有許多人都被吓跑了,最後和我父親決一死戰的只有四個人。”
小燈立刻皺眉:“可你在柳家的時候不是說,從無恨涯活下來的有五個人麽?”
“是啊,所以多出來一個人。”
公子燼舔了舔唇,眼睫低垂,眼色變的陰鸷,狠戾的雙眸中有暗沉的血絲浮動。
多出來一個人?
什麽叫多出來一個人?
小燈腦袋一轉,忽然明白過來,她吃驚道:“你曾經說你爹公越止的屍體不見了,我以為你是懷疑是被這四個人偷走了,現在一看,你說他會不會很有可能沒死,化裝成其他人從無恨涯走下來?”
公子燼倒是詫異于她的心思通透,勾唇笑了笑,在她懷裏點了點頭:“我之所以打着複仇的幌子,其實也想弄清這五個人分別都是誰,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還活着?”
小燈見他回答的漫不經心的,扯着他的手臂将他從懷裏拉了起來,雙手捧着他的臉,問道:“你為什麽那麽篤定你父親還活着,當年圍殺他的人那麽多,也許有人大難不死,活下來也說不定。”
公子燼也捧着她的臉,大手揉捏了兩下她圓潤的小臉兒,将她的嘴巴擠成一個肉乎乎的圓,他眼色一深,沒按耐住,吧唧親了一口,道:“其實我們公家赤金血自身可強硬褪去,變成普通人,但是相貌也會随之變幻,特殊之力也會消失,我猜想我爹在生死之際,強行褪去赤金血,混進圍剿之人得以茍活,也不是不可能。”
小燈聽的心驚膽戰,也沒顧得上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如果你父親真的還活着,那就解釋了為什麽柳江河會被滅口,你父親不想你知道剩下的四個人還有誰,不想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能明白他為什麽要逼你癫狂,是為了取你的血,重新獲得赤金血?”
頓了頓,小燈歪着頭想了想又道:“可若暗中之人是你父親,菩薩殿裏他怎麽可能和沈铎合作,又讓沈铎在臨死前說那麽一番驚破世俗的話來刺激你?那個人可是你的母親,他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