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燈歇在陳春雪的房間,這裏她還是挺熟悉的,以前做燈時被陳春雪作為腰墜,也在這裏呆了幾天。
陳科一把推開女兒的門,扯着她的手坐在桌旁,八卦道:“雪兒,我怎麽看着那林安意似乎對你有意呢?”
小燈挑眉,何止有意,要不是二雷那個不長眼的,二人差點就茍且了。
可惜了。
咳,小燈可是正經燈,她把亂七八糟的事情從腦子裏拔出後,她淡淡道:
“你女兒天生麗質,吸引兩個男人不足為奇。”
陳科一臉驕傲:“那倒是,氣質這方面主要随我。”
小燈挑眉詫異于他的厚臉皮,偷偷撇了撇嘴,定了定神,貌似無意問道:“爹爹,那個,聽說公子燼也來了陽城了?”
陳科就知道自家女兒喜歡那個邪孽,眼睛在門外緊張看了一眼,像是怕人偷聽似的:“你死心吧,這個公子燼就像是……有那個大病似的。”
小燈一噎。
陳科一臉嫌棄道:“他之前還要屠城,架勢擺的十足,結果他和他媳婦兩人在城牆上當着衆人的面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那家夥,差點就沒脫衣服真刀真槍的幹,都沒眼看,我這麽大歲數我也沒那個經歷,啧啧,我都替他們臉紅,真是傷風敗俗。”
小燈一臉尴尬的咽了咽口水,當時他倆光顧親的爽,忘記害臊這件事了。
陳科又道:“今日聽聞公子燼又來陽城,有許多百姓看見他一襲紅衣,時不時的在房頂上飄,有時又挂在樹上,極其詭異,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着什麽心思,你說他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小燈捋了捋劉海,心裏尋思這一定是沈立安那貨從樹杈上掉下來了。
她眼珠微轉,轉移話題道:“爹爹,咱們以選百家長為由頭,誅殺公子燼,他都明知道咱們要誅殺他,他還能來麽,說不定他此番來是夜裏偷摸尋到你床頭,來殺你呢。”
陳科身子抖了抖,忽然嘆息道:“他想從我這知道秘密,就殺不了我,我若死了,那秘密就爛在肚子裏。”
小燈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眼睫底下心眼轉了轉,又道:“他若是不來呢,爹爹,你到底有什麽底氣認為他會來,又有什麽底氣覺得你能殺得了他?”
陳科沉默半響道:“我本來也無勝算,不過今日有高人相助,女兒無須擔心。”
小燈自然知道高人就是柳無心,只是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麽,阿燼明知此局兇險還要來,她若是能套出話來,阿燼就會少一分危險,或者知道了鬼面人的身份,這陳家不留也罷。
于是她試探道:“爹爹,那高人的底牌是什麽?”
陳科倒是沒有對女兒又戒備心,只是模糊道:“明日百家長之戰,咱們陳家獻寶就是那高人賜予的,有那東西在,不愁公子燼不來。”
小燈一驚,難道是鬼面人,他留下了什麽來設計阿燼?
小燈不想公子燼涉險,于是試探道:“那爹爹,那個秘密是什麽,女兒大了,你告訴我,說不定可以替你分擔。”
陳科搖頭道:“不要瞎打聽,雪兒,爹這次來就是要将你送走的,此刻陽城內很危險,我們陳家放手一搏,弄不好就要覆滅,我送你入京,暫且找一安全地等着,若此番誅殺公子燼成功,爹就将赤金血和情絲繞給你,你拿着它入宮獻給皇上,若得陛下護佑,事後那個人也投鼠忌器,不會殺我滅口。”
原來,陳科也怕鬼面人會在阿燼死後,沒有利用價值殺他滅口,所以找好了退路。
小燈緊了緊手道:“爹爹,我想到一個辦法,不如明日的之争,女兒也去。”
陳科瞪大眼睛道:“你去做什麽,那獻寶之争危險重重,你去……”
“誰說我要獻寶了?”
小燈挑眉道:“我明明要招夫。”
陳科一臉吃了死蒼蠅:“你要用美人計?”
小燈覺得這個陳科真是上道,語重心長道:“爹爹,這十大家族哪個不是家大業大,我們陳家要想避開此禍端,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麽麽?”
陳科問道:“是什麽?”
小燈拍了拍他的肩:“靠的是後繼有人啊,你就一個女兒,你絕後了,我不找幾個男人給咱們陳家撐撐門面,以後出門,咱們陳家可全是老弱病殘了。”
陳科血壓蹭的上來:“還……找幾個男人?什麽叫咱們陳家沒男人,那陳二不是麽?”
小燈一臉嫌棄道:“爹,你覺得二叔有腦子麽,他不僅長的像猴兒,今天剛被當猴耍讓人訛了好幾百兩錢,若是在天上,給人當坐騎都不要,你知道為什麽麽?”
陳科感覺心髒有點堵得慌,還是問道:“為什麽啊?”
小燈嘆息道:“因為猴子偷桃啊。”
小燈又道:“爹爹,你知道你為什麽生不出兒子麽?”
陳科有點不想問,小燈徑直回答道:“因為你是癞蛤蟆摟青蛙,長的醜玩的花,我要是不替你贅婿,咱們陳家在你死後給你扛靈幡的,都沒人啦,你絕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