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麽招蜂引蝶的弟弟!”
小燈瞪了他一眼,轉頭就走。
公子燼忽然喚住她,一瞬間聲音就變得很軟很柔:“姐姐,你我好久不見,你就不想我麽,我很想你。”
小燈頓了頓足,聽着他這一聲奶狗似的的呼喚,她的心就軟了。
可一想起他要公開選妻,這一顆心就像是在火裏燒,鍋裏烹似的,她冷下心道:“沒什麽可想的,沒有我,你不是過的很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都是人走茶涼,誰離開誰都能過。”
公子燼看見她停住腳本來是一喜,聽了她的話,怒火中燒,瞳孔一縮,竟染了幾分血腥氣。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小燈兒,是他的小燈兒,是他的媳婦兒。
自己找的媳婦,是他放在心尖上去愛的女人,他還能怎麽辦?
慣着,忍着。
就算,就算她嫌棄他……無用,就算她在他心尖上來回橫跳,他也特麽也愛她。
只愛她。
公子燼微仰頭合上雙眼,忍耐戾氣,袖中的拳頭緊了又緊,才道:“姐姐不告而別,也不留信一封,真是讓弟弟好找啊。”
只要她肯解釋,不管什麽理由,他都信。
小燈聞言卻皺眉,沈立安是啞巴麽,他難道沒和他說她和諸葛岐山下山去救他奶了?
還是這個死孩子壓根就沒問?
小燈抿了抿唇,心裏尋思着要不她順勢還是解釋一下吧。
畢竟阿燼是那麽沒安全感,也許他是誤會了呢?
小燈回頭看去,卻見公子燼依舊坐在花叢中,懶洋洋的看着她,任由莺莺燕燕附身于旁,半點推脫的意思都沒有,而就是二人相互對望的這麽一瞬,還有女人把小手手落在他的腿上。
小燈氣的肺都炸了,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心肝脾肺腎上面爬着,好你個不安分的公子燼!
此刻她再也不願解釋半分,他愛怎麽想怎麽想!
目光一瞥,她一把扯過身旁不遠處躲在假山後暗搓搓偷窺的諸葛岐山,她道:“走,我送你回房。”
諸葛岐山偷窺被發現還抓了現行,一時有些尴尬,道:“那個,相思,我自己的家,我能找到……”
小燈呵斥:“你閉嘴!”
諸葛岐山立刻閉嘴。
公子燼見到此景,心裏更氣了,好樣的,她果然找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喚她喚的如此親密,他将扇子在手心裏狠狠地敲了敲。
他公子燼活了十八年,即便紫薇殿那囚禁的十年,他也随着喜怒肆意殺人,發洩情緒,從來沒有這麽氣過。
心被堵的死死的。
殺不能殺,打不能打,罵還不能罵,公子燼頭一次要被活活氣死。
他氣的胸膛連連起伏,竟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咬着牙才道:“姐姐是不是要給我找個姐夫?”
姐夫?
小燈心口更是一噎,真是一日不見刮目相看,他們才分開幾天,他就這麽巴不得推她出去。
她一把甩開諸葛岐山,幾步朝着亭子裏沖進去,一腳踢開放在他大腿上的手,那女人疼的呀的一聲,軟噠噠的朝着公子燼伸出手指:“你姐姐踢我?”
公子燼方才只在氣頭上,一時沒發現這個女人的手竟這麽不安分,若不是他還有計劃,此刻她的手必定和身體分了家。
小燈走在公子燼身前頓下腳步,微微俯身與他視線齊平,忽然對公子燼展顏笑了笑,甚至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
熟悉的體溫讓公子燼回憶有些偏離,自然想起那幾天二人難忘的日日夜夜。
公子燼立刻心猿意馬,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微微眯起眼,只要她說一句我不走了,或者随便一句什麽話都行,他立刻就自己找臺階下。
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小燈猛地屈起兩根手指掐着他的手背上的肉用力一擰,陰陽怪氣道:“是啊,你給我找幾個弟妹,我就給你找幾個姐夫,順便請你吃一道特色菜,小雞炖蘑菇。”
公子燼疼的低吸一口氣,嘶,這個女人的手勁怎麽那麽大?
什麽特色菜,一定沒好話!
小燈轉身就走,公子燼偏不讓,一把扯過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搭在涼亭欄椅的腿也收了回來,勾在她的腳踝上,他低頭在她耳畔,聲音冷的像塊冰:“姐姐,不如讓弟弟幫你把把關,嗯?”
小燈氣急敗壞,用力掙脫:“你,你這個死孩子你趁人之危,你給我松開手!”
公子燼目光所及,就是她瑩白的耳珠,他忍着一口嚼下去的沖動,眼底一沉,手緊緊抱着她的腰肢:“我趁人之危,不是姐姐自己過來的麽?嗯?如果姐姐想我趁人之危,那我就趁人之危好了,反正我最聽你的話。”
二人這擁抱的姿勢讓亭子裏的人都面面相觑。
諸葛瑾從二人這樣子琢磨出不同的意味來,她轉身翻了翻秘籍,恍然道:“沈公子,你這麽黏你姐姐,說明,你喜歡比自己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