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畢恭畢敬地沖着她點點頭:“賽琳娜女巫一直都在馬場,剛才正在和主人一起射箭。”
郁姣的表情微微一變,小眉頭皺緊,顯得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嗎?你有沒有問過別人,她中途有沒有離開過?”
傭人顯然一切都貼心地問好了,此時很快搖了搖頭:“沒有離開,從主人過去到現在,一直都在馬場。”
郁姣的心緩緩放松了下來,心裏的猜想得到證實以後,也終于沒有那麽緊張了。
“那中途有誰離開過?”
傭人這一次沉默了相當長的時間:“基本上都離開過。”
“那……”
“離開時間比較長的有約瑟公爵的夫人。”
郁姣從來沒聽說過整個人:“她是誰?”
“昨天有人闖進了主人的房間,被懲罰了,那位就是約瑟公爵。”
郁姣的心微微一驚了,一下子捋清楚了來龍去脈:“好,我清楚了。”
說完,她沒心思再多問別的,索性便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以後,她有點疲憊地躺在床上,腦海中想法一片雜亂。
真是要命……
【我看懂了,約瑟夫人要為約瑟公爵報仇。所以變成了賽琳娜故意和主播說那些話,想讓她萬念俱灰。】
【精神打擊才是最大的打擊,要是A神跟我說我出不去了,我肯定百分百相信,直接躺屍。】
【這個不一樣,我覺得應該沒人敢冒充A神吧。】
【我也覺得,要是讓A神知道了,那還不得……】
【其實我覺得未必,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說不定大家都以為不會有人裝A神。于是就有人裝了,并且都沒動手就把人給吓尿了。】
【啊這……】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郁姣看了一眼彈幕,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又提到了A神。
但她每次看見這個人的時候,腦海中第一時間閃出來的并不是阿爾洛,而是第一個副本見到的艾瑟斯。
兩個人的第一個字都是A,而且看起來都有點瘋,讓她很容易搞混。
正當她這麽想着,翻個身卻覺得身體又逐漸疲憊了起來。
那種感覺有些難受,牙齒又泛起了一陣癢意。
有點餓……
腦海中很快浮現了道奇森的身影,她想要直接去馬場找尋他。
可是想到他說讓自己不要去,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怎麽辦?
難道她要一直在這裏等待嗎?
可是這種感覺根本不是可以忍受的。
身體逐漸蜷縮了起來。
就在她快要受不了喊人時,房門忽然被直接推開。
以為是道奇森,她擡眸看向房門處。
因為強忍的緣故,身上已經發起了汗,沾濕發絲和睫羽,整個人身上都泛着一陣發燒了似的薄紅。
像是一塊秀色可餐的小糕點,頂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引誘人前去享用。
“道奇森……”
郁姣滿懷期待地坐起身來,大腦一陣眩暈。
可是等到回神以後,卻發現那人并不是道奇森。
“郁姣小姐,你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多麽讓人把持不住嗎?”
默林輕笑一聲,此時臉上帶着很明顯的揶揄。
可郁姣卻并沒有心思和他說什麽。
“出去!”
默林看見她難得強硬的樣子,興趣倒是越發高漲了起來。
“你要找道奇森嗎?他現在可是在馬場玩的正開心呢,根本不顧上你。”
說到這,他滿意的看見那小家夥眼底浮上委屈和茫然。
緩緩朝着床邊走去,視線在床上人的臉上來回巡視。
“這裏只有我,難道我不好嗎?”
郁姣的大腦逐漸混沌了起來,很慢地搖搖頭。
雖然整個人看着似乎沒什麽意識,可說話的時候卻是擲地有聲。
“不要你。”
聽見這一句後,默林的表情驟然一變。
此時也裝不下去了。
利齒驟然展露在空氣中,雙眸也變得猩紅。
“要不要由不得你。”
同樣血液的氣味是會上瘾的,他将郁姣對于道奇森的執着歸類于雛鳥情節。
剛出生的幼鳥會将見到的第一個人當成自己的母親,無論發生什麽都會一直黏着他。
而道奇森一直以自己極純的血液喂養郁姣,這才讓她從此對于道奇森變得依賴。
默林覺得現在郁姣只是不習慣自己,等到她習慣了自己的味道,就會直接摒棄道奇森。
畢竟道奇森已經老了,對于剛剛開始羽翼豐滿的他來說。
默林對此很有自信。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郁姣雖然已經意識模糊,可對于他還是十分排斥。
即便是在他已經劃開了傷口,将最為芬芳的血液送到面前的情況下,她還是選擇了拒絕。
“不要,走開!”
【有骨氣啊不愧是我老婆。】
【我就不明白,怎麽一個個都要她喝自己的血,這是什麽雞毛設定?】
【我更不懂,她之前都喝過默林的了,現在在這裝什麽啊?】
【就是啊,之前不是喝過了,現在想喝就喝呗,在立什麽人設?】
【說這些話的人,應該都沒有好好看過直播吧。】
【之前喝默林的血,是為了激将道奇森,讓他別老和老婆耍小性子。】
【我懂了我懂了,還是主播愛玩的那一套,訓狗。】
【不聽話的狗狗怎麽辦?調教一下就好了。】
“聽話,喝一口就不難受了。”
默林覺得自己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耐心,可郁姣卻還是保持着強硬的拒絕。
就在他心底逐漸升騰上怒意,有些忍不住想要強制喂下時。
“啊——”
手腕上的傷口驟然傳來一陣疼痛感。
默林的表情瞬間扭曲,也終于按不住掙紮的郁姣了。
自從他成為吸血鬼以來,便沒有受過什麽傷。
吸血鬼的身體強悍,愈合能力極強。
現在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要放聲大喊。
仿佛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自己的傷口裏,開始瘋狂吸食他的血液。
不!
身體裏的力量似乎在緩緩流失,這種分外明顯的感覺讓他不可置信的同時,也感到絕望。
“出去!出去!”
那東西從手腕傷口中鑽了進去,可卻像是并不滿足與此,甚至朝着手臂的方向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