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呀,柴沒了。”姜睿發現竈房的柴火不夠燒,因賣柴的那人家裏有事好幾天不曾送柴來,他竟沒想到這麽快就用完了,午時就覺得不夠用,趁着下午做完了活兒就告訴林父要去砍點兒柴。
林父詫異道:“沒柴啦?”
姜睿解釋說:“嗯,送柴的嬸子最近沒來,不夠用了,我想着上山砍些回來,晚上也好燒用。”
林父想了想,同意了,“好吧,你自己小心,在邊兒上拾些夠用就中,別進去太遠,不安全,那些個野物可厲害着”
“好的,爹,我去了,諾諾在妻主的書房,他下來了就被讓出去了,妻主說今天會早點回來,他肯定高興。”姜睿背着簍子繩索,想想就沒有拿砍刀,拾些回來就夠了。
“早些回來啊!”林父不放心的囑咐。
“唉!”
很久沒有走山路,一時有些不習慣,天氣漸漸熱了,姜睿掏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太陽已經半落他還是覺得熱得透不過氣,臉色紅彤彤的。
背簍裏已經有小半的柴火了,但他想着來一次不容易,還是多帶些回去,明天不知道送柴的大嬸能不能送來,多撿些明天也輕松,也省了一筆花銷。
村裏人家多來這裏撿柴,細小些的枝丫也都砍了,他今天來的晚,外面的柴其實剩的不多,只能往裏走走還能多撿一些。姜睿把簍子放地上,拿了繩子帶在身上慢慢走進去。果然走遠一點柴火比較多,姜睿欣喜的蹲下把散落的樹枝枯木收集起來。
樹林深處,劉品從家裏枕頭下偷了點錢,買了燒雞躲在樹林裏悠閑的喝酒,一口肉一口酒,美的不行。天晚了,她擦擦嘴就要回去吃飯了,也不知那公老虎發沒發現錢少了。
突然,她聽到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走動的聲音?
有人?
劉品突然好奇起來,嘿,這個時辰了很少有人來這裏,村裏的男人早上就拾完柴了,她單挑了個人少的地兒藏酒,這兒少有人來,這會兒聽見有人,頓時心裏就好奇起來了。
她蹑手蹑腳的走過去,扒開灌木叢一瞧,天色太暗看不清臉,但瞧着身段是不錯的,嘿,莫不是那小寡夫寂寞難耐又來找她了,哼,裝的清高樣,還不是耐不住過來了。
劉品嘿嘿一笑,決心要吓一吓男人,悄悄繞過去來到身後,靠近了,見他只是彎着腰不知在幹什麽,嘿嘿一笑,一把抱了上去。
姜睿正拾着柴火,不知道妻主有沒有回家,着急回家,正要捆好,冷不防身後被人一抱,一雙大手在身上亂摸,脖子上胡亂的落着親吻,姜睿尖叫一聲,掙紮着脫開,回身一看,竟是村裏的女人,“你幹嘛!”姜睿雙手緊緊抓住衣襟面色驚慌的大叫,天哪,這麽晚這裏怎麽還有人。
劉品張着的手停在半空,被反抗的一愣,仔細一瞧,嘿,這不是林智音家的夫郎姜睿嗎?不是張寡夫。
上下打量一眼,平時沒注意,這麽一看,竟也是個清秀的小美人兒,落日餘晖斜斜灑進來,給一雙眼睛鍍上層金色的光芒,小巧瓊鼻瓜子臉,櫻花瓣似的嘴唇微微張開,誘人至極,瞧着竟比張寡夫還好看,林智音這書呆子還有這樣的豔福,以前怎麽沒發現?
以前的姜睿吃不飽穿不暖,整天擔驚受怕,就是有十分顏色也只剩了兩分,如今他家庭和睦,夫妻恩愛,林智音對他又十分好,重活累活都不讓幹,幾乎連家門都要不出了,被愛情滋潤的男人當人顏色氣質不同以往。
怎麽辦怎麽辦,此時的姜睿簡直慌了神,他真不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兒,只是來撿些柴火怎麽就碰上這樣膽大的人,此時他萬分後悔不聽妻主的話獨身出門,又走的這樣遠,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吓得他眼淚都要下來了,更顯的可憐。
劉品一時看呆了眼,直到眼前的美人兒轉身要走才反應過來,一把拽住了,“唉,走什麽,”她眼裏滿是垂涎之色,今日真是時來運轉,小美人兒自動送上門,到嘴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劉品攔着姜睿的去路,見到地上堆了一堆柴火,心裏有了數,笑嘻嘻的說:“來撿柴啊,都撿好了怎麽不要了,我幫你送下去,別累着了。”
姜睿被她看的毛毛的,身上一陣陣發寒,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遂離她遠遠的,左右四顧,結巴的說:“不——不用了,我自己來。”說着避開她就要去撿柴。
“嗳~”劉品一步攔着,不懷好意的笑着,“我幫你我幫你,哪能讓你背呢,這小臉,刮壞了可心疼人。”說着手就要摸上去。
姜睿吓得花容失色,啪的一聲打掉她的手,縮着肩膀後退:“你幹嘛,我妻主馬上就來找我的!”
劉品嗤笑一聲,等生米煮成熟飯,這小美人兒指定不敢說出去,說了就是死路一條,嘿,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早就看林智音不順眼了,一副鼻孔朝天的清高樣子,惹得那小寡夫也心心念念着,今兒就睡了她夫郎,出一口惡氣。
“我能幹嘛,這不是幫你把柴背出去麽,你一個男人背的動嗎?”
……
林家,林智音踏進家門只看到林父坐院子裏洗菜,林諾拉着個木質的小車來回跑,見她回來了,踢踢踏踏的跑過來高興的仰着臉看她:“娘親你回來啦!”
林智音笑着摸摸他的頭,遞給他手裏的東西:“嗯,給你的糖葫蘆。”
林諾眼睛一亮,接過來聞了聞,口水就止不住了,但他還是懂事的讓娘親和爺爺先吃,兩人自然是不吃的,他便高高興興的一口含了一個津津有味的在一邊玩起來。
“爹,姜睿呢?”沒看到人,林智音有些奇怪,平日她回來小夫郎都是第一個迎出來的,今日怎麽不見人。
林父仔細的摘着葉子上的黑點,聞言擡頭望望天色,皺眉說道:“家裏沒柴了,他上山腳拾些去了,都這個時候了怎麽還沒回來?”
林智音擔心他一個人,便說道:“我去接接。”
林諾蹦過來也要跟去,林智音攔住他,“乖,我們馬上回來,路上不好走,小心摔了,乖乖的在家等着。”小家夥向來聽她的話,只好作罷。
樹林裏,劉品還在言語調戲着姜睿,“別跑啊,我這不是幫你撿柴了嗎,撿好柴我們好走啊,這天可不早了。”
姜睿不停的向後躲,避開劉品的毛手毛腳,臉上驚慌失措,完全亂了心神,“你走開,我要回去了。”
欣賞夠了他無處可躲的驚惶模樣,劉品狠狠吸溜一下口水,漸漸失了耐心,忍不住上前一手拽着他胳膊一手摟腰,□□着就要往草叢裏拖:“哪跑,過來吧!”
姜睿臉色煞白,手腳亂踢狠命掙紮,“放開我,救命啊!啊!”
“你喊吧,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哈哈哈……”
“刺啦——”姜睿被劉品按到地上,上衣被撕開一片,露出瑩潤的肩頭,劉品看在眼裏眼珠都紅了,更加大力的按住他,一手解着自己褲腰帶。
姜睿怎麽掙脫不得,手腳都被鉗制,他絕望的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劃過臉龐,眼前劃過妻主的模樣,心裏充滿不舍,一狠心,就要咬舌自盡,他就是死了也絕不讓人污了自己的身子。
突然,一聲慘叫,身上壓着的人風筝一樣飄出去狠狠的摔在樹上,又重重落下來。
他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正式林智音憤怒鐵青的臉。林智音抱起他,焦急的詢問:“睿兒,你怎麽樣,別怕,我來了。”
林智音來到山腳,沒見到人,又往上走了走,只看到樹林外的一只背簍,想着他應該是進去了,便跟過來找人,隐約聽見哭聲,她心裏一緊快跑過去,就看到令她目呲欲裂的一幕,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壓在她的小夫郎身上欲行禽獸之事,而她的小夫郎,衣衫淩亂肩頭半露,頭發都散開了,臉上髒污沾滿了淚水,一副決絕之态。
她頭皮都要炸開了,想也不想一步上前拽開那人一腳就狠踹出去,她是跆拳道好手,要不是還有理智這一腳收了幾分力,劉品怕不是要當場暴斃。
“妻主……”姜睿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顫抖着手摸上她堅毅的臉龐,突然就崩潰的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打起了嗝,雙手緊緊拽着林智音的衣襟不放。
林智音心疼的抱緊了他,一口銀牙緊咬,嘴裏不住的安慰,雙目陰沉的看向半天爬不起來的劉品,這個混賬!她恨不能撕碎了她!
脫下外衣包住哭的不能自已的男人,林智音站起來走到劉品趴着的地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中冷光閃現。
劉品被一腳踹在胸口,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等她在疼痛中醒來時發現自己一條腿斷了,她捧着腿撕心裂肺的叫喚起來卻不知道怎麽回事,腦子昏昏沉沉的,模模糊糊記得她在山裏偷閑,遇上了熊瞎子,慌不擇路的一路跑一個跟頭就摔暈了。
想到這裏劉品急忙忍着疼痛左右四望,月上梢頭滿天星辰,陌生的環境,怪石嶙峋,但并沒有發現追趕他的野獸,不由松了口氣,又叫喚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路過,只得滿頭冷汗的拖着腿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