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息王感到有點突然, 想了想, 說;“嫁給晉王, 對我們兩國都有好處,我們兩國締結婚姻, 聯手抗擊勁敵,掃平南姜國。”
如果跟晉王成了翁婿關系,晉王成了息王的侄女婿, 矮了息王一輩, 姻親關系,互助互利。
楚尋梅沒想到叔父這麽痛快地答應了,原本打算費一番口舌, 現在不用了。
高興地說;“叔王,什麽時候去向晉王提親?”
息國民風姑娘追後生, 司空見慣,民間如果有姑娘相中小夥子, 女方家派媒人上門提親。
息王沉吟片刻, “這樣吧,晉王初到西南,我國派使者去朝賀, 順便探一探晉王的口氣。”
一大早,容安朝內院走, 月奴和忘憂站在主院上房門口。
看見穿着天青杭綢袍的容安上了臺階, 忘憂和月奴打起竹簾, 容安沒看二人, 邁步進了屋子。
忘憂一直低垂着頭,那日在馬場危機關頭,容安至始至終沒管她,甚至連一個關切的眼神都沒有。
忘憂對容安徹底死心,容安輕蔑的眼神,深深刺傷了她,心裏懷恨。
蕭逸跟顧如約剛吃完早膳,蕭逸要出門,顧如約幫他穿外袍。
容安進門,抱拳行禮,“容安拜見殿下王妃。”
“容公子吃早膳了嗎?”顧如約為蕭逸抻平衣袖。
“吃了。”容安道。
顧如約命桂香從錢匣子裏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容安,“這是兩萬兩銀子,你跟高公子見面,具體談合作細節,你酌情處置,不用問我,談好條件,一切放權給高公子,我們不幹預過問,我們用的是高公子的經商經驗和人脈,一切風險由我們承擔。”
容安接過銀票,小心地揣在懷裏,“押镖的人已經選好了,三百名武士,都是武功高手,這回跟我一起去。”
顧如約的手放在錢匣子上,“如果高公子不肯為我們出力,我們不勉強,高家祖輩經商,請高公子可以給我們指點一二,當然,我是說如果,即使沒有殿下救命一說,我們開出的條件優厚,高公子沒理由拒絕。”
這樁生意,對高家來說,無本買賣,白得利,不需出一文錢,沒有任何風險,晉王妃出錢,且晉王妃的貨,沒人膽大包天敢截,又有武功高強的武士押镖,高公子出人,別的什麽都不用,抽取幾分利,何樂而不為。
這樁生意,對雙方都有利。
顧如約命桂香拿出一個烏木燙金匣子,交給容安,“這是我給高公子帶的藥,是我讓顧太醫給高公子特意配制的,去疤痕的傷藥。”
容安接過,顧如約真有心。
顧如約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蕭逸跟容安一起出門。
顧如約跟在蕭逸身後送他們出門,主人出來,門外站着的忘憂和月奴打起竹簾。
蕭逸跟容安走出正房,顧如約邁出門檻,站在廊庑下。
蕭逸走出兩步,回過身,跨步到她面前,側頭伏在她耳邊低聲說:“今晚我早點回來,等我。”
容安離得近,聽見,尴尬地快步下了臺階,一旁的忘憂看着他,露出一絲冷笑。
顧如約看着蕭逸和容安被影壁牆擋住,看不見了,這才返身往屋裏走,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麽,吩咐月奴,“你去叫徐娘子過來上房一趟。”
徐江燕自從跟了晉王妃,平常做晉王和晉王妃的針線活,沒有什麽其它的差事,輕松自在,她感恩王妃,在自己被夫休了,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收留自己。
進門時,王妃正在喝茶,蹲身一福,“民婦給王妃請安。”
顧如約喝一口熱茶,“徐娘子坐。”
王妃不把她下人看待。
徐江燕知道王妃有話說,不敢實誠地坐下,斜身搭在椅子半邊坐了。
顧如約端着茶盅,說;“徐娘子的娘家是北邊人?”
“是,民婦的娘家祖輩生活在北邊,後來随軍到西南。”
“徐娘子在北邊和南邊都生活過,你覺得南邊什麽不如北邊,除去自然條件不同,其它方面差異較大的。”
徐江燕想了一下,“民婦剛到西南時,除了氣候不适應之外,飲食不适應,民婦随家父在京城住過兩年,覺得西南飯館裏的菜肴不如京城的飯館裏花樣繁多菜肴做的精細,這邊其實也有不少是北邊的人,都說西南館子裏的菜不好吃。”
顧如約認真地聽着,問;“還有什麽不如北邊的地方。”
徐江燕說:“要比較的話,衣食住行,衣服西南這邊民族特色,住的方面,氣候特點不一樣,房屋修建的不一樣,南北方都根據氣候特點建造的房屋,也沒什麽可比性,只是北方是旱路,這裏水路多,往來交通不太便利,阻礙跟外界的聯系,夏季河裏漲水,我來的第二年,連月暴雨,沖垮了不少民居,這還不是主要的,到了夏季濕熱,山高林密,蚊蟲多,身體不舒服,人容易害病。”
顧如約琢磨徐江燕的話,交通不便,她一路來時,深有體會,出京城一路官道敞闊,到西南的路難走。
看來過不了多久,很快進入夏季,像徐江燕說的情況更加惡劣。
徐江燕走後,顧如約手裏拿着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思想着徐江燕的話,蕭逸現在忙抓軍隊,西南戍邊的軍隊一盤散沙,軍紀渙散,蕭逸先整饬軍隊,然後招募擴編。
蕭逸的政治策略是先交好周邊國家,解決跟周邊國家的矛盾,奠定穩定的局面,然後才能實施抱負。
顧如約想力所能及地幫到蕭逸,要解決錢的問題,蕭逸親王的俸祿,只夠維持王府的開支。
內宅該節儉的地方節儉開支,勤儉持家固然應該提倡,但是軍隊所需糧饷,可不是王府內宅節省開支就能解決的。
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點銀子,九牛一毛,用在養軍隊,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再說,顧如約不想刻薄王府中人,王府內宅女眷錦衣玉食的生活水準要維持,不能降低。
忘憂端着一碟水果走了進來,把水果放在香妃榻的炕桌上,躊躇了一下,輕聲說;“王妃為了銀錢的事發愁,奴婢也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忘憂善解人意,這幾個丫鬟裏最聰明的是忘憂,顧如約正為銀錢的事籌謀,聽她有辦法,忙說:“有什麽提議,你講吧!”
“奴婢在原來的主家,主家家境富庶,內宅的女主人經常放印子錢,一年到頭獲利不少。”
顧如約暗想,忘憂終究是個丫鬟,眼界有限,說;“朝廷嚴禁朝廷官員放印子錢,晉王當然更不能做,再說放印子錢,造成多少家破人亡。”
民間借貸高額利息擡錢,最後利滾利還不上,賣兒賣女,這條道來的錢,顧如約堅決不碰,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顧如約沒說別的,以忘憂的聰明,能明白王妃對這條道來的錢是很不屑的。
不由讪讪的,自己本來想立功,反倒讓主子看輕。
忘憂後悔自己多嘴,她明白自己的賣身契在王妃手裏,王妃掌握着自己的命運,所以總想在王妃面前出頭,要壓過沉香和桂香,成為王妃的心腹,就要為王妃排憂解難。
她心細,早晨聽屋裏王妃跟容安的談話,知道王妃用錢,想了這個辦法,卻被王妃的幾句話,否定了。
忘憂剛要退下,顧如約說;“你去把蔣寬叫來。”
蔣寬管府裏廚房采買。
盞茶功夫蔣寬來了,蔣寬三十幾歲,妻子在府裏廚房做工,一家人住在府裏一間原來堆雜物的屋子。
蔣寬原來是京城最出名的一家酒樓管事的,後來惹上一宗官司,托人求到晉王跟前,晉王幫他解決了,感念晉王的恩德,來王府做事。
蔣寬三十幾歲的年紀,在王府做采買,經常在王妃這裏支銀子,顧如約對他熟悉。
顧如約問;“你在京城時酒樓做事,幹了幾年?”
“奴才從十幾歲在酒樓做跑堂,算起來有十三四年。”
“你覺得在雄關城開一間酒樓怎麽樣?”
到西南這段日子,蔣寬跑王府的采買,對西南市場行情也有了解。
說;“奴才看中。”
“你在酒樓做過事,有經驗,你跟我出去轉轉,先考察一下雄關城有名的酒樓的經營情況。”
京城是梁國經濟中心,人口多繁華,酒樓生意興隆,西南地方她不了解。
顧如約想做一件事,事先要做一番考察,不是貿然投資。
顧如約又叫上了徐江燕,王府二管家馮祥精幹,顧如約準備開酒樓,準備用馮祥和蔣寬兩個人,因此又叫上王府二管家馮祥。
這次讓沉香和千兒看家,顧如約帶着桂香、忘憂、染兒和貞兒四個丫鬟出門。
開酒樓,選址很重要,顧如約準備在最繁華的街面開一間酒樓。
乘坐馬車到上次那條商貿街,這條商貿街來往的都是異族商人,和本朝南北客商,酒樓客棧的生意好。
這幾日南姜國的使者來到梁國晉王封地雄關城,住在驿館裏,雄關城裏出現不少南姜國的人。
顧如約到商貿街時,已經正午了,下車後,沿着這條街走,街道兩旁的酒樓飯館的生意都非常好。
最繁華的地段是緊鄰邊貿市場,馬場一帶。
顧如約在一家最大的酒樓跟前站住腳,對蔣寬說;“午膳我們在這家酒樓吃。”
一群人往酒樓裏走。
酒樓夥計看見一群人進門,急忙迎上來,“客官樓上請,樓上包間客滿了,大廳裏有一張桌子。”
顧如約看樓下座無虛席,散客坐滿了,跟着酒樓夥計上樓。
上到樓上,正是飯口,樓上各桌也坐滿了,一架屏風後有一張空桌子,酒樓夥計說;“這是有人預定的,客人沒有來,衆位客官坐這裏。”
她們上樓時,樓上有一桌人,其中一個男子目光投向顧如約身後的忘憂,這道目光顧如約感覺到了,朝那張桌上看過去。
那個男子正是那日在茶棚裏的年輕男人,碰巧又遇見了。
顧如約上次注意到這男人同幾個人穿着本朝的服飾,今日換了一種裝束。
王妃是主子,其他人不敢坐,只有顧如約一個人坐着。
夥計看出來誰是主人,報了一遍酒樓的菜名,牆上挂着一溜水牌,顧如約待夥計介紹完,說;“把你們酒樓招牌菜上幾樣。”
等上菜的功夫,顧如約想起屏風外那張桌上的男人。
側頭對忘憂說;“你去到樓下斜對面的四寶齋買一塊好墨。”
忘憂在沉香哪裏拿了銀子,下樓去了。
顧如約坐的位置能看見樓梯口,忘憂剛下樓,就看見那日在茶樓的男人緊跟着下樓去了。
徐江燕站在顧如約身旁,看到下樓的男人,顧如約偏過頭問她:“那人穿的服飾是那個國的人?”
徐江燕說;“是南姜國人。”
顧如約在大街上看到有南姜國人,穿着相同的服飾,跟徐江燕确定一下。
顧如約側過身,從窗戶朝樓下看,看見忘憂穿過馬路,朝斜對面的四寶齋走去。
而那個男人也出了酒樓,尾随着忘憂走到對面的四寶齋,推門進去了。
過了有盞茶功夫,忘憂從四寶齋裏走出來,朝她們所在的酒樓望了一眼,快步穿過馬路。
忘憂走到馬路對面,那個男人才從四寶齋裏走出來。
樓下傳來忘憂上了樓梯的腳步聲,顧如約轉過身子,看見忘憂手裏拿着墨上來。
忘憂把墨放在桌上,“主子,這是奴婢在四寶齋挑的最好的墨。”
顧如約看了一眼桌上的墨,“你買的錯不了。”
忘憂臉上有一絲得意,別的丫鬟像沉香跟桂香勉強能識得幾個字。
就是月奴頂多能看個書信。
樓梯又上來一個人,顧如約餘光瞥見是剛才跟蹤忘憂的男人。
酒樓夥計上菜,菜上齊了,顧如約看有八樣菜肴,都是西南地方特色菜肴。
沉香和月奴布菜,拿兩個小碟子,把遠處的菜肴撿到碟子裏。
顧如約一樣夾了一口,細細地品嘗。
菜肴确實跟京城的館子差太多,放下箸。
對蔣寬和管家馮祥說;“你們嘗嘗。”
兩個人不敢坐,一人拿着一雙箸,站着挨個菜肴都嘗了一口。
蔣寬說;“這幾個菜味別說跟奴才從前幹活的酒樓比,就是比京城裏的小館都不如,就是菜碼大實惠。”
京城酒樓飯館招待南來北往的客人,生意人油滑,盤子大,菜碼小,菜鋪了盤子底一層。
西南地方的人淳樸,待人熱情,不欺詐。
京城酒樓講究的是色香味,按照這個标準,這幾個菜的火候還不到家。
也許正午的客人太多,忙不過來,有粗糙之感。
主子吃完了,幾個丫鬟添了幾碗飯,要了幾個馍馍,就着菜吃了。
一行人從酒樓出來,這條商街走了一遍,顧如約大概心裏有個數,對馮祥和蔣寬說;“我要開一間酒樓,準備在附近租賃個二層樓的面積大的店面,這件事就交給你二人,盡快把這件事辦了。”
把租賃酒樓的事交給馮祥和蔣寬辦,這兩人素來辦事沉穩利落,顧如約放心。
乘車回王府。
晉王府在主街上,街上來往車馬轎子,車夫趕車慢行。
不久看見晉王府的大門,看見王妃的馬車,幾個仆人推開沉重的府門。
馬車直接駛入,仆人掀開車簾,桂香等幾個丫鬟已經從後面一輛馬車下來快跑上前。
顧如約搭着桂香的手下了車。
西南的建築給人敞寬的感覺,庭院大氣。
前院停着馬車,還有蕭逸的坐騎。
顧如約想蕭逸早晨走時,說回來早,果然沒食言。
剛走了幾步,猛然看見辛駁站在一處房屋的一側陰影裏,對面站着的侍女是菱兒。
遠處從菱兒的動作看,兩人交談甚歡,或者說是菱兒說話,辛駁在聽。
菱兒性格活潑,口齒伶俐,兩人說着往左側走了。
走不遠,顧如約看見菱兒腳下絆了,一下撲在辛駁身上。
菱兒撲在辛駁身上,過了半天,自己才站穩。
不由側頭看身旁的桂香,桂香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二人,一直注視着二人,顧如約看桂香臉色變了,像是極委屈難過的樣子。
桂香脾氣随和,顧如約從未見過她這樣。
整件事明顯是菱兒故意絆倒,可顧如約看見辛駁并沒有堅決地推開菱兒。
其實不管菱兒什麽意圖,怎麽做,關鍵是辛駁的态度。
到底是辛駁憨,反應遲鈍,還是別的什麽,顧如約不能妄加斷言。
而桂香對辛駁又用情極深,如果辛駁變心,桂香接受不了的。
感情的事外人幫不了,只能靠自己的智慧解決。
顯然,桂香也沒有解決感情問題的能力。
顧如約邁步進了中門,回頭看,桂香跟上來,桂香一邊走,還回頭朝辛駁和菱兒的方向看。
差點絆到門檻上,穩住身體,跨過門檻。
衆人沿着回廊朝主院走。
顧如約看月奴幾個小丫鬟在身後幾步遠,問桂香,“如果辛駁變心了,看上別人了,你怎麽辦?”
桂香搖頭,聲音很低,很無助,“奴婢不敢想,如果辛駁不要奴婢了,奴婢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奴婢受不了他跟別人在一起。”
桂香死心眼,萬一她跟辛駁之間有什麽變化,桂香也許真活不成了。
顧如約不放心,怕二人有什麽變故,桂香想不開,開導說;“桂香,如果辛駁不喜歡你了,你死了給辛駁帶來壓力和困擾,他會更加讨厭你,因為你的死給他添麻煩,影響他的生活,你的死一點不值得。”
桂香似懂非懂,要哭的樣子,“可是沒有辛駁,奴婢活不下去。”
“沒有他這麽多年,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他要是真變心了,你試着回到原來的日子。”
能活下去,千萬別死。
顧如約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留在辛駁身上,說;“你去找他吧!”
說着,已經走進主院,桂香剛想回身走,顧如約道;“回來!”
桂香又站住,不解地望着主子。
“你不是給辛駁做了一套中衣嗎?拿去。”
桂香醒悟,跑去西廂房的耳房,自己的小屋,拿了中衣,忙忙地跑走了。
顧如約搖搖頭,知道如果不讓她去看看,一下午桂香都過不安生。
沉香站在上房門裏,打起竹簾,顧如約跨過門檻,沉香說:“殿下回來了,在西暖閣等王妃。”
蕭逸手裏拿着香囊擺弄,珠簾外出現顧如約的身影,珠簾一響,顧如約進來,蕭逸問;“你把送我的香囊拿走,重新裝了藥粉?”
顧如約在他身旁坐下,“西南的蚊蟲可比京城的蚊蟲厲害多了。”
“上街去了?”蕭逸問。
“嗯”
蕭逸把香囊挂在腰間。
顧如約側過身,說;“我考察了一圈,想開個酒樓,起名禦膳坊,用王府的廚子,民間百姓嘗到皇宮禦廚做的禦膳,一飽口福,禦膳房的皇家禦廚是不是一塊金子招牌,很吸引人?”
她又一一搬着手指數着,“開酒樓我們人有,本錢有,經驗也有,派去王府的禦廚,不用外請人,從王府的大廚房撥過去幾個人,就全都齊了。”
蕭逸說;“想法挺好,你怎麽想起開酒樓?”
“殿下不用錢嗎?”顧如約認真地說。
“如約,我把你帶回王府看來一點沒虧,賺大了。”
“殿下…..”
他側頭封住她的唇,把她的雙手反剪背後。
吻灼熱又熾烈。
息國派使者出使梁國西南晉王封地。
晉王蕭逸在王府前殿接待息國使臣。
息國使臣帶來十幾車的禮物。
息國使臣很恭敬,“晉王殿下初到西南,我們國王派微臣前來,表達兩國交好的意願。”
晉王蕭逸對息國的使臣非常客氣,“我梁國願意與各國世代交好,大人回去轉達本王對你們國王的謝意。”
息國使臣又道:“息國公主為晉王殿下所救,我們王上非常感激殿下對公主的救命之恩,敢問晉王殿下,可有意兩國結秦晉之好?世代邦交,共進退,這與國與民,都是件有利的事情,晉王殿下以為如何?”
息國侍者說完,等晉王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