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欣喜地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就同意了?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一路狂奔到我住的寝殿,将我同摩柯的第一回合的交手,說給墨竹聽。墨竹聽後,笑的前俯後仰。
不知不覺,三日時光,悄然過去。
“小姐人都到齊了,咱們是現在過去嗎?”墨竹走進來,灌下一杯茶。
我将手中的瓜子往桌子上一扔,“走吧!我帶你去看好戲!”
一路走來,紅磚綠瓦的宮牆交相坐落,其構造結構與中原相比少了些講究,多了些天然的随性風格,有一種原始的異域風情在裏面,也甚是莊嚴肅穆。
難得的是,這裏的奇花異草倒是不少,不知是什麽緣故,竟像是開不敗似的。
“小姐,是烏舍。”墨竹眼神飄向不遠處一座涼亭中正在作畫的年輕男子,對我說道。
烏舍,金璃國的皇帝。
我擡眼一看,可不正巧了,與烏舍碰了個正着。他在那邊一筆剛落,擡眼瞧見我也在,便起身打招呼。
“公主殿下。”烏舍對我輕輕點頭,嘴角噙了一抹溫和的笑意,很是好脾氣。
“都說過不必喊我公主殿下,你又忘了?”我撇撇嘴,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該打!”
若說我在這裏有什麽朋友的話,那便是眼前這個沒有實權的一國之君了。
說起來委實可嘆。金璃國的皇帝看似尊貴,實則是個空架子,真正的掌權之人便是每一代的大祭司。只是這一代大祭司的手段實在強硬,逼得皇帝直接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無關緊要的人物。便被外界傳言,成了一個無能的皇帝。
好在烏舍本就不戀權勢,一腔熱血全都奉獻給了舞文弄墨上面,倒也是個好事。
可惜這孩子書讀的太多,竟有些呆。分明是已然熟悉的朋友了,每次見我,依然客氣的緊。
“我說,你要再這般呆頭呆腦下去,就真無可救藥了!”這人,每次都要弄的我到不好意思也肯罷休麽,“當心日後我将你塞給宮外那些族人的姑娘們,看你怎麽辦!”
明明長得不怎麽樣,卻吸引了一幹姑娘的芳心!
哎!這大抵就是世人常說的,凡是嘴裏會幾個文绉绉詩句的人,後面都會跟一大堆狂風浪蝶!
“你不會!”烏舍已經習慣了我的性子,依舊颔首淺笑,只是眉眼之間更加溫和。
“嘁!”我翻了一個白眼,“我先不與你說了,還忙着呢!”說罷也不管他,帶了墨竹就向賽場走去。
這次的侍衛都在賽場那邊等着,得經過層層考驗方可留下最後獲勝的人。
“小姐,為什麽我總覺得烏舍怪怪的?”待走到無人處,墨竹悄聲說道,“我老覺得,他絕對沒有表面這麽簡單。”
“哦?”我停下腳步,來了興致,“說說看,怎麽個不簡單法?”
墨竹皺着眉頭想了想,“一時半會,我也說不出,但就是覺得,他絕對不會像外界傳說的這麽無能!”
我勾起嘴角,“人們都說,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很多時候,我們往往以為自己聽到的,就是真的!更何況看到的呢?”而且那個人還是你看着長大的,在這二十幾年的日子,你的眼睛,真的不會騙你麽?
我拍拍墨竹的肩膀,意有所指地對她說道,“所以,很多時候,你的眼睛也會欺騙你!不過——”我話音一轉,“如果這個人可以幫到你,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