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嗎?”
冉绮的聲音帶點顫, 把臉埋在他懷裏,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觸須在扭動着往下滑,濕漉漉的, 滑膩膩的, 讓冉绮頭皮發麻, 感覺自己好像吃下去了一只小怪物。
她緩了兩息,撒嬌道:“回家再嘗好不好?先取出來。”
瞥了眼角落的監控,她又氣息不穩問道:“霍慈, 你把監控删掉了嗎。”
他手掌隔着手套,自下而上地撫過她的脊骨,閉上眼睛,呼吸她的氣息, 體會她的體溫與柔軟,以撫平心中狂躁的殺意,溫聲道:“嗯。”
雖應了, 但他不是霍慈。
他在下班時與霍慈交替,醒時察覺到斷掉的手指所受到的擠壓,心中除卻頓起的躁動,還有仿佛被堵死般窒息的感受。
這是殺掉霍慈前無法避免的。
他不該在此之前, 讓她發覺任何異樣。
叮——電梯到了頂樓。
霍辭對着電梯牆壁,學着霍慈的表情露出個笑, 帶冉绮進入辦公室。
觸須在不斷往外掙脫, 詭異的感覺在走路時更加明顯, 冉绮表情有些苦惱, 走了兩步就對霍辭伸出手, “抱抱。”
霍辭頓了下, 将她打橫抱起。
她在他懷中自下而上地注視着他的臉。
雖然是霍慈的神态, 他也承認他是霍慈,可她總覺得他怪怪的。
他的笑,一點笑意都沒有。
冉绮擡起手,捏捏他的臉,問道:“今天上班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嗎?”
話音剛落,冉绮眼前就飄過彈幕:
【上班本身就是不開心的事!】
她輕笑出聲,等待霍辭回答。
他眸色幽深地望着前方,沉默許久,将她放在辦公桌上。
就在她疑心又起的時候,他露出些許哀怨的表情:“說好忙完來找我,可我等到下班你也沒來。”
啊,那是她對霍慈說過的話。
眼前這個人确實是霍慈沒錯了。
冉绮抱住他的腰蹭蹭,“我也沒想到我會在地下待那麽久。以後有空我再來陪你,一整天都在辦公室陪你。”
霍辭緊咬後糟牙,渾身緊繃得像是随時要暴起的兇獸。
好在辦公室昏暗的光線可以為他做掩護。
他在辦公桌前緩緩蹲下,讓裙擺蓋住他。冉绮躺下,目之所及,都是辦公室擺設模糊的輪廓。
她想這樣也好,就不會太害羞了。只是,黑暗會放大感官,黑暗中的玻璃會變得像鏡子。
她透過玻璃看見朦胧的畫面。
他摘下手套,露出輪廓漂亮修·長的手,手指白如冰玉。那只手将一團小布料取出,放進口袋裏。
驟然接觸到空氣的皮膚涼涼的,但她的體溫卻在上升。緊接着,好像有條小魚碰到了她。透過玻璃看不到魚的具體動作,但她能感受得到。
冉绮哼哼唧唧地喊他,去抓他的頭發,“霍慈,霍慈,好了嗎?”
每次聽到她喊他的名字,他都變本加厲。冉绮暈暈乎乎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她。
裙擺從他發頂拂過,他摟住她腰讓她坐起來,幫她整理衣裙。
冉绮紅着臉,眼睛濕漉漉得像只要哭的兔子,無力地去摸他口袋裏的布,“這個還沒穿,先穿這個。”
他抱住她哄:“不穿了,好不好?”
冉绮瞥見他舔了舔濕潤晶瑩的唇,不好意思再看他,把臉埋在他懷裏問:“為什麽?”
她真像是要挖洞的兔子,一個勁兒往他懷裏鑽。
霍辭享受着她依戀的動作,心中又恨她此刻是對霍慈這般,撫着她的長發緩了會兒情緒,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冉绮驚愕得睜大眼睛,臉燒着了一樣發燙,“可是霍辭快醒了吧,這樣會被他發現的,不要啦。”
她撒嬌地在他懷裏晃。
霍辭突然有種沖動,真想掐住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好好看看他。
叫她仔細看清楚,他到底是霍慈還是霍辭!
他難以壓下浮躁的心思,把小布料給她穿好,道:“我去趟衛生間。”
冉绮點點頭,自己把自己整理好。
跳下桌,她打算去門口等他,轉身瞥見桌邊有一片發亮的水跡。
眼前已經有彈幕在飄,她不好意思去擦,不然肯定會被觀衆發現的。
她故作正經,加快腳步跑到衛生間門口喚道:“霍慈,你好了嗎?”
彈幕:
【绮寶怎麽突然這麽黏人,霍慈去衛生間也要跟,是快樂過後會變得很黏人嗎嘿嘿嘿】
【剛剛快樂了嗎?怎麽這麽快,也就黑屏了半小時,霍慈不行啊】
冉绮:沒有!
她只是想偷偷摸摸叫霍慈去擦桌子。
彈幕看她走路确實比早上那樣還利索,不像是做過什麽,十分失望:
【這麽好的機會,霍慈怎麽不上?他大學修的六根清淨專業?】
【哈哈哈哈哈哈是怕霍辭突然醒過來吧】
冉绮不跟彈幕扯,見霍辭還不出來,又喚他一聲。
霍辭在衛生間洗手臺前,一動不動站了很久。
聽見冉绮催促,控制好情緒道:“你先下樓去。”
冉绮扁嘴“哦”了聲。
下樓前,悻悻然又朝辦公室方向看了眼。
只能讓霍慈明天來擦了。
她乘電梯下樓。
霍辭又等了一會兒,用冷水簡單清洗了下沾上濕潤的下巴和鼻尖,慢條斯理地擦手,戴上手套,恢複冷肅神情。
冉绮在樓下大廳沙發上等了好一會兒。
都開始犯困了,看到熟悉的身影終于從電梯走出來,她嬌懶地對他伸出手臂,“等累了,抱抱我。”
她把他的拐杖拿來抱在懷裏,讓他空出手。
霍辭神情溫和,彎腰抱起她往外走。
冉绮靠在他懷裏閉上眼,冷不丁地聽他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她猛地睜眼,渾身僵硬,差點從他手上跳下去。
現在抱她的是霍辭!
冉绮頭腦風暴兩秒,機靈地道:“我來等你下班。”
霍辭垂眸看她,“是嗎?”
冉绮點頭,摟住他的脖子,用柔軟的臉蛋蹭蹭他的下颌。
他下颌剛被冷水洗過,涼得她下意識想躲,但還是忍住,像貓一樣慢慢蹭着,“哥哥,我今天白天來公司找了霍慈。他讓秘書帶我和傅含星他們去了地下看類人貝。”
她在試圖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霍辭配合地道:“然後?”
司機開車停在公司門口。
他将她放上車,在她身邊坐下,把她摟在懷裏。
冉绮偷懶地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他的手便從她肩頭移到了腰間,手掌自然地覆住腰與胯骨的曲線。
冉绮把自己從類人貝處得知的消息說給他聽,道:“我明天還想找浩浩談談,我覺得他可能知道些什麽。還有,你實驗室的生化池下面,其實有個連接下水道某間房子的通道。”
冉绮把自己出現在生化池的來龍去脈說給他聽,請他去把小珍珠帶出來。
既然所有類人貝的觀念裏,奉獻出自己是畢生追求。
并且霍辭是要可持續發展,不會傷害類人貝。
那讓小珍珠在霍辭這兒生活,肯定會比在變·态夫妻手裏生活要好很多。
“浩浩和我聊過。”
霍辭随意地道:“他說他來自 f812區的深處,那裏是什麽樣,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他請我将所有類人貝抓住,說他們最終的歸宿,就在f812區。”
這個消息震驚到冉绮。
霍辭接着道:“他向我透露了所有他知道的類人貝的下落。他知道的信息太久遠,距離現在可能存在偏差,但那些類人貝被人類收養,那些人類的居住地址是可查詢的。”
只要查查那些地方曾住過誰,再查出他們現在的地址,就能找到類人貝。
他已經派人去做了。
只不過工作量大,目前還沒有反饋。
若是從前,他會很看重這件事。
可現在,他在想如何解決霍慈,獨占她。
霍慈的助理曾向他告密,說霍慈想以傷害自身的方法除掉他。
彼時他只覺霍慈荒謬。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劃,愚蠢至極。
可此刻,他似乎能理解霍慈的想法。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只要她眼裏從此只有他。
只要她喚他的名字時,喚出的那個發音是他而再也不是霍慈……
他就算失去半條命,又算得了什麽。
他手指在冰冷的光屏邊緣輕撫,思考着何時執行這個計劃,不會讓冉绮發現,周身氣息變得冷肅。
冉绮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抓到類人貝之後,是會幫他們進入f812區,還是用他們賺錢?”
霍辭回過神來,眼神從幽遠到清明,焦距定在她身上,淺笑道:“他們活着的目的就是做食材,進不進f812區,有區別嗎?”
冉绮皺眉:“有區別。也許果果說的給別人吃掉,是另一層意思呢?”
若類人貝、地下通道真和游戲前輩有關,那類人貝要進入f812區,也許和結束這世界的污染有關。
冉绮像教育小朋友一樣和霍辭講道理:“你既然打算跟我走了,在這裏賺那麽多錢也沒有用呀。還不如拿去幫助類人貝,這樣也許這個世界也會變得更好,你說呢?”
她自己都覺得這種說法很天真。
但更深層次的對抗游戲的事,她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幹脆就這麽說吧。
霍辭答應得意外爽快:“好,都可以。”
冉绮笑開,坐到他腿上摟着他脖子親了他一口。
他扼住她的腰,又淡聲道:“但我不知道霍慈怎麽想,也許他不會同意。”
胸腔裏的情緒在無聲暴怒,大概是霍慈在罵他。
他和霍慈一體,不動腦子想也知道霍慈為了冉绮抛棄一切都可以。
但他還是這麽說了。
他只不過,是想讓她更厭惡霍慈一點,更喜歡他一些。
冉绮憂愁地沉思許久,“那我想辦法說服他?”
這個回答,不是他想聽的。
胸腔裏屬于霍慈的怒意被抹平,霍辭甚至從中感到一絲溫暖的欣喜,還有濃烈的愛意。
他早該知道的,冉绮這樣好的人,是說不出他想聽的那些殘忍的話的
霍辭眼眸陰暗得幾乎和夜色融于一體,手指蜷起,慢條斯理地将她的裙子一點點握在手裏。
冉绮的胯骨漸漸都露出來。車內開了暖氣,不怎麽涼,但她還是有點起雞皮疙瘩,嗔道:“你做什麽?”
突然,一點陌生的布料碰了碰她,她驚得哼唧一聲,要站起來,又被他另一只手按下去。
霍辭下巴壓在她肩頭,手臂圈着她,戴着手套的手伸到她眼前。
他在她耳邊低聲問:“這是什麽?”
窗外不斷閃過城市的燈光,忽明忽暗地照出他手套端部的濕潤。
冉绮渾身僵硬,大腦都停轉了幾秒。
她好像突然體會到,彈幕說的“偷·情”了。
明明知道他和霍慈是同一個人,可她還是有一點點心虛。
她與他對視着眨巴眨巴眼,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靠近他,唇貼着他臉側,悄聲道:“想你。”
胸腔裏又掀起狂波,可霍辭心情愉快多了。他扯下手套,把手放回去,她也沒有攔着,乖巧地靠着他。
她的呼吸,她若有似無的輕哼,萦繞着他。
霍辭原想在殺了霍慈之前,絕不能碰她。
可這一刻,他想他和霍慈都明白,今天他不動她,明天她就是霍慈的。
霍慈滔天的殺意與他的貪欲,讓他産生了一種扭曲的割裂感。這份割裂感逐漸又沉淪在她如水的聲音中。
霍辭呼吸越發的沉,同她耳語道:“是想要我嗎?”
冉绮抱緊他,發出含糊的聲音,像是在說“嗯”。
霍辭親吻她的耳朵尖,她的臉側,與她唇貼着唇,帶着笑道:“回去就給你,別急。”
冉绮唇微張,眼眸潮濕地注視着他。
黑暗狹窄的車廂內,魚游進了她口中。
後來是怎麽下的車,怎麽上的樓,怎麽睡到的床上,冉绮有印象,又好像沒印象。
她只記得,他的手很濕,将她從車上抱下來,帶進家裏。
随後的記憶變得暗昧又迷蒙,她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
後來,她仿佛在狂風暴雨的海上睡過去了。
她做了個可怕的夢。
夢裏有巨大的水母觸手纏住了她。觸手像被灑了鹽一樣,不斷分泌出黏液。
它纏着她,還想吃她,用沒有牙齒的嘴咬她。她有點被吓到,帶着哭腔裝可憐,水母觸手才放過她。
她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自己被抱着,正被帶向浴室。
她虛睜開眼,感受到柔軟的唇在她眼睛上輕吻,聽到霍辭帶着笑意的低啞聲音哄她:“沒有水母要吃你,睡吧。”
冉绮軟軟地嗯了兩聲,感覺渾身濕黏黏的不舒服,含糊道:“我要洗澡。”
“嗯,帶你去洗。”
霍辭的語氣好溫柔,奇異地讓她感到熟悉和安心。
好像她聽過很多次他這樣哄她似的。
冉绮笑起來,點點頭,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裏睡覺。
她很累,一覺睡了很久。
醒時天已大亮,霍辭也不在家裏。
他為她準備好了早餐,留下字條說秘書那邊有了江遣欲的消息,讓她聯系秘書。
冉绮驚喜地下樓去找傅含星、段心竹。撥通秘書號碼,開免提和他們一起聽。
秘書很快接起。
聽是冉绮打來的,他道:“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找到江先生,并且在全境搜查過,沒有任何人叫過江遣欲。”
“但是今早有位老太太找來,說她知道江先生。只是她說的話有點奇怪,您可以聽一聽,判斷一下要不要去見這位老太太。”
冉绮:“好。”
她安靜地等待了三秒,光屏那邊便傳輸了錄像過來。
錄像畫面清晰得堪比攝像頭拍攝。
段心竹感慨這技術真厲害,而後認真地和冉绮、傅含星一起看。
畫面上,一位衣着老舊但幹淨得體,戴着一副眼鏡、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端正地坐在會客廳。
秘書問她:“您叫杜珊是吧,請問您是在哪兒見過江先生的?”
杜珊半眯起眼睛,回憶道:“我見過他兩次。一次是我二十六歲,剛去海明大學任教那時候見過他。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海明大學的老師。”
“還有一次,是在五十年前,那時候我快五十歲。穹頂放出來了,海明大學與海弓區都沒了,我在穹頂外z32區看到他,”
“當時我站在穹頂內,他站在穹頂外,我們之間隔着半透明的穹頂。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完全不記得他是誰,只覺得他很熟悉,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也看着我,表情好像機器在搜索什麽似的,過了會兒叫我杜老師,我才慢慢記起來,哦,他是江老師。”
“二十多年沒見,他還像以前那樣年輕。不過更加的疏冷,給人感覺不可冒犯,不可直視,不可接近。”
杜珊敬畏地道:“我問他,江老師,您這些年去哪兒了,怎麽還是以前的樣子,怎麽跑到外面去了?”
“他不回答我,問我有沒有保留二十多年前的東西,有沒有見過一個人。那個人叫什麽名字,我一聽就忘,現在也記不起來。就記得江老師是來找她的。”
“我回家去把以前的東西拿給他,他拿了就走了,只給我留下一張照片,說要我記住照片上這個人,有朝一日看到她,等他再來的時候,告訴他她的下落。”
說着,杜珊掏出一張照片遞給秘書看,“喏,這是江老師,這是他要找的那個女孩子。照片七十年前拍的,有點看不清了。”
秘書看到那張老照片,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愕,“您确定是七十年前拍的嗎?”
杜珊道:“當然。”
她突然疲倦地靠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七十年前,我好像遇到過很重要的事,但我忘了,實在想不起來。就記得七十年前,很重要啊……”
她自言自語着睡過去。
帶她來的是她四十歲的孫女,說她年紀大了,和別人說話,總是說着說着就睡着了。
秘書安排杜珊和孫女休息,讓人照顧他們,就走出監控區了。
視頻切斷,随後秘書将照片發來。
冉绮接收放大。
看清照片的那一刻,光屏前的三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真是一張很朦胧的照片,宛若加上了一層光暈濾鏡。
是在沒被污染過的海邊拍攝的。
周圍有許多人在玩耍,但照片聚焦的一男一女格外顯眼。
男人走在沙灘上,長相出衆得令人過目難忘。氣場莊嚴冰冷,休閑的短袖短褲被他穿出了正裝的氣勢。
嬌小的女孩穿着藍水母裙一樣的泳衣,披着薄紗防曬衣跟在他身邊。
她長發被海風吹起,發邊的紅色蝴蝶分外顯眼,振翅欲飛般。
她手向男人伸着,想去拉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垂在身側,不躲不避,也沒有迎合。
她笑盈盈地仰頭看着男人,滿眼都是他。
他望着海的方向,仿佛沒有留意到她。
可是他的步伐邁得很小,像在刻意等着誰。
他另一只手攥得很緊,像在緊張地期待着什麽。
冉绮盯着光屏上的照片,恍惚間,仿佛感受到海風的吹拂,聽見別人遙遠的嬉鬧聲。
感受到手掌好像觸碰到了一只微涼的大手。
聽見一聲雀躍的歡笑。
“上将,我抓住你啦。”
冉绮不自覺猛地握緊了手,好像要抓住什麽。
卻只感到指甲刺痛了掌心。
她回過神來看着自己的手。
手中空空,什麽也沒有。
*
清晨。
霍辭在霍慈蘇醒之前離家。
他交代秘書安排好今天的事務,沒有去公司,開車直奔f812區。
一大早看到霍辭過來,巡邏官們都分外驚奇。
行禮過後,他們詢問霍辭是否是來查看f812區內的搜尋情況的,道:“裏面的亡魂與老鼠數目遠比我們在外圍估算的還要大,探查可能還需要段時間。”
“不過我們已經按照您給的指示,捕捉到了31只類人貝。”
“根據那名叫浩浩的類人貝所說,類人貝一共47只,也就是說還有12只沒有抓到,我保證今天之內肯定能将他們全部抓捕完畢。”
巡邏官忐忑地等待霍辭回應。
霍辭面色冷沉,并不在意他說的這些,看眼時間,讓巡邏官開門。
巡邏官聽話地打開厚重大門,就見霍辭徑直走向門中黑暗深處。
黑暗中傳來他的命令:“我會進入f812區管道內,晚上六點之後出來。在此之前無論我說什麽,都不準開門。”
巡邏官不明所以,困惑地降下大門。
地下一片漆黑。
霍辭沒有絲毫猶豫,進入亡魂與老鼠遍布的區域,坐在管道中等待時間流逝。
等霍慈出來,估計會恨不能立刻殺了他。
會如何罵他卑鄙無恥,他也能想到。
但他不在乎。
他更在乎如果他不這麽做,他就會感受到今天霍慈會如何為了昨晚他和她的親密,要她千百倍的給他,直到他滿足為止!
霍辭眼神陰戾,在霍慈醒來前,拐杖輕敲管道壁,将周圍的亡魂與老鼠都引來。
總之霍慈今天,休想碰到冉绮。
作者有話說:
辭:“荒謬,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劃,愚蠢至極。”
嘿嘿嘿
寫照片那段時,腦海裏的歌:
“我肯定,在幾百前就說過愛你”
給寶貝們也腦補一下( ^3^ )╱
本章大家都有紅包,啵啵~
(* ̄3 ̄)╭